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美的春天在哪里?
图片:@星球研究所 / 知乎用户Tips: 春游有风险,出门访春请谨慎哦~
没有一个冬天不会过去,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
2020 年 3 月 20 日 11 点 50 分,太阳直射赤道,此后直射点持续北移,天文学意义上的北半球之春正式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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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许多地方的花草树木似乎提前得到了消息,它们按捺不住,早在春分之前便已经发芽、展叶、开花,把春的气息带给人类,这便是物候学上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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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春天,向中国陆地的各个区域依次发起“攻击”,占领它、娇艳它、美颜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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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中国变成花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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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成千上万的中国人“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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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春光、春日、春天
春花、春风、春水、春月
春茶、春笋、春意、春游
春暖花开、春风得意、春光明媚
春和景明、春色满园、春宵千金
人们把最美好的词语都给了春,抓住它,别让它匆匆而过。
那么,中国最美的春色会在哪里呢?
01 无冬之地
中国国境之南,海南岛、台湾岛、福建南部、云南南部以及广东广西的大部分地区,只有春夏秋三季。长夏无冬、秋去春来,往往在1 月便已入春。而云南中部更是四季如春,它们皆是中国的无冬之地,也是中国春天最早到来的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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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中国科学院西双版纳热带植物园所在的云南西双版纳勐(měng)仑镇,樱属植物高盆樱桃在 1 月份最先盛开,是当地春季到来的标志之一。
野生樱属植物原产于中国西南部,之后向北、向东扩散,并进入日本。而高盆樱桃至今仍是中国云南及周边的主要樱花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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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之后,越来越多的植物开始发芽、开花,包括毛叶小芸木、木棉火烧花、构树、云南石梓(zǐ)楝(liàn)树、余甘子、槟榔青等等。
待到 2 月底、3 月初,短暂的春天甫一开始便会终结,炎炎夏日已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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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 1 月份的广西南宁,凤凰木、池杉等高大落叶乔木还在落“叶”缤纷之中,南山茶、八角、桃等植物的花蕾便已是含苞待放,成为当地的入春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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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白花泡桐、木棉、柠檬桉蒲葵、芒果、罗浮锥、黄皮楝树、南酸枣、九里香樟树、苹婆、千年桐依次开花。直到 3 月底,南宁的荔枝开花时,春去夏至,人们又开始期待火热的季节中,那些美味的水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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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东广州,1 月底或 2 月初,马尾松的叶芽、花芽开始膨大,成为广州春季到来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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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春以后,蒲桃、泡桐、麻栎木棉、桃树、朴树柚、荔枝、垂柳、楝树相继绽放花朵,将广州装点为“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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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木棉,一种可达 25 米高的落叶大乔木,在中国的无冬地带广泛分布,因果实内有可以制作织物或充当填充材料的绵毛而得名。
在广州 2 月底的相对低温中,木棉才刚把全身的叶片抖落,往往 10 天之内就会在光秃秃的枝桠上重新绽放直径约 10 厘米的大花,一树橙红、满目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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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木棉自身而言,这显然也是一种聪明的策略。木棉开花之后,再有半个月的时间才会抽芽展叶,先花后叶的策略有利于木棉花更早地获得传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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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木棉身材高大,以及需要攀上树枝才能够到花朵,因此又被称为“英雄树”或“攀枝花”,是广州、四川攀枝花、台湾高雄等多个城市的市花。
除了木棉,遍布广州的落叶小乔木洋紫荆(Bauhinia variegata),也会在春季达到最盛花期。它与同一属的羊蹄甲(Bauhinia purpurea)杂交,诞生了红花羊蹄甲(Bauhinia × blakeana),即俗称为“紫荆花”的香港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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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装点了无冬之地,不过因为这里四季常青、鲜花不断,春回大地所形成的反差并没有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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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此时来自南海的暖湿气流持续北进,而从北方南下的冷空气尚未完全退却,两者在广东及周边地区交会,形成阴雨连绵的墙壁和地板都可以渗出水的“回南天”,难免令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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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看到更显着的春光,我们还得向北进发,毕竟春天的号角已经在秦岭淮河以南响起。
02 秦淮之南
秦岭淮河以南是一片很大的地理区域,包括四川东部、重庆、贵州、湖北、湖南、江西、上海、浙江。以及安徽、江苏、陕西诸省的南部,云南、福建、广东、广西诸省区的北部、这些地方往往在2 月陆续入春。
冬去春来、夏隐秋至,这里是中国的四季分明地带,春天的物候指征更加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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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月上旬,浙江杭州的梅花开始绽放,江南之春就此来临。梅树是一种原产于中国南方的小乔木,其同样采取先花后叶的策略,在春寒料峭中率先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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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花萼常呈红褐色,花瓣为白或粉红色,香气浓郁,在初春显得异常出众,人们谓之“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干坤万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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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人借物喻人,赞喻梅的品格、咏叹梅的气节,历经 3000 年的人工栽培,将梅树遍植大江南北。正所谓: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南北朝陆凯《赠范晔诗》,作者折梅相赠北方的友人
如今,就连东北、内蒙古、新疆都有了梅花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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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梅覆雪,去日柳含春”。同样在 2 月初,贵阳的柳树叶芽开始膨大,标志着贵州高原的春天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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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产自长江流域与黄河流域,因其适应性强而被广泛用于道旁、水边的绿化,同样也造成了柳树的全国扩张。在许多地方,柳树都会在初春贡献最早的一道嫩绿的风景,它枝细长而下垂,随风轻柔摆荡,人谓之“杨柳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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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柳树开花结果,它的种子被绵毛包裹着,四处飘散,柳絮便形成了。这是许多人的过敏源之一,成团的柳絮甚至可以引发火灾,令春季赏花的人们烦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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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 2 月的江西,婺源油菜花蕾初现,至 3 月初进入始花期。山谷逐渐遍地金黄,江西已是春意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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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醉人的还有云南罗平,喀斯特峰林、峰丛被油菜花田环绕,如同花海中的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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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之南为什么拥有如此多的油菜花田?
事实上,油菜并非单指一种植物,而是十字花科芸薹属之下,多种榨油植物的统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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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获取油料,从东北黑土地到青藏高原,从新疆内陆到华南沿海,中国人大面积种植油菜,旖旎的油菜花田则是其副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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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油菜等相比,樱花在中国的扩张则稍显曲折。虽然野生樱属植物发源于中国,但古人显然更在意它的果实樱桃,而非花朵。
1930 年代末,华东及华中地区从日本引进了少量樱花栽培品种。到了 1970 年代,中日邦交正常化之后,日本陆续向中国赠送数批樱苗,以赏花为目的的樱花种植才在中国大面积铺开。
如今,包括南京、杭州、长沙、武汉等在内的诸多城市,都拥有知名的赏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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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每年 3 月的武汉都会从寒冬中完全醒来,盛开的樱花和春天一起回到武汉人的身边,让武汉人知道,这个城市依然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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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东湖樱花园,摄影师@田春雨
梅花、杨柳、油菜花、樱花,南方之春如此多彩,北国的春天又将如何呢?
03 北方大地
秦岭淮河以北的区域,包括华北大部、东北南部、江苏北部、安徽北部和甘肃、新疆、宁夏的部分地区,还包括部分西南山地。这些被统称为“北方”的区域,往往在2 月中旬到3 月之间迎来物候学上的春天。
其冬季万物萧瑟,生活在此的生命比中国南方更加期盼春的到来,这里的春天也因此变得快速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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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北京为例,其冬季历年平均长达 126 天,而春季只有 59 天。平均每年的3 月 6 日前后,颐和园昆明湖完全解冻,北京才终于迎来春天,而接下来的 58 天将是一场时光锦标赛(北京相关日期皆为 1981-2010 年 30 年平均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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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月 7 日,山桃长出新芽;
3 月 15 日,毛白杨进入始花期;
3 月 20 日,杏树长出新芽;
3 月 21 日,山桃进入始花期;
3 月 27 日,旱柳开始展叶;
3 月 28 日,玉兰和连翘几乎同时进入始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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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月 1 日,旱柳进入始花期;
4 月 3 日,杏树进入始花期,旱柳展叶达到盛期;
4 月 4 日,紫丁香展叶达到盛期;
4 月 9 日,紫丁香进入始花期;
4 月 11 日,色木槭进入始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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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月 14 日,枣树开始发芽;
4 月 19 日,黄栌进入始花期;
4 月 21 日,旱柳飞絮,敏感的人群开始感到不适;
5 月 1 日,刺槐进入始花期;
5 月 4 日,刺槐进入盛花期,春天结束,夏天到来,59 天匆匆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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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北珍珠梅、平枝栒子、紫荆、樱花丝棉木、糯米条、皱书木瓜、蝟实迎春、郁香忍冬、香荚蒾、榆叶梅、榆树、山茱萸、碧桃、白蜡、海棠、杨树、梨树、泡桐、二月兰、矮牵牛、紫花地丁、紫叶李、点地梅等等,各种嫩叶新花从枯黄中砰然而出。
从草木萌动到百花争艳,再到绿肥红瘦,迅速而灿烂地度过了这 59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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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春光中,一些适应寒冷气候的开花植物得以发展壮大。在河南洛阳,起源于寒冷山地的牡丹被大量人工栽培,已有 1000 多年的历史。每年 4-5 月,牡丹盛开都是中原最引人瞩目的赏花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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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赏花之外,如果还有水果“相赠”,也就更加吸引人类种植。数种兼得水果与鲜花的植物,在北方大地脱颖而出,而且它们普遍采取先花后叶的策略,一旦盛开便是一片海洋。桃花是北方大部地区春天耀眼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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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获取果实,最晚在商周时期,黄河流域的先民就已经将野生桃驯化,并扩展栽培至全国。人们将桃花代指美好事物,桃花盛开则“人面桃花相映红”,桃花零落则“红消香断有谁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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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原产于中国西部或西南部山地,然后向西翻越天山与兴都库什山,成为西方梨的祖先。向东进入大陆东部,尤其是中国北方,最终演化为东方梨,总计 900 多个变种和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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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植物还有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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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桃、梨、杏等植物的加持下,春风早已在玉门关外大展实力。新疆是杏的起源中心,每年 3-4 月杏花都会开遍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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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点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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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照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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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常人认为都是高寒地带的青藏高原东南角,每年 3-4 月的林芝,印度洋暖湿气流穿过雅鲁藏布大峡谷,为这里带来春天,也为桃树的生长创造了极佳的条件。河谷中,雪山与桃花相映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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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仙境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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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大地以及青藏高原的部分区域,已经是春光灿烂,祖国的大地上还余下最后一片更为寒冷的长冬之地,春天即将发起“总攻”,那里的春天又会是什么样呢?
04 长冬之地
东北北部、内蒙东部以及青藏高原大部、新疆北部山地拥有漫长的冬季,以气象学的定义,部分地区甚至全年皆冬,即没有连续 5 天日均气温超过 10℃。
在上述区域之外,全国各地还有众多高山山地,海拔越高气温越低,它们都是中国的长冬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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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些条件相对较好的地方,在人类的开拓下,油菜花可以像大海一样铺陈开来,壮阔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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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更多地方,还需要更强的开花植物,承担起传递春天的任务。每年 4 月 -5 月,内蒙古扎兰屯的兴安杜鹃开始绽放,东北的春色日渐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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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海拔超过 2000 米的长白山天池,兴安杜鹃的近亲牛皮杜鹃、苞叶杜鹃直到 6-7 月才开始绽放,这是天池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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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花属植物适应性强,在中国这样的多山国家得以大展身手。以杜鹃花物种多样性最丰富的中国西南部山地为例,居然从海拔 370 米到 5400 米都是它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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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约有 1000 种杜鹃花,中国就占了一半以上,分布在我们 60%的国土上,包括大部分山地,一曲《映山红》更是广为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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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杜鹃花,海拔 1000-4000 米的新疆伊犁谷地春光短暂,冰雪尚未完全消融,上百种“早春短命植物”就已经在急吼吼地生长,包括报春花、紫草、黄芪,以及罂粟科的黑环罂粟、天山海罂粟,毛茛科的小侧金盏花、银莲花,百合科的多种顶冰花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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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往往在 4 月发芽,5-6 月开花结籽,寿命只有短短的一个半月到两个月,花期更是只有一周左右,“短命”之名因此而来。但就凭这些微小的生命,足以营造出无数花海。
黄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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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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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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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五色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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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青藏高原的腹地,平均海拔约 5000 米的可可西里,每年 6 月大地还是一片荒芜,7 月报春花科的垫状点地梅已经率先开花,可可西里的春来了。
垫状植物身材矮小,往往像垫子一样匍匐生长在地,这有利于它们吸湿保温,抵御高原的寒冷。全球 150 种垫状植物,其中 1/3 都分布在可可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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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还有多刺绿绒蒿、单花翠雀花、水母雪兔子、黑毛雪兔子、矮小火绒草、毛柱黄耆等,各种植物都各展才技,为高原传递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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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无冬之地、秦淮之南、北方大地、长冬之地,以及全国各地数不清的高山深谷,都有了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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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把中国营造成了一个花花世界,包括 2600 多种菊科植物、2200 多种禾本科植物、1900 多种豆科植物、1500 多种兰科植物、1400 多种蔷薇科植物、1100 多种毛茛科植物、1000 多种莎草科植物和杜鹃花科植物、700 多种报春花科和茜草科植物、750 多种百合科植物、600 多种列当科植物、500 多种罂粟科和杨柳科植物、400 多种龙胆科和十字花科植物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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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花花世界为更多生命提供了机遇,昆虫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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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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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鸟类抓紧时间飞回北方家园。
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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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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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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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哺育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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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猛嗅“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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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怒放、万物复苏,人类也抓紧时间生产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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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向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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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游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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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万类“春天”竞自由的花花世界。
“人歌小岁酒,花舞大唐春”——卢照邻,《元日述怀》
让 2020 年的春天来得更猛烈些吧!
【写在最后】
2020 年注定将拥有一个特殊的春天,很多风光也许我们无缘得见,很多场景也可能不会出现。
但春天的希望与生机,并非一定要看在眼里,而是要种在我们心中。
毕竟,没有一个寒冬不会过去,也没有一个春天不会到来。
全文完,感谢阅读
本文创作团队
- 撰稿:所长
- 图片:谢禹涵
- 地图:巩向杰
- 设计:赵榜
- 审稿:庄平、 @小铖、风子
- 封面摄影师:刘珠明
【主要参考文献】
- 1. 仲舒颖等,《近 30 年北京自然历的主要物候期、物候季节变化及归因》,植物生态学报,2012
- 2. 宛敏渭等,《中国自然历选编》,科学出版社,1986
- 3. 宛敏渭等,《中国自然历续编》,科学出版社,1987
- 4. 闫晶晶,《近几十年来中国春季指数的时空变化特征及其影响机制探究》,兰州大学,2019
- 5. 王宏志等,《广西南宁市物候季节的划分和自然历》,广西林业科技,1990
- 6. 李世忠等,《气候变暖背景下广西物候变化特征分析》,第 28 届中国气象学会年会,2011
- 7. 黄珍珠等,《广东省自然物候对气候变暖的响应》,生态环境学报,2012
- 8. 付涛等,《我国南方野生樱属植物的分子系统发育分析》,核农学报,2018
- 9. 滕元文,《梨属植物系统发育及东方梨品种起源研究进展》,果树学报,2017
↑一群国家地理控,专注于探索极致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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