[学者笔记]
向田野考古学习
-夏商考古中商夏早期甲骨文的鉴定
李伟明(中国国家博物馆研究馆员)
甲骨文的发现和研究经历了120年的学术历史，几代学者传承下来，以殷商史为主要研究对象的甲骨文进入了全面发展和深入研究的时期。
1928年以来对殷墟的科学发掘，不仅增加了甲骨文，也为地层和共存文物等甲骨文的研究提供了参考。北京大学教授邹衡认为，考古发掘中出土的古文字属于考古文物，应被视为有别于考古材料的古文字材料。
邹衡先生是一位著名的考古学家。从20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我有幸跟随邹衡先生进行研究生学习，学习夏、商、周考古学。邹衡先生非常重视田野考古。他先后安排我参加山西省曲沃县天马-曲村、米县曲梁、郑州岔河、固始平寨古城、方城八里桥、淅川双河镇等遗址的野外考古调查和发掘，并接受了严格的野外考古基础训练。20世纪90年代初，邹先生指派我在鄂豫皖交界处待了424天，行程约10，500公里，考察了340处遗址出土的陶器标本，并对三处遗址进行了小规模发掘，为我今后的考古学术研究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邹衡还要求学生学习古代汉字，阅读更多的古代汉语文献，尤其是汉晋以前的文献。当他还是研究生的时候，受张正卓老师的影响，他在甲骨文和金文方面做出了很大的努力。他甚至想终生研究甲骨文。受顾颉刚先生古代史论战的影响，他阅读了大量古代文献。由此，我们可以理解为什么他能在夏、商、周考古研究中巧妙地运用古代文字和古代文献。
在夏、商、周考古研究领域，我把最大的精力投入到郑州青铜文化的研究中，并取得了一些研究成果。一项重要的学术成就是在郑州二里岗出土的牛肋骨铭文中增加了一个“夷”字，发现了商代早期甲骨文的证据。郑州商城出土的16件甲骨文将商代甲骨文的上限从商代晚期的殷墟文化推向了商代早期的二里头岗文化。
二里头文化先于二里岗文化，在文学上进入夏朝。至于二里头文化，我做了一些实地考古发掘和研究。我在郑州岔河遗址齐腰深的蒿草中逐段观察到悬崖剖面，发现地层单位直接被二里头文化第四阶段和二里岗下层重叠断裂。据陶器统计，二里头文化和二里港下游属于不同的考古文化。
二里头文化是否有特色是学术界关注的一个重要问题。我在二里头文物中发现了5个碑铭。由于材料、燃烧和文字造型与郑州早商文化和安阳晚商文化相似的甲骨文有明显的继承关系，该文字属于甲骨文。其中，弥县黄寨遗址二里头文化牛肩胛骨上有一个头(或页、头)和背(手)字形。我将试着把它解读为“夏”，这为二里头文化是夏文化的学术结论增加了一个文本例证。二里头文化甲骨文的发现将甲骨文的上限从商代早期推到了至夏时期。
考古学是一门以古代人类文化遗迹为研究对象，探索古代社会历史的学科。这门学科的性质决定了考古研究应该以实物为基础，强调真实的证据和务实的真理追求。研究应从微观基础开始，逐步走向宏观趋势。商代早期甲骨文和夏代甲骨文中的“一”字直到出土后50年和17年才被学者们注意到。这一事实表明，尽管科学技术手段、学科理论和团队合作可以为相关学术研究提供一定优势，但以往学者在绿灯侠、冷清奖学金、钓鱼等资料收集方法和无止境的学习搜索精神等领域的坚持仍需传承。
(项目组:所有媒体记者李姣、王思敏、姜新军、康薇薇)
(2019年12月2日，07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