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题目没强调繁本简本，那就两个版本的情况都说一说吧

梁山对战大辽更像是一次围魏救赵式的行动，梁山与大宋的战斗也不是全面战争，因此书中并未完整的介绍宋辽二国的基本情况，而梁山征田王方都是灭国之战，这三国的所有辖区基本都与梁山发生过武装冲突，是以其国力情况较为清晰，那么不妨先按田、王、方、辽、宋的顺序依次分析各国情况

一、繁本田虎的基本情况1.1 领土范围

按繁本第九十一回，田虎乃是猎户出身，武艺精熟，时值灾年，便捏造谣言，聚集灾民，揭竿而起，河北官军十分腐败，因此先后被田虎占据了五州五十六县，田虎乃建号称尊，自称晋王，原文如下：

那五州一是威胜，即今时沁州；二是汾阳，即今时汾州；三是昭德，即今潞安^[1]；四是晋宁，即今时平阳；五是盖州，即今时泽州。那五十六县，都是这五州管下的属县。

原文给出的地名并不完全准确，徽宗时期确实是有晋宁军，而明代的平阳府是现今山西临汾运城市，在徽宗时期大概囊括河中府、解州、绛州三州之地，而与晋宁军相隔甚远

第一百回还提到了蒲、解二县是晋宁下辖的州县：

所有未收去处，乃是晋宁所属蒲、解等州县。

宋时解县为解州州治，也就是关羽关胜杨春的老家蒲东解良，蒲县则隶属于绛州，在明代都归平阳府管辖

还有一处佐证，第九十三回宋卢分兵的进军计划是这样的：

次日雪霁，宋江升帐，与卢俊义、吴学究计议兵分两路，东西进征。东一路渡壶关，取昭德，由潞城、榆社直抵贼巢之后，却从大谷到临县，会兵合剿。西一路取晋宁，出霍山。取汾阳，由介休、平遥、祁县直抵威胜之西北，合兵临县，取威胜，擒田虎。

霍山位于今天临汾地区霍州市、洪洞县和古县三市县交界位置，此三县宋时都在晋州，按西路军的行军计划，霍山当在晋宁与汾阳（汾州）之间，而霍山在汾州之南，晋宁军在汾州之北，显然西路军不可能走出一个折线，那么显然此晋宁并非晋宁军，而是明代的平阳府

上文列出的行军计划中，除去晋州的霍山外，还有些地方并不在五州之内：榆社县隶属于辽州；太原县、大谷县、祁县是太原府下辖地方；临县在晋宁军

第九十九回山士奇纠合浮山县军马来打盖州，浮山县在晋州境内，同一回马灵和田豹在孝义县会师，孝义县隶属于石州

在宋江进攻田虎前，田虎还在向辉县、武涉扩张：

泽州是田虎手下伪枢密钮文忠镇守，差部下张翔、王吉领兵一万，来攻本州所属辉县；沈安、秦升，领兵一万，来攻怀州属县武涉。

辉县在卫州，武涉则在怀州，田虎在这两个州至少有一定的影响力

最终可以按照宋代行政区划分列出原文中提到的田虎领地：

威胜军：沁源县、武乡县

汾州：介休县、平遥县

太原府：太原县、大谷县、祁县

隆德府：壶关、襄垣县、潞城

泽州：阳城、沁水、陵川、高平

晋宁军：临县

辽州：榆社县

石州：孝义县

晋州：霍山、浮山县

绛州：蒲县

解州：解县

河中府

五十六县之数虽然不足，但是五州之数显然打不住，按宋时行政区，田虎辖区至少包括十二州之地，为了更直观第表现出田虎的辖区，本文按北宋时期（公元 1111 年，即徽宗政和元年）的行政区划分图大致标出晋王田虎的辖区，其中深色区域表示基本完全占领的区域，浅色区域表示部分占领或正在攻打的区域：

再对比当代山西地图可知，田虎活动范围大致包括今天山西太原市、运城市、晋城市、长治市以及晋中、临汾、吕梁的部分地区，占了大半个山西

当然，上述讨论相当于将原文代入宋代行政区得到的结果，而实际上原文的描述更接近明代的地图，众所周知，百二的田王部分是在明代末期由袁无涯、杨定见、冯梦龙中的一位或几位根据简本田王部分改写而来，彼时明代的行政区划分早已深入人心，原文中提到田虎五州对应的“今时”地名，恰与明代山西省最南部的五个行政区相符

但这种对应方法存在一个比较明显的问题，即太原县在明代是属于太原府的，而根据上文的讨论可知，田虎最北部的领土大致在太原县一代，而明代的太原府的领地过大，且太原县在太原府南部，不宜将太原县北广大土地全部划入田虎辖区，出于精细化考虑，最终选择将这些地名映射到宋代地图的方法，来近似表征田虎的领地

小结：田虎能够影响山西南部十二州之地1.2 兵力总计

原文中明确提及有守将或者部队的记录有：

陵川董澄部三四千

高平张礼部两万

盖州钮文忠部三万

阳城寇孚部不详

沁水陈凯部不详

壶关山士奇部三万

抱犊山唐斌部一万

昭德戴美部至少两万

潞城池方部至少一万五千

山士奇纠合浮山县兵马不详

威胜援壶关乔道清两万

威胜援晋宁孙安部两万

威胜征昭德邬梨部三万

威胜援汾阳马灵部三万

威胜田虎余部二十余万

武乡五万

沁源五万

晋宁田彪部至少两万

晋宁援盖州凤翔部两万

襄垣徐威部不详

汾阳田豹部不详

有明确数据的共五十七万，汾阳为一大州州治，从其他地区的兵力分配来看，汾阳有至少两万守军，假设襄垣、阳城、沁水三处共有一万守军，则田虎总兵力在六十万以上

小结：田虎总兵力保守估计约六十万1.3 人才储备

田虎麾下共有一百零九名头领（含唐斌三人组、琼英、叶清，不含田虎），其中乔道清、马灵、武能、徐瑾四人会用法术

大晋国师乔道清道法高明，善用三昧神水，大概是个水系法师，还能改变天气、召唤金甲神人、召唤神龙、遥控兵器、制造汪洋大海、黑气罩人、乌龙蜕骨，其法术尚在樊瑞、寇烕之上，全书出场的凡人当中仅次于罗真人、公孙胜

乔道清法术威力极为恐怖，曾用法术生擒李逵、唐斌、鲁智深、武松、刘唐，杀死宋江万余军马，回风烧刘敏，斗法破樊瑞，挥剑斩寇烕，战绩及其强悍

大晋统军大将马灵人称神驹子，又名小华光，脚踏风火轮，日行千里，尚在戴宗之上，又会金砖法，打伤梁山十余条好汉，大概是个金系法师，南火克西金，被公孙胜用火系魔法击败

武能、徐瑾是马灵的得意弟子，想必有些道法，可惜不是乔道清的对手，道术被破后被杨春、郝思文所杀

整体来看田虎方法师的质量很高，数量也是各大势力中是最多的

再来看看武将方面，先看单挑能力，虽说田王二传武力体系与其余一百回不尽相同，但也能看出其中当真有几名猛将

大晋殿帅孙安当为河北武将之首，其先后两次与卢俊义五十余合不分胜败奠定了其超一流高手的位置，但五六十合拿不下秦明表示其距离史文恭还有很大差距

大晋右丞相太师卞祥三十余合打平花荣史进联手，还秒了杀死山士奇的酆泰，按说花荣与秦明不相上下，那么卞祥武功显然也在五虎之上，不过卞祥还曾三十回合战平史进，其下限相对而言不会太高

大晋壶关兵马都监山士奇五十余合平林冲，还让林冲暗暗喝采，实力至少是个强八彪

壶关守将竺敬二十余回合击败张清，而张清曾经和山士奇打过好一阵子还没输，可见竺敬实力不容小觑，不过张清山士奇之战没有写明回合数，很难具体定位二人差距，但总归竺敬也算能个高手

先锋董澄与花荣大战三十余合，其副将见其不能取胜，疑似下风，这个成绩要比孙立差一点，但也要比一般小彪强了

郡主琼英的飞石虽不及张清，但也足以傲视群雄，林冲就在琼矢镞手下吃过亏

除此之外有可能是高手的还有抱犊山的唐斌，不过也没什么具体的战绩来定位

田虎方的孙安、卞祥二人不在五虎之下，山士奇保底强八彪，竺敬至少也有八彪的实力，再往下的董澄不过是强小彪水平，整体来看田虎方拿得出手的武将不过四五人，峰值很高，但高手数量严重不足

二、简本田虎的基本情况2.1 领土范围

相比袁无涯本的田王二传来讲，简本的田王二传文字极其粗糙，地理错误更是不计其数，在田虎部分尤其明显，最简单的两个例子，这版田虎的辖区包括大同关和玉门关，这两个地方在书里好像相距不远的样子，而这两个地方一个当时归大辽西京道，现在在山西北部，一个当时在西夏，现在在甘肃酒泉，这俩地方根本就不是大宋领土

这一版的田虎部队平时也不在城市驻扎，原文提到的田虎的军事据点包括：

沁州（山西长治）、西宁山（湖北宜昌）、大同关（山西大同）、玉门关（甘肃酒泉）、龙蟠州（也叫龙蟠岭，不知何处）、魏州（河北邯郸）、苏林岭（离回雁峰不远，回雁峰在湖南衡阳）、白虎岭（江西南昌黄马乡）、石羊山（广西武宣 / 四川安岳）、雾凝州（也叫雾凝洞，不知何处）、涿州（河北保定）、狮子岭（南京浦口 / 湖南常宁）、飞狐寨、金乌岭、涿州（当时在辽国）

在简本水浒的宇宙里，山西长治距离河南开封有三万里，实际上只有 270 公里，同时这个位面的山西长治甚至还临海

显然田虎的势力范围不能用真实的地名去推测，可参考的只有卞祥的话和赞诗：

天罡地煞偶相同，奉君勅命征河北。河北遥遥二十州，関山茫茫云气黑。
卞祥道：“我想田虎气候不久了，河北二十州府今被宋江取了，止有龙蟠州为沁城屏障，不久而破，不如投降宋江。你可权守人马，我回沁城诱他来亲征。那时卖阵绝他命根，此功不小。”

可以看出田虎的势力应该被设定成了河北二十州，强于最多影响十四州的繁本田虎，这个地图确实画不出来

小节：简本田虎势力约为河北二十州2.2 兵力总计

原文中明确提及有守将或者部队的记录有：

西陵山攻凌州前部张翔部两万

大同关山士奇前部至少三万

玉门关田实部七万

金乌岭竺文敬部两万

苏林岭脱招部七万

飞狐寨元仲良部至少两万

白虎岭乌利得安部十万

魏州田豹援白虎岭五千人

魏州葛延部十七万人

石羊山房玄度部至少三万

狮子岭汝廷器部十万

龙蟠州卞祥部十五万

沁州田虎部至少三十五万

雾凝州（洞）田彪兵力不详

总计兵力至少一百一十三万五千人，而宋江征田虎总兵力约三十万

小结：简本田虎兵力至少一百一十三万五千人2.3 人才储备

简本田虎帐下有名有姓的武将一共 191 人，是所有版本武将人数之最

会法术的只剩乔道清和马灵，这两个人有些地方加强了，有些地方削弱了

这一版的乔道清是广法金童降世，相比繁本还涨了一辈，从罗真人的徒弟变成罗真人的师弟：

真人道：“乔道清原与我一同学道法，他因破戒，师傅不肯纳他。他逃在江湖上，今助田虎。他的法与我法一般，你用五雷之法，他也会收。

简本乔道清的法力尚在公孙胜之上，公孙胜在师傅的指点下才击败了乔道清，但是其法术表现不如繁本那么夸张，没有群体伤害特别高的法术表现，不过召唤的神人有所提升，能召唤大揭帝，还学会了五雷天心正法

除此之外乔道清还有了武力表现，曾经三十合战平孙立

可能是由于余象斗本人特别喜欢华光（南游记北游记里都写了华光），简本马灵得到了极大地加强，他的风火轮不仅能当交通工具，还附带火系魔法，其行进速度也翻了十倍，一日能行一万里：

马灵临阵之际，额上现出一只眼来，绰号小华光，其目若开，箭石不能中；亦有神行法，日行万里，再有金砖法，及风火二轮，若遇顺风，能烧寨栅，其物虽名法宝，只可邪行，若是遇正法之时，却不能用，自称胜华光。

简本田虎部下的武力值更是逆天，拿得出手的武将不少，不过需要首先声明的是，简本里徐宁的战绩很硬，能接近卢俊义水平，其事实依据如下：

1.孙安五十合平卢俊义，可见二人相差不大

2.孙安三十回合击败黄施俊

3.鄂全忠十合斩杀黄施俊

4.徐宁生擒鄂全忠

从上述四条事实不难看出，徐宁至少要有接近卢俊义的水平才能按一般的武评标准勉强解释这些战绩，接下来就逐个介绍田虎手下的高手（接近卢俊义者定为超虎级，接近关林秦呼者定为五虎级）

1.孙安五十余合平卢俊义，战绩基本持平繁本，还加了一个九龙湾龙王的设定，超虎级

2.山士奇三十合平呼延灼、五十合平卢俊义，超虎级

3.田彪五十合平关胜，但是疑似下风，明显强于索超，保底强八彪

4.昝仝美五十余合胜徐宁，至少接近卢俊义，超虎级

5.脱招三十合平董平，由于董平曾五十回合上风徐宁，实力得到了加强，脱招也应该不弱于厉天闰，五虎级

6.唐昌三十余合败李逵、张清，李逵对阵段鹏举表现好于呼延灼，那么唐昌最少有五虎级

7.田豹标枪厉害还能和卢俊义厮杀一阵，考虑到卢俊义大概能数合生擒弱八彪朱仝，田豹保底八彪级

8.葛延三十合平关胜，强八彪保底

9.房玄度三十余合平孙安，力战孙安解珍一段时间，显然超虎级

10.安仁美三十余合败邹渊，又力敌二邹于茂一段时间，不会比王寅差多少

11.鄂全忠对阵黄施俊战绩好于孙安，超虎级

12.汝廷器与孙安正是对手，超虎级

13.何远三十余合平呼延灼，保底孙立，弱八彪级

14.余呈五十余合平鲁智深，五虎级

15.鱼得源五十余合平董平，超虎级

16.樊玉明五十余合被董平斩杀，五虎级

17.昌化被董平三十回合斩杀，略逊于厉天闰，八彪级

18.李天赐三十余合平孙安，保底五虎级

19.刘克让五十余合被孙安斩杀，保底五虎级

20.卞祥与卢俊义大战五十余合，但有可能是假打，假如是真打就是超虎级

21.神秘人栢森善于秒杀对手，实力不容小觑

22.琼英三十余合平唐昌，表现好过李逵，至少五虎级

23.吴可成插增本三十余合、评林本五十余合平呼延灼，后来被呼延灼卖个破绽斩于马下，平均也有弱八彪水平

24.禇大亨与徐宁大战二十余合不分胜败，顶多略逊秦明半筹

总而言之，简本田虎帐下超虎水平的大概有七八人（卞祥是个不确定因素），而梁山只有卢俊义、董平、徐宁三人，五虎或强八彪级的约 16 人，梁山只有（剩下四虎加花杨索和步兵前四大头领）11 人，简本的田虎是唯一一个武将单挑能力超过梁山的团伙

小结：简本田虎武将数量和单挑能力都是最高的三、繁本王庆的基本情况3.1 领土范围

繁本王庆本是东京副排军，因与童贯的侄女兼养女、杨戬的外孙、蔡京的孙儿媳妇——童娇秀女士勾搭成奸而遭到陷害，被刺配陕州，其后故事与武松颇有相似之处，王庆先是棒打庞元而遭到张世开迫害，王庆察觉后杀死庞元张世开出逃，结识了段三娘等，后来行踪泄露，便伙同李助和段家亲戚们杀官造反，同上房山寨，与原寨主廖立火并，夺得廖立基业，自此开始攻城略地，自称楚王

按原文，王庆一共夺得八州八十六县之地：

自宣和元年作乱以来，至宣和五年春，那时宋江等正在河北征讨田虎，于壶关相拒之日，那边淮西王庆又打破了云安军及宛州，一总被他占了八座军州。那八座乃是：
南丰　荆南　山南　云安
安德　东川　宛州　西京
那八处所属州县，共八十六处。

先来分析这八州具体指的都是哪里

1.西京

第 102 回发配王庆时有这样一句话：“该配西京管下陕州牢城”，陕州毗邻河南府（即洛阳），显然此处的西京指的不是长安而是洛阳，后文卢俊义打西京时也有“来到西京城南三十里外，地名伊阙山屯扎”的记载，伊阙山在河南洛阳以南的伊河西岸,又名龙门山，后文出现的龙门关应该就在伊阙山附近，综上所述西京显然是洛阳无疑

繁本作者为晚明时人，对照的地图应该是明朝的地图，因此才认为陕州归西京管辖，而实际上在宋朝陕州属于永兴军路，而洛阳属于京西北路，因此在后文绘制地图时也会针对这个问题作出相应的修正

2.南丰

江西抚州有一南丰县，但与王庆的其他领地相去甚远，想来此南丰并非彼南丰，只能根据其他细节推测，按第一百一十回：

宋江教萧让撰文，金大坚镌石勒碑以记其事，立石于南丰城东龙门山下，至今古迹尚存。

南丰城东有一龙门山，现如今龙门山一共有两处，一处在洛阳，一处在成都，显然书中把洛阳的龙门山称作伊阙山的，那么此龙门山则应在成都，而且成都与王庆的东川、云安、安德三州相距甚近，原文中亦曾将南丰称作南丰府，应是个较大去处，宋时被称为府的单位亦不甚多，故有理由认为南丰府即是成都府

龙门山地处成都府北之汉州，宋时属成都府路，但是和成都府平级，假如说南丰指的是宋代的成都府路，那么王庆辖区恐怕远不止八十六县，此南丰府的概念应该近似于明朝的成都府，在北宋大概包括成都府、汉州、彭州、永康军、蜀州、陵井盐、简州、怀安军这几处地方

3.云安

宋时有云安军，是夔州路下辖地方，但原文中曾称云安为“云安州”，还说开州是云安州下辖地方：

王庆带领三十余骑，走至晚，才到得云安属下开州地方，有一派江水阻路。这个江叫做清江，其源出自达州万顷池，江水最是澄清，所以叫做清江。

不仅如此，达州人罗戬称云安州是自己的故乡，可见达州也是云安州下辖地方

仰视屋角的这个官员，姓罗名戬，祖贯云南军达州人，现做武学谕。
当有武学谕罗戬，不等蔡京开口，上前俯伏，先启奏道：“武学谕小臣罗戬，冒万死，谨将淮西强贼王庆造反情形，上达圣聪。王庆作乱淮西，五年于兹，官军不能抵敌。童绩、蔡攸奉旨往淮西征讨，全军覆没。惧罪隐匿，欺诳陛下，说军士水土不服，权且罢兵，以致养成大患。王庆势愈猖獗，前月又将臣乡云安军攻破，掳掠淫杀，惨毒不忍言说，通共占有据八座军州，八十六个州县。

云安、达州、开州三处在宋时都属夔州路，在明代则属于夔州府，再考虑到原文将云安称为“云安州”，那么应该达不到北宋时期一个路的大小，其概念应该类似于明代的夔州府，大概包括达州、开州、云安军、万州、梁山军（地名）、夔州、大宁监七处地界

4.东川

据宋代王应麟的《玉海》，宋之东川即潼川府，北宋时称梓州，明代的潼川府要更大一点

5.安德

安德是纯粹的宋朝地名，在唐朝此地被称为隆州，后因避李隆基讳，改称阆州，辖阆中、南部、苍溪、西水、新井、晋安、新政、奉国、歧坪九县。后唐于此处设保宁军，宋乾德四年改称安德军，在宣和年间此处被称为镼州

6.宛州

按《旧唐书 - 地理志》，宛州于武德三年初置，领南阳、上宛、上马、安固四县，寄治宛城。武德八年，州废，以上马入唐州，余三县入南阳县，属邓州，宋时仍属邓唐二州

7.山南

《玉海》中记载山南分为东西两处，山南东即襄阳，山南西在兴元汉中，原文称山南城西北有汉水、襄水：

忽见水军头领李俊入寨来禀说：“水军船只，已都到城西北汉江、襄水两处屯扎。

显然此处的山南指的是襄阳府，此处北宋时称作襄州，第一百零五回说王庆围攻鲁州、襄州，鲁州彼时属于唐州，自宛州向东京进发，还有可能途径唐州，但襄州在宛州之南，开封在宛州之北，显然是第一百零五回的说法有误

8.荆南

按《玉海》，荆南即为江陵府，王庆的纪山关即在宋江陵府、荆门军交界处

除了这上述“八州”，王庆还占据了好几处州郡

王庆在起义之初就攻陷了房州：

因此王庆得志，遂被那厮占据了房州为巢穴。那张顾行到底躲避不脱，也被杀害。

在攻陷房州后，王庆有攻克了三个县城：

那时龚端、龚正，向被黄达讦告，家产荡尽，闻王庆招军，也来入了伙，邻近州县，只好保守城池，谁人敢将军马剿捕？被强人两月之内，便集聚了二万余人，打破邻近上津县、竹山县、郧乡县三个城池。

这三个县现如今都在湖北十堰，宋时分属房州、商州、均州三州

宛州被宋江收复后，汝州曾经派兵救援宛州残部

宛州城北临汝州，贼将张寿领救兵二万前来，被林冲等杀其主将张寿，其余偏牙将士及军卒，都溃散去了。

后来卢俊义在攻打西京的路上，宝丰的王庆部队主动向卢俊义投降：

所过地方，宝丰等处贼将武顺等，香花灯烛，献纳城池，归顺天朝。

宝丰也在汝州境内

除了汝州，安昌、义阳两县也曾派兵救援

同日，又有宛州之南，安昌、义阳等县救兵到来，被关胜等大败贼兵，擒其将柏仁、张怡，送到宋江大寨正刑讫。

安昌属蔡州，义阳则在信阳军，两处确实紧挨着宛州，不过从地理位置上看应该是在宛州的西部

在宋江兵临山南时，段二又听从左谋的建议派均、巩二州部队奇袭宛州

段二本是个村卤汉，那晓得甚么兵机，今日听了左谋这段话，便依了他，连忙差人往均、巩二州约会去了。

均州在邓州（也就是宛州）、房州之间，援助宛州理所应当，但是巩州远在甘肃，恐怕远水难解近渴，而河南府有一巩县，元代曾被升为军州，只需跨过汝州即可救援宛州，所以这个巩州应该就是巩县

综上所述，王庆辖区至少包括：陕州、河南府、均州、蔡州、信阳军、汝州、房州、商州、江陵府、襄州、邓州、唐州、成都府、汉州、彭州、永康军、蜀州、陵井盐、简州、怀安军、镼州、梓州、达州、开州、云安军、万州、梁山军（地名）、夔州、大宁监，一共二十九个军州，但是这些地方本身不完全接壤，那么至少要把蓬州和荆门军加上才能避免王庆的大楚政权出现飞地，因此王庆总领地约三十一州，具体如下图所示：

王庆的势力范围大概可以描述成荆襄 + 两川 + 陇西 + 洛阳 + 宛城，和刘备的蜀汉有几分相似，最北部甚至能和全盛时期的田虎势力接壤

有意思的是，虽说被称作是淮西王庆，楚国最西端的信阳军和蔡州不过是和淮南西路接壤，多少有点名不副实

小结：王庆总领地约三十五州3.2 兵力总计

原文中明确提及有守将或者部队的记录有：

汝州张寿援宛州部两万

安昌、义阳援宛州柏仁、张怡部不详

宛州刘敏部至少两万三千

隆中山北贺吉部两万

山南打宛州糜胜部两万

均州三万

巩州季三思部三万

山南段二本部至少两万

南丰援西京部两万

南丰援荆南谢宇部两万

纪山关李怀部三万

宝丰武顺部不详

西京龚端部至少三万

荆南梁永部至少一万

南丰王庆亲征军五万

云安，东川，安德决战兵马二万，余部不详

龙门山縻貹部一万

开州兵马不详

有明确数据的共三十九万四千，考虑到王庆出动部队至少以万为单位，保守估计其余地方每处守军按一万人计算，则王庆部下至少有四十六万四千余人，相对于其领土来说士兵数目实在太低

小结：王庆兵力至少四十六万四千3.3 人才储备

王庆部下共有武将五十九人（含段三娘），其中会法术的至少有寇烕一人，而李助的剑术是不是法术还存在争议

大楚军师都丞相李助江湖人称金剑先生，早年卖卦为生，后遇异人授以剑术及看子平的妙诀，自此江湖人称金剑先生，曾杀的卢俊义遮拦不住：

一把剑如掣电般舞将来。卢俊义正在抵当不住

假若剑术不是法术，李助就是全书第一高手，假如是法术，那么李助就是个酷爱近战的法师（洛基：？？？）

寇烕江湖人称毒焰鬼王，从绰号就能看出是个火系法师，曾一把妖火烧死卞祥和宋军五千余人，按五行生生相克的原理，其实力当在马灵之上，可惜遇见的是水系法师乔道清

王庆部下武将的战斗力那可真是杠杠地，其中最厉害的当属大楚都督杜壆，杜都督在武评里就没出过前三，是全书唯一一个与卢俊义大战五十余合还不落下风的神人：

宋阵主帅卢俊义也亲自出阵，与杜壆斗过五十合，不分胜败，杜壆那条蛇矛，神出鬼没。孙安见卢先锋不能取胜，挥剑拍马助战。

不仅旁白夸杜都督枪法神出鬼没，甚至孙安还认为卢俊义“不能取胜”，杜都督全书保底前三（卢杜史）地位简直不要太稳

杜都督的部将酆泰也是个狠人，十合之上就干死了至少强八彪级别的山士奇，实力应该在十余合打的索超斧怯（也有可能是被看出斧法不行）的关胜之上

纪山关守将李懹手下有五个本事出众的将官，这哥五个通常被称为纪山五虎，也就是大楚的五位虎威将军：马勥、马劲、袁朗、滕戣、滕戡

这里面的袁朗手持水磨双钢挝，身披乌油对嵌铠，胯下卷毛乌骓马，整个一淮西呼延灼，和秦明大战一百五十回合不分胜负，基本可以认为俩人本事不相上下

滕戡则更像淮西病尉迟，胯下黄鬃马，掌中一根虎眼竹节鞭，与呼延灼大战五十余合不分胜负，旁观者认为这俩人半斤八两，本事差不太多

另一位滕将军被琼英打死，只能说其表现不如林冲，具体实力如何没法精准定位，剩下两个马将军则完全没有战绩，强弱如何很难说

隆中山縻貹使一柄大斧，与索超大战五十合不分胜负，先后收了抱犊山三人组的人头，差不多是个淮西急先锋

大楚安德统军柳元曾与林冲大战五十余合不分胜负，潘忠上前帮忙，柳元在二打一的情况下被林冲刺死，要么是柳元五十余合已经是强弩之末，要么是潘忠帮了倒忙，但前五十余合平手足以证明柳元是个高手

从阵前单挑能力来看，大楚确实略胜大晋一筹，除此之外大楚还有几位少见的智力型武将，比如会摆六花阵的奚胜、人称刘智伯的刘敏以及段二的得力干将左谋，王庆部下人数虽不多，质量却非常好

四、简本王庆的基本情况

有学者认为简本王庆的故事来源甚古，可能在百回本成书之前就有相应的故事了，简本王庆本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和六国高手比枪，将六位高手全部刺死，本应加官进爵，但高太尉想把升官的机会留给自己的恩人柳世雄，便给王庆送点银子，希望王庆能打假赛故意输给柳世雄，但王庆不吃这一套，把柳世雄牙都打掉了，高俅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找了个茬就把王庆刺配淮西了

后面的故事和繁本差不太多，但王庆还多了一段上辈子的故事，王庆上辈子叫刘庆，被张世开庞元害死，和高俅也有仇，这辈子杀他们算是报仇，后来王庆上山，也没有杀死廖立，而是比武赢了之后廖立不情愿地让位给王庆

4.1 领土范围

和简本田虎部分一样，简本王庆辖区的地名也多是某某山某某岭一类的，他的老巢在秦州这一点是明确的，这个位面的王庆自称的不是楚王而是秦王，原文中提及的王庆领地包括：

吕梁关、石祁城、梁州、洮阳、越江城、白牛镇（也叫白牛岭）、九湾河、东鹫山、红桃山、秦州

其中能找到现实原型的地方仅有吕梁、梁州、洮阳、秦州、越江城五处

洮阳在甘肃临洮，即宋时之熙州，秦州在今天甘肃天水，和熙州之间就隔了一个巩州，这两处地名还算靠谱

梁州乃是是《禹贡》九州之一，最开始的梁州幅员极为辽阔，大致包括云贵川三省之地，之后梁州的概念就不断缩小，唐初梁州仅剩汉中、城固、南郑、勉县等市县及宁强县，大致在宋时兴元府一带，和秦州之间只隔了一个凤州

越江城不知具体位置，但明代孙一元作了一首叫《登越江城寄彭济物宪副》的诗，越江城应该是真实存在的地名，不过不知如今在何处

吕梁在山西西部，宋时属河东路，秦州属秦凤路，二者之间还隔了个永兴军路，属实离谱

第九十八回曾提到王庆掠夺了十七座军州：

童贯道：“下官院里，昨日连接得四五封告急文书，皆申说王庆掠了淮西一派，一十七座军州，自称秦王，建号兴国，为患不小。

秦凤路合计二十三州，再加上比较靠谱的梁州，估计简本王庆的领地差不多就是秦凤路大部分加上南郑一带，差不多是马腾 + 张鲁既视感，姑且把距离秦熙梁三州最近的 17 州划给王庆

4.2 兵力合计

原文中明确提及有守将或者部队的记录有：

吕梁关鲁成部两千人

石祁城黄施俊部不详

梁州上官义部至少三千

洮阳刘以敬部至少八千

越城危昭德部五万人

白牛岭李雄部一万

九湾河闻人世崇部至少五千

红桃山雷应春部不详

秦州大本营至少九万人

合计十四万八千人，不过原文曾经提到过王庆在起义初期就拉起了一支二十万人的队伍：

原王庆初叛之时，在此山召集各处亡命之徒，不上半年招兵二十万，遂侵夺秦州，伪称王号。

考虑到梁州是一个大去处，有个四五万兵马也不算离谱，因此可以保守估计王庆部队总数至少应在二十万左右

小结：简本王庆部队至少约二十万4.3 人才储备

简本王庆帐下合计五十人（含段三娘），人数甚至不如繁本，其中武将几乎没有单挑能力太强的，唯一一个顶级人才谢英也只有在插增乙本里称雄的分，在插增乙本里谢英五个回合斩了余呈，余呈和鲁智深不相上下，后来又被孙安所杀，其实力应高于五虎低于卢俊义，但是刘兴我本里就没有这个战绩，就是个普通的龙套

大秦梁州统制上官义曾经三十合平秦明，之后的故事有两个版本，刘兴我本是余呈上前，而插增乙本里因为余呈已经被谢英干掉了，是呼延灼上前夹击，而余呈、呼延灼本事本就差不多，两版都不影响其武力定位，由此估计上官义大概得有五虎级数

大秦先锋官孙明，和秦明大战了三十回合，王庆这边觉得孙明战不下秦明，周积上去帮帮忙，梁山这边觉得秦明战孙明不下，花荣一箭射向孙明，孙明躲避时被秦明一棍子打死，这段像是反写的秦明与方杰的战斗，王庆部分抄袭繁本方腊部分的内容也不止这一处

大秦洮阳牙将于立，有千斤神力，曾怒斩沈安仁，想来也有天罡均值

还有以一己之力把徐宁、董平、阿里奇等捧上天的黄施俊，三十余合败给孙安大概是五虎水平，但十个回合让鄂全忠干掉就差不多只有弱八彪水平了

除此之外仅看武力就没有太值得称道的选手了

虽然武力很一般，但简本王庆手下智力型武将较多（至少设定上是智力型武将），一般来讲水浒里的武将通常会被旁白描述成一个勇猛过人深通武艺的形象，而繁简两本本王庆故事里的武将被夸“足智多谋”的频率很高，简本王庆手下不过五十三人，就有四人被设计成智将：

却说石祁城守将：谢英、丘翔、黄施俊。这三员大将足智多谋。
黄仲实幼攻兵法

丘翔曾提议龟缩不出，但被公孙胜兴雾夺城，黄仲实设计困住了李逵，但吴用又将计就计拿下洮阳，剩下那俩兄弟则一点智谋表现没有，有些名不副实

简本王庆手下的法师是比较强的，东鹫山的独火鬼王本身就不是人类，是个吃活人的凶煞，公孙胜、乔道清俩人联手也只不过堪堪平手，最后是去马耳山请真·华光帮忙才降服这个毒火鬼王

从这也不难看出余象斗对华光的爱有多么深沉，不仅以华光为男主写了一本南游记，还在北游记里复读了一遍南游记真武大战华光那段故事，在田虎部分写个小华光，在王庆部分请出真华光

毒火鬼王与华光的恩怨可追溯至《南游记》，西天灵山本来是毒火鬼王的地盘，后来借给如来，但是如来三番五次耍赖不还，后来毒火鬼王去灵山蹭课，因为不给安排伙食大闹灵山，被如来的油灯妙吉祥烧死，如来罚妙吉祥下界历练，后来就成了华光

总而言之，严格来讲毒火鬼王应该是诸多势力中的最强“法师”，毕竟需要华光亲自动手才能降服此怪

红桃山的白夫人也是一位了不得的异人，此人技能极其全面，掌中泼风刀，胯下狮子兽（加藤树莉既视感），还能能呼风唤雨，喷水迷人，曾一战杀死宋军万余人，吴用、公孙胜、呼延灼等通力合作才将她斩于马下，如果在加强点计谋，那就真是初代陈希真了

在繁本里击败卢俊义的李助在简本里叫做李杰，自打在起义之初约束了一次军纪之后就失踪了，没体现什么法力

总而言之，大秦的法师很猛，智将数目还行，表现一般，武将属实拉胯

五、方腊的基本情况5.1 领土范围

方腊部分繁本简本差距不大，就主要以繁本内容为主进行分析，繁本方腊本是歙州樵夫，某日去溪边净手，望见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头戴平天冠，身穿衮龙袍，就相信自己有天子之份，后来朱勔在吴中强征花石纲，搞得天怒人怨，方腊便乘机造反，按原文一共占据了八州二十六县之地：

那八州：歙州，睦州，杭州，苏州，常州，湖州，宣州，润州。那二十五县：都是这八州管下。此时嘉兴，松江，崇德，海宁，皆是县治。

据许盘清先生统计，方腊部分的地理细节错误是最少的，只有 23%，这部分提到的二十八个州名全部正确无误，是以方腊的领地范围还是很好确认的，原文中提到的方腊领地包括：

润州：丹徒县（简本丹阳县）

睦州：桐庐县、东管、乌龙岭、小牛岭、清溪县

杭州（宁海军）：临平山、皋亭山、富阳县、独松关、崇德、海宁

苏州：平望镇、太仓、嘉定、昆山、常熟

常州（毗陵郡）：江阴、无锡县

宣州

湖州：吴江县、德清

歙州：昱岭关

除了上述八州之外，方腊还占领了秀州，秀州守将段恺听说宋江大军压境，吓得不战而降：

吴江县已无贼寇，直取平望镇，长驱而进，前望秀州而来。本州守将段恺闻知苏州三大王方貌已死，只思量收拾走路。使人探知大军离城不远，遥望水陆路上，旌旗蔽日，船马相连，吓得魂消胆丧，前队大将关胜、秦明已到城下，便分调水军船只，围住西门。段恺在城上叫道：“不须攻击，准备纳降。”

上文提到的嘉兴和松江也在秀州治下，除此之外，原文还明确指出衢婺二县也是方腊辖区

衢、婺等县贼役赃官，得知方腊已被擒获，一半逃散，一半自行投首。

此二县宋时都是州级单位，也就是说实际上方腊一共占据了 11 个州级单位

接下俩可以探讨一下二十六县的问题，原文中出现的县级单位有：丹徒县、桐庐县、清溪县、富阳县、崇德、海宁、平望镇、太仓、嘉定、昆山、常熟、江阴、无锡县、吴江县、德清、嘉兴、松江、东管、衢县、婺县，共 20 县，假如加上剩下的九州州治则一共是 29 处，多了 4 处，可见原作者提及的县并不包括各州州治，大概剩下的五个县就藏在“衢、婺等县”的这个等里

于是我们就可以很轻松的画出方腊辖区概况：

不难看出，方腊领地大概是今天苏南浙北一带，大约有一省之地

小结：方腊辖区约十一州二十五县5.2 兵力合计

原文中明确提及有守将或者部队的记录有：

宣州吕师囊部五万

方貌援军卫忠部一万

苏州三大王方貌部 + 无锡、卫忠败军共五万五千人

杭州方天定部至少九万

睦州援富阳白钦部一万

睦州援乌龙岭军五千

清溪方腊御林军三万八千

睦州东管伍应星部两千

睦州小牛岭三五百（简本五百）

乌龙岭水军成贵部五千

昱岭关庞万春部五千

歙州方厚部两万

睦州谭高部不详

宣州家余庆部不详

湖州弓温部不详

常州钱振鹏部兵力不详

秀州段恺部不详

独松关吴升部不详

江阴、太仓严勇部不详

苏州援丹徒邢政部、援无锡县部不详

常熟、昆山、德清县、无锡等地不详

衢县、婺县不详

在尽可能避免重复统计的前提下，有明确数据的共二十六万，保守估计每州有一万军马，各县、关隘及援军平均每处有五千军马，则总计兵力约四十二万左右，宋江征方腊的总兵力只有六万五千左右

小结：方腊总兵力约四十二万5.3 人才储备

繁本方腊朝中大臣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位，其中灵应天师包道乙和殿前太尉郑彪二人颇有道术，给宋江造成不少困扰，包道乙法宝不错，斩了武松一条手臂，郑魔君功夫尚可，还能在关胜手下走几个回合，但这师徒俩法术属实有点拉胯，包道乙尚不及樊瑞和宋江联手，要知道宋江法术还不如高廉，可见包天师业务水平属实有点一般

司天太监浦文英对星相学很是了解，曾经劝阻包道乙不要贸然出兵，结果自己成吕洞宾，被刚愎自用的包道乙一剑斩杀，从这件事能看出方腊集团内部团结很成问题

虽然法师一般，但方腊朝中拿得出手的武将还是不少的

王寅本是歙州石匠，颇通文墨，官拜尚书高位，武艺精熟，斗杀李云石勇，亦有谋略，计伏神火圣水，其最经典的战役是歙州外以一敌四，大战孙立黄信二邹联手，其后林冲加入战团才将其斩于马下，实力甚为强横

杭州方天定手下四大元帅无一庸手

国师邓元觉人称宝光如来，曾与鲁智深大战五十余合不分胜败，基本可以认为不相上下

南离大元帅石宝刀法精熟，更有流星锤神出鬼没，一个人干掉了五位梁山好汉，与关胜对战表现好过索超，但是对阵吕方表现不及曾涂，为人机警，是少有的能在战马被砍之后还能逃走的武将

护国将军司行方二十余合斩雷横，是全书唯一一位正面对决斩杀天罡星的武将

保国将军厉天闰秒杀周通，利用地形优势戳死张清，在卢俊义手下也能坚持三十余合才被杀，怎么看都有五虎水平

皇侄方杰曾与秦明大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败，在杜微飞刀帮助下杀了秦明，面对关胜花荣联手还能在几个回合内不分胜负，南国最后的猛将

飞龙大将军刘赟曾和关胜大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负，也是南军八骠骑中唯一一个逃出生天的，想来或许在梁山也能排在八骠之内

白钦和吕方同归于尽，基本可以认为二人不相上下，就是不知道他的好兄弟景德到底什么水平

显然，方腊部下的武斗高手无论从数量还是质量上看都不错，顶尖战力之和大致与大楚不相上下，不过胜在普通武将人多，假如和大楚斗将，或许还能略胜一点，但明显弱于梁山和简本田虎

六、大辽的基本情况6.1 领土范围

水浒世界的辽国，并非正史上日薄西山的景象，当时辽国正在多路南侵：

话说当年有辽国郎主起兵前来，侵占山后九州边界。兵分四路而入，劫掳山东、山西，抢掠河南、河北

从这段描述上看，此时辽国可谓风头正盛，河南府（洛阳）都成了前线，此时大辽差不多像是崇祯年间的皇太极政权，宿元景也向道君皇帝表示“所遣官军，又无良策，每每只是折兵损将”，足见辽国之兴盛

征辽的故事与征田王方不太一样，梁山军基本攻破了田王方三国全部的军事据点，消灭了绝大多数部队，而梁山对辽国的战斗实际上只发生在辽国首都一带，因此辽国的全部身家究竟如何已不可考，但也能从宋吴二人战前会议窥测一二：

宋江便请军师吴用商议道：“即日辽兵分作四路，侵犯大宋州郡。我等分兵前去征讨的是，只打城池的是？”吴用道：“若是分兵前去，奈缘地广人稀，首尾不能救应。不如只是打他几个城池，去再商量。若还攻击的紧，他自然收兵。”

显然从一开始吴用就认为以梁山军的实力不足以与辽国展开全面战争，希望以围魏救赵的办法迫使辽国停止南侵，而没有奢望能彻底消灭辽国，从战略意图估计，辽国势力当在田王方之上

基于上述种种情况，在这里只能罗列出与梁山军战斗过的辽国据点：

檀州：密云县

蓟州：平峪县、玉田县

霸州：文安县（分属于保定军、霸州）、益津关（保定军、信安军）

幽州：独鹿山、青石峪、永清县

大辽南京道：燕京、昌平县、涿州，雄州

这些地方是明确属于大辽的，水浒传中金国已经建国，按正史，宋金海上会盟约定攻辽是宣和二年之事，宣和三年宋江投降从征方腊，童贯平方腊后北上征辽，宣和四年年底金军攻破燕京，水浒传中辽国在宣和四年冬投降，和正史上辽国覆亡时间相近，但水浒世界没有发生过海上会盟，是以金辽二国疆界想来应与正史上宣和二年时相近，再补出辽国侵略的范围，大概就是水浒世界辽国辖区

上图中辽国的领地是包括山后九州的，按原文描述，山后九州是宣和年间辽国侵略所得

6.2 兵力总计

原文中明确的辽国部队记录有：

入侵宋国部队约十万

檀州援密云县阿里奇部三万

太胥真庆部五千

雄州李集部一万

燕京兀颜延寿打幽州部两万五

燕京琼妖纳延先锋部一万人

燕京兀颜光部二十余万人

霸州康利定安部不详

蓟州耶律得重部不详

檀州洞仙侍郎部不详

有明确数据的共三十八万，有三州兵力不详，但其他的州至少都有一万部队，因此保守估计辽国部队约四十一万，但这只是远征军（梁山没有和远征军交战）+ 南京道附近的部队，辽国还有着广阔无垠的大后方，草原上还有多少健儿就无法考证了

小结：保守估计辽国出场的部队约四十一万6.3 人才储备

大辽狼主耶律辉帐下文武官员一共六十六人，其中有法师一人，即副统军贺重宝，贺副统军身长一丈，力敌万人，也能使些妖法，大概能在较大范围内改变天气，攻击性不强，但配合其出色的谋略也能起到很好的效果，虽然文武法三全，但武艺最多弱八彪，法术甚至稍逊高廉

都统军兀颜光是能和荡寇志里的陈希真比一比的人物，一般认为兀颜光武力在五虎之上，深通兵法，他的代表作太乙混天象阵需要高科技（雷车）+ 公孙胜道法 + 九天玄女亲授阵法才能破得，还身披三层铠甲，关胜一刀都砍不透，着实难以应付

阿里奇三十回合击败徐宁，简本水浒的天下第一，繁本也是凌驾于五虎之上的高手，可惜被张清打死

先锋琼妖纳延与史进大战二三十合，史进因一刀砍空，大吃一惊，回马就走，其实力不容小觑

耶律国珍五十回合下风董平，差不多和徐宁一个水平，简本里耶律国珍和董平大战了五百回合，其实力就无限接近于董平，耶律国宝与耶律国珍人设上一模一样，并称为“万夫不当之勇”，被张清伤了并不算丢人，估计哥俩大差不差

耶律宗雷四兄弟和关胜、索超、徐宁、呼延灼大战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四兄弟还曾和卢俊义大战一个时辰，被卢俊义杀一走三，只能说卢员外太强

贺重宝三十余合不敌关胜，比一般小彪要强，可能和孙立吕方不相上下

宝密圣与林冲三十余合不相上下，又斗到间深里才被林冲放大招斩于马下，最少也有弱八彪水平

小将军兀颜延寿虽然武功一般，但阵法学得相当不错

整体来看大辽的法师水平较低，大概是垫底水平，武将单挑能力较强，高质量武将与方腊、大楚在伯仲之间，由于大辽文官较多，和大楚、方腊斗将的话还是会处于下风，不过若是打大规模会战，恐怕除了梁山，没有任何一个势力破得了太乙混天象阵

七、宋国的基本情况

故事背景板、运输大队长、大楚大晋的最大股东——人见人欺的大宋终于出场了

虽然大宋的土地经常被各个实力轮番侵占，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名义辖区还是要远胜田王方的，不过大宋的国土上遍地都是反政府武装，就杨志送生辰纲这一路上就有七八处强人：

杨志道：“恩相在上，小人也曾听得上年已被贼人劫去了，至今未获。今岁途中盗贼又多，此去东京，又无水路，都是旱路。经过的是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冈、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这几处都是强人出没的去处。”

当然啦，这和前十二回的作者地理水平有限也有一定关系，毕竟从大名府走到开封根本就不用路过青州，不过也能侧面看出，大宋朝廷的治安相当之差，以至于境内山头林立，然而这仅仅是政和五年的形式，当时宋江还在郓城当公务员，王庆还没遇见童小姐，田虎还在山里打猎，方腊还在河边照镜子，等到宣和三年宋江元月闹东京的时候，四大寇都已成气候，辽国也准备南侵

当时的宋国烂到什么地步呢？随便谁都能来东京附近搞个武装游行，宋江闹东京后直接被五虎将接走：

原来军师吴用已知此事，定教大闹东京。克时定日，差下五员虎将，引领带甲马军一千骑，是夜恰好到东京城外等接，正逢着宋江、柴进、戴宗三人。带来的空马就教上马。

田虎王庆这哥俩的部队基本都开到了开封附近，繁本里宋江征田虎之前，田虎正准备攻打卫州，卫州直接和开封接壤，王庆的西京、汝州、蔡州三处和开封之间只有一州之隔，大辽侵略的河南应该指的是河南府，也就是后来王庆的西京洛阳，而官军对这三股势力几乎束手无策，除了方腊领地距离开封远点，剩下的辽晋楚三国都有到东京城下撒泡尿的实力，可以说假如宋江不诏安，道君皇帝连宣和四年都挺不过去

道君皇帝也是诸多势力中的第一昏君，虽然田王方也都是昏君，但好歹能掌握宋江的军事行进情况，而道君皇帝连敌人要打到开封了都不知道：

王庆令刘敏等侵夺宛州时，那宛州邻近东京，蔡京等瞒不过天子，奏过道君皇帝，敕蔡攸、童贯征讨王庆，来救宛州。蔡攸、童贯兵无节制，暴虐士卒，军心离散。因此，被刘敏等杀得大败亏输，所以陷了宛州。东京震恐。蔡攸、童贯惧罪，只瞒着天子一个。

相比之下，除了宋江之外，最贤明的君主竟然是大辽狼主，在梁山已经打死了大辽几个王子的情况下，耶律辉为了一统天下的大业，直接给宋江开出“镇国大将军、总领辽兵大元帅、建节封侯”的价码，没有因为宋江出身草寇而轻视半分，甚至不惜开罪大辽第一名将兀颜光

耶律辉对其他好汉也毫不吝啬，每人送名马一匹，彩缎一匹，还要抄录一百零八人名录，各个封官，而梁山征辽国时，只有宋、卢领了正副先锋之职，其余具是白身，征方腊后，朝廷仅封宋江为楚州安抚使，由是观之，昏德公不如外邦狼主远甚

当然，昏德公不要说和大辽狼主这种受过职业皇帝教育的君主比，就算和田虎王庆方腊这种草头王子比也远远不如，田王方兵临绝境尚可亲领大军与宋江决战，昏德公又何曾有这份胆气，不仅昏德公，大宋满朝文武，多是贪腐之徒，四贼任人唯亲，梁中书、蔡九、程万里、刘高、慕容彦达之中哪有半个清官好官？却仅因和四贼沾亲带故便能身居高位，出生在这样的大宋，让人如何不反？

吐槽完毕，还是继续研究研究大宋的领土问题，虽然没有多少可供讨论的素材，但对比田王方辽的领地与十节度、八都监的工作地点还是能看出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7.1 八都监辖区

童贯征梁山手下的八都监名单如下：

哪八路军马？睢州兵马都监段鹏举，郑州兵马都监陈翥，陈州兵马都监吴秉彝、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许州兵马都监李明，邓州兵马都监王义，洳州兵刀都监马万里，嵩州兵马都监周信。

其中睢州归开封府管辖，属京畿路

郑州东临开封，西临洛阳（被王庆攻占）

陈州北邻开封，南临蔡州（被王庆攻占），韩滔的原工作单位

唐州在蔡州之西，后来被王庆攻占

许州（不是杭州）即许昌，宋时属颍昌府，毗邻开封、陈州、洛阳、汝州、蔡州（后三处被王庆攻占）

邓州即宛城，宛州，后来被王庆部下刘敏攻占

洳州即汝州，王庆部下张寿驻扎于此

嵩州在河南府治下，后来被王庆攻占

显而易见，八都监基本都在开封附近工作，在和梁山的战斗中，兄弟八人全部阵亡，其中四人的工作单位后来被王庆攻占，八都监的阵亡或许间接造成了王庆在开封附近几乎无人可挡的局面（尽管相比于王庆手下，八都监的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虽说田王二传是百回本成书之后后补的，但也不能排除袁无涯等人也有这方面考虑的可能性

这部分绘图相对容易，八都监辖区如下：

7.2 十节度辖区

再来看看跟随高俅征讨梁山的十节度：

高太尉道：“前者有十节度使，多曾与国家建功，或征鬼方，或伐西夏，并金、辽等处，武艺精熟，请降钧帖，差拨为将。”蔡太师依允，便发十道?付文书，仰各各部领所属精兵一万，前赴济州取齐，听候调用。那十个节度使非同小可，每人领军一万，克期并进。那十路军马？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京北弘农节度使王文德，颍州汝南节度使梅展，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江夏零陵节度使杨温，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陇西汉阳节度使李从吉，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

高俅口中的鬼方是商周时期的少数民族政权，大宋此时也没和金国接壤，要么这段话是想表现出高俅不学无术，要么就是这段故事的编纂者考证不精，从“清河天水”和“陇西汉阳”两处并存来看，第二种情况的可能性更高

每位节度使的领地有两处，所用地名并非宋朝叫法，仔细考察后，发现这些地方大多是汉唐时的郡，逐个考实如下：

河南河北节度使：河南郡宋时称河南府，即西京洛阳，上文的嵩州都监周信应该就是王焕的手下，河北郡乃后秦所置，初治河北县，北魏移至治大阳县，隋时郡废，宋时属陕州，便是昔年王庆刺配流放之所，其地后为王庆所占，大楚宣抚使龚端镇守此处

上党太原节度使：上党郡宋时属隆德府，太原郡属太原府，考虑到连通性，威胜军和辽州也应该归徐京管辖，显然徐京的地盘被田虎吃的干干净净

京北弘农节度使：唐分弘农郡为虢州和陕州，陕州北的河北郡已归王焕管辖，陕州南部是弘农故地，考虑到百二十回本里把陕州划成西京下属单位，故此处之弘农郡应该指的是虢州，而“京北”的北应该是错别字，实际应为“京兆”，那么杀晚爷的大顽的辖区至少包括：京兆府、商州（被王庆占领）、华州（早些年间被宋江打破）、虢州，少华山史进、朱武当是王文德辖区最出名的反政府武装

颍州汝南节度使：颍州郡在郴州之南，蔡州之西，汝南郡就在蔡州境内，后来被王庆侵占

中山安平节度使：中山郡在河北西路定州，安平郡在深州，是以张开辖区应大概包括定州、祁州、深州这三处地方，与辽国十分接近，考虑到辽国后来都打到洛阳附近了，张开辖区应该是全境沦陷了，后来李应被封为中山都统制，朱仝被封为保定都统制，还能和张开再续前缘

江夏零陵节度使：江夏郡宋时属荆湖北路鄂州，零陵郡宋时属于荆湖南路产异蛇的永州，这两处地方相距甚远，取两地之间的最短路径：鄂州、岳州、潭州（长沙所在地）、衡州 / 邵州、永州，其辖区和王庆的江陵府接壤，但看起来没遭到王庆侵略，或许是杨温守御有方吧，不愧是闻名江湖的拦路虎

云中雁门节度：云中郡在山西大同，也就是幽云十六州中的云州，正史中辽国灭亡前仍是辽国领地，但在水浒的位面，山后九州还在大宋治下，此处之雁门应该是雁门郡而不是雁门关，乃是赵武灵王所设，彼时属代州，取最小连通路径，将代州、大同府、应州划给韩存保

陇西汉阳节度：汉阳郡就是古之天水，宋时属于秦州，被秦王王庆抢去当老巢了，陇西郡在秦凤路巩州，秦王王庆老巢秦州和辖地熙州之间，估计也被秦王王庆吞了

琅琊彭城节度使：琅琊郡在淮南东路周围都是山的滁州，彭城郡即京东西路的徐州，因此项元镇的辖区至少包括：徐州、宿州、濠州 / 泗州、滁州，离方腊领地特别的近，后来宋江受封楚州安抚使、卢俊义为庐州安抚使，此二处分别与濠州、泗州接壤，要是宋江卢俊义征四寇之后反倒成了项元镇属下可实在是太滑稽了（项元镇：宋公明你可听说过常乃超？）

清河天水节度使：清河郡位于河北东路恩州，武大郎兄弟的故乡，而这个天水郡属实匪夷所思，因为天水后来改名叫了汉阳，汉阳就是天水，天水就是汉阳，而荆忠也是唯一一个并非是其他话本人物的节度使，也是唯一一个阵亡的节度使，因为辖区包括清河县，在金瓶梅里露过脸，至于这个天水肯定是写错了，具体是哪就很难说了，起码河北东西两路没有类似的名字

除了十节度，高俅征梁山时还带了建康府刘梦龙部的水军，建康府即江宁府，和润州挨着，此处水军全军覆没，但神奇地没被方腊侵略

总结一下：八都监中，有四位的领地后来被王庆侵占，十节度中，王焕的领地被王庆侵占、韩存保和张开的领地被大辽侵占、李从吉领地被秦王王庆侵占、王文德领地被王庆侵占、徐京领地被田虎侵占、梅展领地被王庆侵占，杨温很有可能和王庆发生过武装冲突，也就是说，十节度中至少有七位的领土后来被人侵占，最终根据上述信息，不难得出十节度辖区示意图，其中八都监和十节度辖区重合时以十节度为准：

在征讨梁山失败后，十节度元气大伤，朝廷在长江以北的精锐尽失，领地被辽晋楚（秦）三家轮番侵占，当然以表现力来看，就算没有宋江，十节度也干不过这三家，只能说宋江击败朝廷的征讨军间接为辽晋楚三家侵夺宋国江山减小了阻力

7.3 宋国的兵力情况

宋国的情况与大辽类似，即并非所有部队都有露面的机会，既然题目问的是大聚义后的情况，那么就仅列出大聚义后出现的宋国部队（不含梁山）：

童贯征梁山部队合计十万（八都监各一万 + 两万御林军）

高俅征梁山部队十三万（十节度各一万 + 水军一万五 + 御林军一万五）

丘岳周昂援高俅精锐御营三千（其中马军两千人，战马四千匹，富得流油）

济州新招募水军一万余人

赵安抚督战队两万余人（御营）

王文斌运输队一万余人（京师部队）

陈瓘督战队两万（御营）

张招讨（侯会先生认为繁本里的张招讨应该是张浚）、刘光世征方腊部不详（基本在挂机）

童贯征方腊援宋江部不详

简本里在宋江征田虎时，童贯也带兵向江南进发，其部队合计十三万五千余人，有十万人来自东京辖区内的地方部队，征梁山时的旧部酆美、毕胜带领的御林军马两万，以及王禀、赵谭的先锋部队

简本里张招讨真名叫做张仲德，在征王庆时给宋江当后军

考虑到梁山经常释放战俘，以及朝廷部队在南征北战中基本处于挂机状态的情况，有可能存在着某位御林军，先随童贯征梁山，后来又随高俅征梁山，再跟着赵安抚去蓟北当督战队，又跟着陈瓘去淮西当督战队，最后还跟随张招讨征方腊，一路挂机，一路苟活，因此只能用人次这个数据来侧面表征朝廷兵力

繁本里张招讨、童贯援军这两部分没有明确数据，姑且借用简本的设定，假设这两部分合计是十三万五千，那么繁本简本的统计结果如下：

70 回后，繁本里朝廷总计出兵约 42.8 万人次，简本则是 40.8 万人次（没有了陈瓘督战队）

接下来再探讨一下大宋可能的总兵力，虽然大宋在低谷期丢失了相当多的土地，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剩下的地盘还有不少，按《宋史·地理志》的记载如下：

迨宣和四年，又置燕山府及雲中府路，天下分路二十六，京府四，府三十，州二百五十四，監六十三，縣一千二百三十四，可謂極盛矣。

可惜的是理论上属于韩存保的云中府路只存在于大宋的文件当中，是宋国根据和金国海上会盟的约定提前预设的行政区，俗话说得好，场上得不到的,谈判桌上也别想得到，云中府本是金国攻下的，再加上大宋征辽的拉胯表现使得阿骨打对其毫无敬畏之心，于是先狮子大开口要了一大笔好处费，收了钱却不办事，以至于老赵家在这没行使过主权，在水浒世界里，山后九州也属于争议地区，考虑到韩存保总不能可怜巴巴的就管理一个雁门关，姑且把大同府和应州算成宋国国土

燕山府也是在辽国灭亡后才并入宋国的，但在水浒里，我大宋绝不侵占大辽任何一寸合法领土：

另敕赵枢密令宋先锋收兵罢战，班师回京。将应有被擒之人，释放还国。原夺城池，仍旧给辽管领。府库器具，交割辽邦归管。
宋江传令，叫取天寿公主一干人口放回本国，乃将夺过檀州、蓟州、霸州、幽州依旧给还辽国管领。

显然燕山府是不在大宋版图上的

云中府路一共九州一府，其中一州一府算是大宋国土，那么只要在地理志里统计的数据上减去八州一府（燕山府）即可得到水浒中宋国的总领土，即四个京府、二十九个普通府、二百四十六个州、六十三个监

接下来在分析各个行政区的常备军情况，宋朝有四京之说，分别是西京河南府、北京大名府、东京开封府、南京应天府，大名府由于和梁山发生过冲突，其情况相对较为清晰

在宋江一打大名府时，索超、李成一共带了一万五千人马在庾家疃迎敌，这一万五千兵马应该是李成 + 索超的部下，按照官职分析，李成部一万人、索超部五千人是比较合理的，后文闻达又带本部军马与梁山交战，阵亡了三分之一，李成闻达官职相同，也就是说一打大名府时至少杀死了闻达部众三千有余

吴用三打大名府后，梁中书给朝廷上书中称“各部军马，总折却三万有余”，也就是三打大名府期间梁山歼灭的部队数一定大于三万三千人，毕竟一打大名府时一共大胜三场，可能就消灭了一万余人的部队，二打大名府撤退时又大胜一阵，那么大名府总兵力想来应在五万左右

由是观之，西京、南京兵力应该也在五万左右，后来王庆统治西京时，西京的守兵最少也有三万，考虑到有战争损耗，数据还算对的上，而东京比较特殊，还驻扎着禁军和御营，御林军单次出动没有超过两万三千人的，而禁军除了在“八十万禁军教头”这个官职里出现过外，全程没参与过战斗，不过就算没有八十万禁军，十万八万也是应该有的，再加上御林军和其他下属部队（简本里称东京辖区还能抽调十万部队），东京附近有二十到三十万部队是比较合理的，田虎、辽国的首都也就驻扎二十万左右，宋国地盘大点，就算是有三十万吧

再看看各个军州的情况，汝宁州的情况时最为清晰的，在呼延灼征讨梁山之前，向高俅汇报兵力时有云：

高太尉问道：“你等三路，总有多少人马？”呼延灼答道：“三路军马，计有五千，连步军数及一万。”

这三路兵马源自汝宁州、陈州、颍州三州，平均一下每州约三千余人，不过后来八都监里的吴秉彝能从陈州搞出一万部队，其他七州也能派出一万军马，和呼延灼的数据有冲突，但八都监的辖区有一定的特殊性，京师附近的部队总要多些，那么因此加权平均一下，估计平均每州有六千左右的部队，这个数据和江州出动五七千人追捕宋江也相吻合

府的兵力应该高于州的平均值，而监的兵力应该低于州的平均值，那么估计每个府有一万部队，每个监有三千部队

设宋国的常备军总数为 S，不难看出 S=3*5+30+1*29+0.6*246+63-0.3=251.5 万

小结：宋国大聚义后出场军马约 42.8/40.8 万人次，巅峰期总兵力约 251.5 万7.4 人才储备

以七十一回为节点，存活 / 大概率存活的有名有姓 / 重要大宋官员包括：

开封府：高俅、童贯、蔡京、杨戬、王黼、朱勔、蔡攸、宿元景、赵安抚、陈瓘、罗戬、孙定、滕府尹、崔靖、余深、韩忠彦、郑居忠、陈宗善

大名府：梁中书、李成、闻达、周谨、王定

童贯征梁山部众：酆美、毕胜、段鹏举、陈翥、吴秉彝、韩天麟、李明、王义、马万里、周信

高俅征梁山部众：王焕、徐京、王文德、梅展、张开、杨温、韩存保、李从吉、项元镇、荆忠、丘岳、周昂、刘梦龙、牛邦喜、党世英、党师雄、叶春、王瑾、闻焕章、张叔夜

征方腊：张招讨（疑似张浚）、刘光世、王禀、赵谭

地方官：时文彬、东昌太守、王文斌、种师道、何涛、朱勔、候蒙、王观察、蔡得章、张提辖、陈府尹

搅屎棍：张干办、李虞侯

合计七十人

正史中老种经略相公种谔^[2]死于 1083 年，享年 57 岁，而 1100 年徽宗才登基，但在水浒世界里，起码在重和元年年底时迁盗甲的时候老种还活着，而大聚义是宣和二年四月之事，之间又差了一年多，要是老种一直健在的话，那时已达 94 之高龄，就算还活着，恐怕也难以临阵指挥了，是以不计入名录当中

戴宗请公孙胜时，蓟州府尹名唤马士弘，不过这蓟州究竟算宋辽哪国都不好说，是以同样不把他列入名录

简本相比繁本人物要少很多，陈瓘、罗戬、候蒙这三人组就是简本没有的，但是多了凌州鞠嗣复（抄的宣和遗事）和柯守愚，第一回出现的高俅恩人柳世雄（繁本作柳世权）也在高俅首先混了个小官当

首先来分析武将单挑能力，宋国虽说屡战屡败，却也确实有几个高手

繁本里王焕和林冲大战七八十合不分胜败，基本可以认为俩人不相上下，周昂和卢俊义大战二十余合不分胜败，明显高于二十余合对阵史文恭力怯的秦明

但这两位在简本里被严重削弱，王焕只和林冲交手了二十余合，周昂王焕俩人联手才和卢俊义二十余合平手，基本被削成了吕方郭盛

丘岳和周昂在人设上十分接近，实战上一次被张清石子糊脸，一次被杨林偷袭捅死，很难说具体强弱，只能说人设上较强（当然简本里随着周昂被削，其实力也大幅度下滑）

韩存保和呼延灼大战一百合不分胜败，基本可以认为俩人相差不大

张开一箭射中张清坐骑的眼睛，枪法被描述成神出鬼没，一个人击败了无马张清 + 五六十梁山骑兵，虽不能明确定位，但也绝非庸手

项元镇的回马箭用的不错，让以敏捷闻名的董一撞挂了彩，后来和周昂、张开、王焕一起杀出重围，想来本事不弱

王文德三十合平董平，但自己“料道赢不得”，上限被锁死，可能和孙立差不多

张提辖是郭盛的师父，至少也得有八彪水平

李成的原型应该是历史上伪齐的名将李成，能开三百斤弓，力量和青年岳飞不相上下，《三朝北盟会编》里曾引《岳侯传》“时贼首李成自呼李天王”足以为证；在《水浒》里李成闻达没有明确的实战表现，虽被称作“万夫不当之勇”，但是这个万夫不当之勇的概念方差极大，比如阿里奇、咬儿惟康、楚明玉、曹明济都被称作有万夫不当之勇：

手下四员猛将，一个唤做阿里奇，一个唤做咬儿惟康，一个唤做楚明玉，一个唤做曹明济。此四员战将，皆有万夫不当之勇。

咬儿惟康二十合被索超斩了、楚明玉、曹明济哥俩一起被史进斩了，阿里奇三十回合击败可能还略胜索超一丢丢的徐宁，除此之外，书中被抬进万夫不当之勇俱乐部的将领有：

繁本：李成、闻达、耶律国珍、耶律国宝、兀颜光、秦明、栾廷玉、呼延灼、鲁智深、杨志、武松、关胜、董平、党世英、党世雄、阿里奇、咬儿惟康、楚明玉、曹明济、白钦、景德、方杰

简本：田实、卢俊义、唐斌、文仲容、崔埜、乜恭、琼英、田彪、刘黑虎、祖虬、危昭德

力敌万人：贺重宝、卢俊义

这些人细分可以分出几个或者十几个档次，足见夫不当之勇这个设定的均值虽说相对较高，但均方差属实太大，不能以这几个字来判断人物具体水平

王禀曾十余合斩杀景德，是征四寇期间唯一一个斩杀敌将的朝廷武将，想要精准定位王禀就得先定位景德，这个景德也在万夫不当之勇俱乐部中：

正指挥白钦、副指挥景德，两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

白钦和吕方同归于尽，基本可以认为二人不相上下爱，但是景德能否对标郭盛存在着争议，一来并列未必实力相近，阿里奇四人组的例子足以说明这个问题，而来白钦景德也不是并列的关系，而是一正一副，而吕方郭盛的武力相等，是以景德≈郭盛这个近似并不可靠，假如说景德≈郭盛，吕方五十余合不敌石宝，石宝再怎么样也比索超略胜半筹，那么王禀实力就应在五虎之上，当然王禀下限也很高，只要景德大于等于周通，王禀就有五虎实力

酆美数合被卢俊义生擒，也就是弱八彪强小彪的水平，已经是剩下的武将中的佼佼者了

王文斌必须得单独拿出来说说，此人是个谐星，看宋江和兀颜光对阵太严肃了，出来让大伙乐呵乐呵，为了面子称混天象阵“这个阵势，也只如常，不见有甚惊人之处。”，亲自出战被曲利出清拖三尖刀计斩了，早早被斩了也有好处，这样就没人能发现他实际上并不认得这个阵法了

曲利出清后来被朱仝生擒，而朱仝和酆美大战数十合不分胜败，二者实力仿佛，由是观之王文斌能不能打的过周通都是个问题，如此人物却被用来拱卫京畿，怪不得王庆日后能在河南一带为所欲为

说完阵前厮杀的将才，再来看看帅才

北宋末年之时，老种家名将辈出，于西北屡建功勋，在水浒里江湖上好汉也很尊敬两位经略相公，王进得罪高俅后便一心投奔老种，鲁智深每次作自我介绍必称自己本是老种手下将官，汤隆的父亲因为武艺出众也在老种手下做了一个知寨，就连时迁盗甲之时，也诈称是想和老种结交，可见老种经略可谓名满天下

按原文，老种坐镇延安府，小种管理渭州（这也是小种指的是种师道的一个证据，历史上种师道做过渭州知州，种师中没有），渭州大概在今天陇西、定西、漳县、渭源、武山等地，在宋朝大概是巩州、熙州一带，历史上种师中当过秦州知州，和哥哥的辖区倒是相近，按后文，陇西汉阳节度使乃是李从吉，可见四大寇起事时，小种已然去别处高就，对应的大概就是在西北立功后，受封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应道军承宣使至去前线出任保静军节度使这段时间

种师道虽深通兵法，广有谋略，却一直不得重用，朝廷基本上就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不遇到困难基本想不起来种无艳，最后因建议不被采纳，靖康耻前郁郁而终，重昏侯其后高呼"不用种师道言，以至于此！"，昏德公父子有贤才而不能用，乃至日后于五国城坐井观天，实属自作自受

正史上童贯曾收复四州、平定方腊，但征辽却一塌糊涂，可见其统率能力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会特别低，在水浒世界里，童贯可能是重臣当中最会打仗的一个了，征梁山，征王庆，征方腊，处处都有他的身影，不过单独带兵的胜率艰难追平了究极天使兽，但也是昏德公信任的人里最会打仗的一位了，其征战绩如下：

原来今次用此十面埋伏之计，都是吴用机谋布置，杀得童贯胆寒心碎，梦里也怕，大军三停折了二停。
王庆作乱淮西，五年于兹，官军不能抵敌。童贯、蔡攸奉旨往淮西征讨，全军覆没。惧罪隐匿，欺诳陛下，说军士水土不服，权且罢兵，以致养成大患。

简本里在宋江征田虎的同时，童贯被派去征方腊：

童贯次日拜辞天子，出朝上马，引领将佐共四十五员，精壮军士一十三万，望江南去征方腊。

征讨结果如下：

那老人道：“如今江南草寇方腊反了，占去八州二十五县，从睦州起至润州，早晚来打扬州。因此朝廷差张招讨、刘都督去剿捕。”

童贯作为四贼代表人物，平时也一贯的欺上瞒下，辽国都快打到开封了，愣是还能瞒着昏德公，后来收受贿赂制止宋江伐辽的也有他一个，生涯仅有的两次胜仗都抱宋江大腿，一次和宋江两路并进打乌龙岭，一次配合宋江打帮源洞，也不知道后来害死宋江的时候想没想过以后怎么打胜仗的问题

刘光世是祖坟冒青烟的代表人物，明明一个军纪极差、畏惧金兵、贪财好色的庸人，却被历代小说捧成中兴四将，在水浒里还说他带着朱仝大破金兵，考察刘光世生平，建炎元年他“平镇江叛兵，改滁濠太平州、无为军、江宁府制置使”，朱仝被封太平军节度使当在此时，在此之前也没发现刘光世有什么“大破金兵”的举动，到是在杏子堡击败了西夏军队一次，当然，在此之后也没有什么大破金兵之举，就连伪齐刘麟这种伪军都能吓得刘光世弃城难逃，由是观之，水浒确实可以说是大幅度美化了刘光世

在水浒美化后，刘光世在征方腊过程中基本就干了两件事，1.送信 2.看管宋江打下的城池，决战乌龙岭的时侯童贯都亲自上了，刘光世还在当缩头乌龟，张招讨也类似，纵观全书也没什么军事表现，但在昏德公信任的人里，他仨已经算是出类拔萃了

看看刘光世这酒色庸人被捧成中兴四将，大奸贼王安石、苏定方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虽然四贼系的高官们本事平庸，但大宋这么多的人口，总有一些忠良之士，比如百二十回本里的征淮西三人组，曾经指挥林冲、花荣讨平了几个县城，应该还有些谋略

戴宗回报，说宛州、山南两处所属未克州县，陈安抚、侯参谋授方略与罗戬及林冲、花荣等，俱各讨平

这个侯参谋就是正史上建议昏德公诏安宋江的候蒙，候蒙传里还记载候蒙评价蔡京心术不正，“使京能正其心术，虽古贤相何以加。”，水浒对他形象的重塑还算贴合史实

不过这三位毕竟是文官出身，虽有谋略，但并不甚高，宛州被困之时，还要靠萧让出主意，不过勇气还是不错的，摆的空城计没被敌人看破

简本里县令鞠嗣复面对田虎大军还能死守凌州，也算是个良臣了

最后说说大宋的文官集团，首先可以从对宋江团伙的处理意见分为两派，其中亲梁山的代表人物有：宿元景、崔靖、余深、郑居忠、赵安抚、陈瓘、罗戬、张叔夜、候蒙

这一派在诏安问题上，支持朝廷诏安梁山，在梁山东征西讨之时，也愿意随军出征，偶尔还能帮帮忙，余深、郑居忠二人是龙套，没什么好分析的，崔靖主张诏安，但第一次诏安因李虞侯、张干办以及梁山内部的反对力量协同作用下失败了，崔靖也因此被问罪，下落不明，历史上逮捕宋江诸人的张叔夜从海州太守变成了济州太守，一直积极的主张诏安梁山，还表示诏安梁山时态度一定要好，很尊重梁山好汉，不过没人听他的罢了

赵安抚、陈瓘、罗戬、候蒙常随宋江出征，后三位只在百二十回本里出现过，虽然没帮上什么大忙，但起码没帮倒忙

宿太尉是诏安最大功臣，所谓“遇宿重重喜”是也，也是在朝廷高官中唯一一个愿意帮宋江说两句话的，就是胆子不够大，遇见宋江劫船直接吓得魂不附体，口称义士，相对比较配合绑匪的行动，虽说算是“正面人物”，但一样收受贿赂，燕青宋江几次给他送的钱，他照单全收

燕青禀道：“太尉在华州降香时，多曾伏侍太尉来，恩相缘何忘了？宋江哥哥有些微物相送，卿表我哥哥寸心。每日占卜，课内只着求太尉提拔救济。宋江等满眼只望太尉来招安。若得恩相早晚于天子前题奏此事，则梁山泊十万人之众，皆感大恩！哥哥责着限次，男女便回。”燕青拜辞了，便出府来。宿太尉使人收了金珠宝物，已有在心。
宋江亲捧一盘金珠到宿太尉幕次，再拜上献。宿太尉那里肯受。宋江再三献纳，方才收了。

宿元景在原著中的形象大致如此在朝廷危难之际敢于进言、遇见生死攸关的危险时胆气不足，偶尔收点贿赂，但没有主动索取（谁敢向梁山要钱？），在水浒世界里，这样已经算是比较好的官员了

在水浒里，评价最高的官员应该是时文彬，原著对他的评价如下：

此人为官清正，作事廉明，每怀恻隐之心，常有仁慈之念。争田夺地，辨曲直而后施行；斗殴相争，分轻重方才决断。闲暇时抚琴会客，忙迫里飞笔判词。名为县之宰官，实乃民之父母。

看起来简直是包龙图再世，海清天前生，而实际上，时文彬在处理宋江问题上，并没有做到秉公执法：

知县却和宋江最好，有心要出脱他，只把唐牛儿来再三推问。
知县明知他不知情，一心要救宋江，只把他来勘问。
知县吃他三回五次来禀，遮掩不住，只得差人去宋江下处捉拿。

以现代的视角看，时文彬虽不曾贪赃，但着实是枉法，和阳谷县给西门庆脱罪的知县相比，本质上没什么太大区别，时文彬对宋江和阎婆惜之间的纠纷缘由一无所知，却凭借个人好恶一心帮宋江脱罪，不能因为其立场在主角一方而忽视其错误本质

但以过去的眼光看，毕竟宋国不是什么法治社会，时文彬没说直接判宋江无罪释放已经算是恪尽职守了，毕竟宋国是个比烂的国家

除此之外，作风较好的还有四人，东昌太守、裴宣、孙定、滕府尹，孙定、滕府尹二人帮了林冲一把，尽管没有还他清白，但也给林冲留了一条命，只可惜还有受贿嫌疑：

林冲家里自来送饭，一面使钱。林冲的丈人张教头亦来买上告下，使用财帛。

但此二人敢于在一定程度上忤逆高俅，也算有些良心，其中孔目孙定被评为“为人最鲠直，十分好善，只要周全人”，也算是大宋官场上的一股清流了

裴宣是大宋官场里少有的一点黑点都没有的，原文称他“为人忠直聪明，分毫不肯苟且，本处人都称他铁面孔目”，“为因朝廷除将一员贪滥知府到来，把他寻事刺配沙门岛”，如此正直之士，朝廷却容他不得，反倒是杀人放火的强盗把他救下，让为寨主，昏德公的见识连邓飞都不如

东昌太守虽然没防住梁山，却也因平日清廉保全了性命，可见在作者眼中，清官还是值得一个好下场的

反对梁山的官员都很出名，六贼、蔡攸、蔡得章、梁世杰、张干办、李虞侯、王瑾和已故的高廉、慕容彦达、程万里、贺太守都属于这个行列，基本是以四贼为中心，为关系为半径画出的一个邪恶小圈子，这圈子里就没一个干净人，都是作者重点批判对象，现辑录原文中部分描述这些赃官的语句如下：

梁中书在北京害民，诈得钱物，却把去东京与蔡太师庆生辰，此一等正是不义之财。我等六人中但有私意者，天地诛灭，神明鉴察。
原来那江州知府，姓蔡，双名得章，是当朝蔡太师蔡京的第九个儿子，因此江州人叫他做蔡九知府。那人为官贪滥，作事骄奢。
却被本州贺太守――原是蔡太师门人，那厮为官贪滥，非理害民一日，因来庙里行香，不想正见了玉娇枝有些颜色，累次着人来说，要娶他为妾。王义不从。太守将他女儿强夺了去为妾，又把王义刺配远恶军州。
花荣道：“兄长不知，不是小弟说口，这清风寨是青州紧要去处，若还是小弟独自在这里守把时，远近强人，怎敢把青州搅得粉碎！近日除将这个穷酸饿醋来做个正知寨，这厮又是文官，又没本事，自从到任，把此乡间些少上户诈骗，乱行法度，无所不为。小弟是个武官副知寨，每每被这厮怄气，恨不得杀了这滥污贼禽兽！兄长却如何救了这厮的妇人？打紧这婆娘极不贤，只是调拨他丈夫行不仁的事，残害良民，贪图贿赂，正好叫那贱人受些玷辱。兄长错救了这等不才的人。”（花荣评刘高夫妇）
那知府复姓慕容，双名彦达，是今上徽宗天子慕容贵妃之兄。倚托妹子的势要，在青州横行，残害良民，欺罔僚友，无所不为。
此间新任知府高廉，兼管本州兵马，是东京高太尉的叔伯兄弟，倚仗他哥哥势，要在这里无所不为。带将一个妻舅殷天锡来，人尽称他做殷直阁，那厮年纪却小，又倚仗他姐夫高廉的权势，在此间横行害人。
程万里那厮，原是童贯门下门馆先生，得此美任，安得不害百姓？

这些人的罪行当然不止上面列出这几条，比如梁中书还收了李固贿赂，准备害死卢俊义，慕容彦达在不经查实的情况下，擅杀秦明全家，而明目张胆造反的孔明的叔叔，只不过关在监狱了事，此等种种不胜枚举

除去这些依靠背景横行无忌的关系户们，大宋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烂官也是遍地开花，陆谦、富安阴谋陷害林冲、阳谷知县包庇西门庆、包吉、王正陷害二解，还想杀人灭口、张蒙方伙同蒋忠陷害武松、黄文炳要拿宋江的血染红自己的官袍、董超薛霸先要害林冲，后要害卢俊义、张顾行伙同庞元准备害死王庆、前任济州府尹直接在何涛脸上刻字

就连公门出身的梁山好汉也不能免俗，戴宗曾向宋江索要贿赂，蔡福蔡庆曾经收了李固的钱财打算害死卢俊义、朱仝雷横比赛似的给宋江晁盖开后门

大宋的官员们也是田王方势力壮大的重要功臣：

说话的，田虎不过一个猎户，为何就这般猖獗？看官听着：却因那时文官要钱，武将怕死，各州县虽有官兵防御，却是老弱虚冒。或一名吃两三名的兵饷，或势要人家闲着的伴当，出了十数两顶首，也买一名充当，落得关支些粮饷使用。到得点名操练，却去雇人答应。上下相蒙，牢不可破。国家费尽金钱。竟无一毫实用。到那临阵时节，却不知厮杀，横的竖的，一见前面尘起炮响，只恨爷娘少生两只脚。当时也有几个军官引了些兵马，前去追剿田虎，那里敢上前？只是尾其后，东奔西逐，虚张声势。甚至杀良冒功。百姓愈加怨恨，反去从贼，以避官兵。
邻近州县，申报朝廷，朝廷命就彼处发兵剿捕。宋朝官兵，多因粮饷不足，兵失操练，兵不畏将，将不知兵。一闻贼警，先是声张得十分凶猛，使士卒寒心，百姓丧胆。及至临阵对敌，将军怯懦，军士馁弱。怎禁得王庆等贼众，都是拚着性命杀来，官军无不披靡。因此，被王庆越弄得大了，又打破了南丰府。到后东京调来将士，贿赂蔡京、童贯，即赂杨戬、高俅，他们得了贿赂，那管甚么庸懦。那将士费了本钱，弄得权柄上手，姿意克剥军粮，杀良冒功，纵兵掳掠，骚扰地方，反将赤子迫逼从贼。
因朱勔在吴中征取花石纲，百姓大怨，人人思乱，方腊乘机造反

从数据上看，在水浒中戏份较多的地方政府包括：开封、渭州、华州、济州、郓城、大名府、江州、无为军、青州、清风寨、东平、东昌、登州、阳谷县、孟州、陕州、沧州、高唐州、吴中，共 18 处

其中一点黑点没有的：东昌太守、沧州知府

在大宋算是清官好官的：郓城时文彬

分不出好坏的：济州太守张叔夜、渭州王观察

比较坏的：前任济州府尹

比上一档还坏的：登州府尹、阳谷知县

坏透了的：大名府梁世杰、华州贺太守、江州蔡得章、清风寨刘高、青州慕容彦达、高唐州高廉、东平程万里、孟州张蒙方、无为军黄文炳、陕州张顾行、吴中朱勔

罪大恶极、万恶之源：开封昏德公

把济州根据太守一分为二，那么在水浒里你所在地方的一把手是个王八蛋的概率高达 77.78％，生在大宋宣和年，让人如何不造反？

由是观之，大宋之烂，是自上而下的烂、全方位无死角的烂，偶尔有些作风较好的，也不免沾染些恶习，如此之大宋，残害人民、压迫百姓、强征暴敛、逼良为贼，虽有良臣如小种、陈瓘而不能用，无能无耻如六贼者反得专秉朝政，有君如昏德公者，纵有雄兵百万，良将数十，这大宋又如何不亡？

八、梁山的基本情况8.1 宋江问题

梁山集团和其余五国情况有所不同，宋江本人的意识形态严重制约了山寨的发展，想要彻底理解梁山的发展规划，首先要探究宋江本人的思想状况

作为封建时代培养出的知识分子，宋江一方面对“忠孝节义”的封建主义价值观深信不疑，对朝廷有着绝对的忠诚，另一方面在酒后诗作里表现出潜意识里有着“敢笑黄巢不丈夫”的雄心壮志，这种矛盾和水浒传里的宋江故事有着不同的源流不无关系

史书上的宋江被评“票悍猾贼”、这四个字是《史记》中怀王诸老将对项羽的评价

《大宋宣和遗事》里的说宋江团伙“略州劫县，放火杀人，劫掠子女玉帛，掳掠甚众”

《梁山泊五虎大劫牢》里，宋江让李应猜自己的新任务时，李应的猜想如下：

莫不是滥吏脏官将民业攘？莫不是奸盗广？莫不是近梁山逆子毁爹娘？莫不是弟兄不肯行谦让？莫不是竞田宅无倚投词状？莫不是山寨中仓廪乏？莫不是权豪将民庶伤？莫不是蓼儿洼地业新开剙？莫不是贼寇损农桑？

李应的猜想就是梁山的日常工作，滥吏脏官、奸盗、逆子、权豪、贼寇固然是梁山的重点打击对象，甚至连附近兄弟争遗产都需要找梁山判断公道

吴读本水浒里说宋江“其诺铿然，抚孤济茕，人人得呼公明，人人咸愿为公明用也。”，上山之后和部下约法三章：

“宋室流离，金人相陒，苟能我用，当听其指挥，立大功名。此寄命之乡，非长久之计也。”
“无苛宾旅、夺人妻女，无妄杀不辜。”
“有亲者终养之，有家者探视之。居者相聚如家人，来者各若其器使。”

宋江还立志“誓清中原，长江击揖，水惊波撼，将军用命”，显然还寄托了这版作者对北伐中原的愿望

换句话说《水浒传》本质上时一本“宋江和他的小伙伴们”故事的集大成者，在缝合不同来源的素材时，如何矛盾的形象统一到一个人物身上就是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水浒》作者最终选择用一块大补丁把缝合的线头盖上，对于宋江这个形象来讲，这个补丁就是九天玄女

虽然水浒里吸取许多宋江在前作中的暴行，但在并未洗濯干净，九天玄女出场之前，宋江在青州通过附近屠村的方式来诬陷秦明，江州作诗亦称“敢笑黄巢不丈夫”、“血染浔阳江口”，足见其“票悍猾贼”也，然而在上梁山前，九天玄女在宋江躲在玄女庙时召唤了宋江，玄女和宋江谈话的主要内容如下：

1.你本是天上神仙，因魔心未除下界历练（玉帝因为星主魔心未断，道行未完，暂罚下方）

2.你这辈子能当一段时间领导，但最后还得给人打工（为主全忠仗义，为臣辅国安民，去邪归正。他日功成果满，作为上卿。）

3.好好听俺们的话，干得好回天上上班，干得不好下地府受罪，谁也帮不了你（不久重登紫府，切不可分豪懈怠！若是他日罪下丰都，吾亦不能救汝）

4.送你一套教材，回去跟吴用研究研究

5.回头把辽田王方都收拾了，大宋还差几年才到寿，不能让他死早了

自此之后宋江的形象就立刻朝着草莽版岳飞发展了，可见作者对宋江形象处理的思路是这样的，宋江干的坏事，全都是“魔心未除”，就好比沙和尚在流沙河吃了九十九个取经人，但是得到菩萨点化，还是一起取经的好同志嘛，玄女点化完宋江，梁山的军纪那是杠杠滴，秋毫无犯已成日常，乃至大名府屠城事件，作者还特意让宋江回避，安排宋江在山上休息，摘的干干净净，至于杀小衙内一事，私以为既不是宋江的主意（总不能千里之外空投手谕吧），也不是吴用的主意（有不在场证明），而是柴进的毒计

作者对李逵的处理也是一样的，他的补丁叫做罗真人，在遇见罗真人之前，黑旋风确实没少滥杀无辜，罗真人（作者化身）是这么解释的：

罗真人笑道：“贫道已知这人是上界天杀星之数。为是下土众生作业太重，故罚他下来杀戮。吾亦安肯逆天，坏了此人，只是磨他一会。我叫取来还你。”
李逵看了罗真人，只管磕头拜说道：“铁牛不敢了也！”罗真人道：“你从今已后，可以戒性，竭力扶持宋公明，休生歹心。”李逵再拜道：“敢不遵依真人言语！”

在遇见罗真人之前，李逵杀看客，杀小衙内，杀扈太公全家，罗真人点化之后，百回本的李逵果然不滥杀了，只杀了一个“冒名顶替”前任铁棒天下无对的韩伯龙（起码李逵认为他是冒名顶替）、一对忤逆偷奸的男女，这几个也不能算完全无辜，袁无涯显然没领会上任作者的精神，还加了一段李逵在陵川误伤百姓、但被卢俊义制止的故事

说回宋江，显然被玄女点化后，宋江忠于大宋、爱惜百姓的一面完全战胜了剽悍滑贼、效法黄巢的一面（当然在点化前也体现出了爱惜百姓的一些特质），玉帝的安排宿命加上本人的意识形态最终让宋江走上了诏安的道路

8.2 风雨梁山泊

与田王方辽不同的是，梁山攻城陷阵的目的通常都是救人、报仇以及获得粮食，而不是扩大统治区域，是以尽管梁山攻下了许多城池，但平时主要的居住区域还是“方圆八百里”水泊梁山，《大清一统志》卷一百二十九 《兖州府》有云：

盖梁山泊即古大野泽之下流，汶水自东北来与济水会於梁山之东北回合而成泺，宋时决河汇入其中，其水益大，故政和中剧贼宋江结砦于此”

大野泽这个名字最早出现于《禹贡》中的“大野既猪，东原底平”一句，孔安国注曰：“大野，泽 名。水所停曰豬”，孔颖达引地理志云：“大野泽在山阳钜野县北。钜即大也。”，由是观之古之大野泽当在钜野县之北，巨野县宋时属济州，梁山泊南临济州北接郓城，足证梁山泊古称大野泽

大野泽地处泰山之西，地势低洼，东接泰山诸水，自古多水患，加之黄河时有决堤，大水便倾注其中，是以其面积逐渐增大^[3]。汉唐两代都有大野泽水患的记载，如汉武帝之《瓠子歌》、高适之《东平路中遇大水》等。据《元和郡县志》卷十一：

大野泽一名巨野，在县东五里，南北三百里，东西百馀里。

可知，唐时大野泽南北之间距离约三百里，东西之间约百余里，还不到“方圆八百里”的规模

到了宋朝，河患问题进一步加剧，北宋咸平三年、天禧三年、熙宁十年等 几次大的河决，都向大野泽奔涌而至，以至于梁山泊与南旺湖、马肠湖等连成一片，按《宋史·河渠志二》记载，熙宁十年那次谁在直接淹了四十五郡县：

黄河北流断绝，河道南徙，东汇于梁山张泽泊，分为二派：一合南清河入于淮，一合北清河入于海。凡灌郡县四十五，而濮、齐、郓、徐尤甚。

这里面提到水灾主要影响了濮、齐、郓、徐一带，而《泊宅编》称“京东贼宋江等出青、齐、单、濮间”，两处记载在地理上十分接近，或许当年宋江真的曾在梁山活动过

梁山泊与南旺湖、马肠湖等合而为一后，这个广义上的梁山泊的面积就与水浒中的八百里水泊相似了，《宋史》卷四百六十八杨戬传有云：

梁山泺，古钜野泽，绵亘数百里，济、郓数州，赖其蒲鱼之利，立租算船纳直，犯者盗执之。

可见宣和年间梁山泊已经达到了“绵亘数百里”的规模，四贼之一的杨戬在这里向渔民征收过路费，狠狠地敲了当地百姓一笔，水浒里王庆和杨戬外孙女勾搭成奸，狠狠地恶心了四贼一把，也算为以三阮为代表的广大渔民同志出了一口气

南宋的邵博在他的《闻见后录》卷三十里记载了北宋政治笑话一则

王荆公好言利，有小人谄曰：‘决梁山泊八百里水以为田，其利大矣。’荆公喜甚，徐曰：‘策固善，决水何地可容？’刘贡父在坐中，曰：‘自其旁别凿八百里泊，则可容矣！’荆公笑而止。

段子真假姑且不论，从其中不难看出，自南宋时期就有了梁山泊八百里的说法，不过这个八百里究竟是指周长还是直径还有待进一步的商榷

古代一里的长度通常被定义为一千八百尺^[4]，由此计算宋代一里约 570 米，假设梁山泊是一个以 800 里为直径的圆，那么其面积将达到 163312.55 平方公里，超过了面积为 15.38 万平方千米的山东省，比河南只差一点

假设梁山泊是一个以 800 里为边长的正方形，那么其面积将达到 207936 平方公里，比 20.56 万平方千米的陕西省略胜一筹

假设梁山泊是一个周长为 800 里的圆，那么其面积约 16547.02 平方公里，相比上一个数据小了很多，和 1.68 万平方千米的北京差不多大

假设梁山泊是一个周长为 800 里的正方形，这个正方形的边长就只有二百里， 这个长度甚至不能满足唐代大野泽“南北三百里”的设定，何况是宋代时大了一圈的梁山泊呢

可见上述几种猜测都不靠谱，只能在现有证据下继续分析，先从和梁山泊相连的两湖来看，据明万历戊申年始编《汶上县志·方域志》载

邑之湖为南旺即古之大野泽也。中为长堤。漕渠贯之，划而为三，在漕渠之西曰西湖，其东曰蜀山湖，周围六十五里，水涨出长沟减水闸入马坊湖

从南旺湖分出来的蜀山湖在上世纪七十年代被填湖造陆，如今只有曹林村北尚有原湖堤残存，曹林村北距县梁山泊湖心约 53.4 公里，也就是不到一百宋里，可见当时梁山泊与南旺湖之间相去不远，假设唐代的梁山泊是一个南北间距 300 里，东西间距 100 里的椭圆形的湖，根据高中知识不难算出，两个焦点之间距离约 282.8 里，即南部焦点距离湖边约 9 里，假设宋代的梁山泊只向南方扩张，同时假设蜀山湖、马踏湖是个圆形，那么想来在宋代是梁山泊的南端向南旺东湖延伸了 63 里左右，才能与南旺湖接壤，此时的广义梁山泊南北间距将约 394.5 里，东西朝向约一百里，整体比较狭长，其南北间距×2 大约即是八百里

此时的梁山泊面积约为大椭圆面积加三个小圆的面积，即 9262.8845 平方公里，这是目前能力范围内得到最接近真实情况的数据

这便是梁山泊极盛时期的景象，有道是盛极而衰，自南宋时，梁山泊便出现了淤淀的情况，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让曾经的笑话成了现实，《金史·食货志》有云：“黄河已移故道，梁山泊水退，地甚广，已尝遣使屯田"，可惜拗相公早已作古，大宋江北之地已尽归完颜氏，念及此，颇有刘禹锡“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今逢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之感

“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元末黄河的决堤不仅冲垮了孛儿只斤氏的江山，还将大量淤泥冲到了梁山泊内，大水褪后，昔日泽国已成平地

最后再引用一次最开始的文献来给历史上的梁山泊的画上个句号吧

其後河徙，而南滦亦渐淤，道元开会通河、引汶、绝济明、筑戴村坝、遏汶南流，岁久填淤遂成平陆，今州境积水诸湖即其余流也

现而今梁山泊仅余南北 23.5 公里、东西 16.8 公里的一个小泊，往事越千年，沧海桑田，如露亦如电

8.3 诏安前梁山战斗过的地方

梁山在受诏安之前，在如下地区战斗过：

江州、无为军、还道村、祝家庄、高唐州、青州、华州、芒砀山、曾头市、大名府、凌州、安山镇、汶上县、寿春县、东平、东昌、东京、泰安州、济州，共十九处

其中攻克的据点包括：无为军、祝家庄、高唐州、青州、华州、芒砀山、曾头市、大名府、凌州、东平、东昌，共十一处

江州即今天的江西九江，是江西、湖北、安徽三省交汇之处，离方腊的歙州之间只隔了一个饶州，此处最高长官是蔡得章，部下战斗力极差

梁山好汉在江州劫法场后，在江州城外和追兵发生了正面冲突，此战梁山一方共计一百五六十人^[5]，其中头领二十九人，梁山精锐士兵八九十人，又有张顺带来的四十余人，而江州一共出动了五七千人，其中尚有不少带弓马军，结果被梁山众人杀的落荒而逃，据蔡得章统计，江州一战合计损失军民五百余人，从梁山好汉杀的追兵“尸横野烂，血染江红”来看，死者中士兵的数目应该远高于百姓，五七千正规部队愣是能被一百多步兵打成这个奶奶样

无为军在今天的安徽无为县，西北是卢俊义未来的工作单位庐州，东南是朱仝南宋时期的辖区太平州，原著中称无为军在江州对岸，这确实有点偏差，江州北岸是舒州和蕲州，虽然江州和无为军都能痛饮长江水，但是两地之间隔了一个舒州，舒州占地面积还不小，可见这部分的作者对江州一带地理并不如何熟悉，把广东的揭阳岭平移到浔阳江边也是一例，宋江后来用计攻破无为军，大江上生擒黄文炳，报仇雪恨

还道村距离宋家庄只有一两里路，宋家庄在郓城附近，郓城虽然名字叫做郓城，但却在济州而不是郓州，宋江于此处得遇九天玄女

祝家庄并不是个杜撰出来的地名，是真实存在的，地处阳谷县西南，也叫祝口，地处大名府、郓州交界处，这个庄子简直富的流油，一个一两万人的庄子，仓库里却存了五十多万石粮食

高唐州在宋朝应该叫做高唐县，在博州北部，知府高廉是宋国唯一一个会法术的官员，高廉死后宋国在法术上完全和其他势力抗衡

华州在京兆府旁边，离王文德大本营特别近，大概在现在的西安西北的渭南市华州区，少华山距离梁山大概 600 公里，也就是差不多 1052 里，打华州时梁山已经具备了跨省千里行军的能力了

二打曾头市时，朝廷派了凌州、青州两处援军，原文中有“直到凌州高唐界内”的说法，这个凌州第一应该是写错了，应该写成陵州，第二这不是宋代地叫法，宋代这个地方应该叫安德县，是德州的州治，也就是以前的平原郡，刘备的老巢，陵州这个称呼是在元代才有的，宋代属德州，确实挨着高唐县，由是观之，曾头市当在德州、青州之间，也就是棣州、齐州、淄州、滨州之间的某处，再加上段景住曾称“不期来到凌州西南上曾头市过”，综合这两个条件可知曾头市应该在齐州某处

东平府在梁山东北，属郓州，打东平的时候为了让顾大嫂混进东平还宋江特意攻打了汶上县，汶上县在梁山正东，汶上、东平两处都紧挨着水泊梁山，汶上县都守兵应该非常之少，梁山就派了五百人进攻汶上就制造出了一大批难民

打东平之时，梁山驻扎在离东平府四十里的安山镇，《明史·地理志》东平州条目下有云：“西南有安山，亦曰安民山。下有积水湖，一名安山湖。”，可知安山即安民山，这个地名最早在《三国志》荀彧传里就出现过，曹操曾“就谷东平之安民”，当即此处，明代《北河纪》对安山的记载如下：

安山在开河北六十里，置闸以安民，山故名，山在州西南三十五里，山半有寺，上有甘罗墓

水浒中称安山镇离东平四十里，与《北河纪》的描述十分接近，在比较早的东平府故事《都孔目风雨还牢末》里并没出现汶上、安山等地名，水浒传显然不是直接从元曲里借来的这段故事，也就是说东平府这段故事的编纂者可能真的在梁山一带生活过，因此对这一带的地理还比较熟悉

宋江与董平交战时，还一度退到“寿春县”，显然把是“寿张县”写错了

东昌府在博州南部，离梁山稍微远一点，自梁山去东昌须打寿张县过，寿张县令没准见过梁山军容齐整，因此满县军兵对李逵恐异常惧

泰安州这个地方是金朝设立的， 不是北宋地名，原文称“惊动了泰安州，大闹了祥符县”，这个“祥符”实际应该是“奉符”，奉符县正好在今天的泰安市中心，也紧挨着泰山，是以泰安州应当就是兖州下辖的奉符县

说完州县这种大的单位，再来看看和梁山有关的山头的情况

青州治所在益都县，原文称清风寨在青州东南一百余里处，益都县东南方向有临朐县、穆陵镇两个去处，临朐距离益都约四十里，目测穆陵镇离益都差不多有一百里，再加上清风寨也叫清风镇，想来把他定在穆陵镇一带还算合理，黄信押送郓城虎张三和花荣去青州的路上是途径清风山的，原文又称从青州正南到清风山比较近，是以清风山应在青州之南不到一百里的地方

《大宋宣和遗事》里生辰纲丢了之后，是去南洛县报的警，南洛县在大名府南的开德府，从大名府到开封确实的从南洛县经过，比较符合实际，水浒传里奶公等人是去济州府报的警，可见黄泥冈不在南洛县，而距梁山六十余里处有一黄土坡，黄泥冈很有可能在此处，也就是现在的黄泥岗镇一带

杨志丢了生辰纲后，“南行了半日，看看又走了半夜”，然后遇到了开酒店的曹正，可知曹正酒店当在合莱镇附近，曹正说“不若小人此间离不远，却是青州地面，有座山，唤做二龙山。”，合莱镇离青州何其远也，自合莱镇在济州之东，而青州在济州西北，中间还隔了个好大一个兖州，可见曹正的描述十分离谱，更离谱的是，杨志走了一天，就能看见二龙山了 ，这一天少说走了四百里，杨志简直是小戴宗

这还不算，鲁智深是在孟州十字坡打听到的二龙山可以安身，孟州在河南洛阳北面，二龙山邓龙在江湖上名号是不是有点太响了

后来武松投二龙山时，是和宋江在瑞龙镇分的手，瑞龙镇是个三岔路口，二龙山在瑞龙镇西，清风镇在瑞龙镇东，清风镇已经在青州最南端了，是以三岔路的另一岔应该是在瑞龙镇北，宋江武松即从这个方向来的，原文称二孔送了二人二十里，宋江武松又走了一天零四五十里，那么白虎山应在瑞龙镇百里开外，在青州州治之北

桃花山位置更离谱，鲁智深从山西五台山去开封大相国寺路上竟然能途径桃花山，而这个桃花山竟然能在青州境内，鲁智深是不是太路痴了

侯会先生有一个赞诗本的理论，认为各位好汉应该都是在各自赞诗附近出场的，剩下的部分都是后期增补而成，鲁、武、杨、李、周、孔的赞诗都出现在三山聚义打青州一节，尤其是李忠，除了赞诗还介绍了籍贯，是典型的某好汉初登场时的标配，而三山地理大多数矛盾都出现在三山聚义打青州之前的部分，假若删去前十二回、武十回、双夺宝珠寺的故事，那么三山就是普普通通的在青州境内的几处山头，起码没有明显的 BUG，地理问题似乎也可以当做赞诗本理论的佐证

最后得到一个三山地理猜想图，由于桃花山位置着实无法判断，就不标出了

黄门山四人组的籍贯分别是：黄州、潭州、光州、建康府，除了潭州，离无为军都不远，怪不得能凑到一起，按原文，宋江等人队伍约百里，自揭阳岭出发，行了三日到了黄门山，是以黄门山当在庐州、濠州、寿州一带，和除了蒋敬的三位好汉籍贯都不远

宋江自清风镇出发，行了五七日到了对影山，又走了两天遇见了石勇，之后“连夜赶归，当日申牌时候，奔到本乡村口张社长酒店里暂歇一歇”宋江跑了一天一夜就到家了，假设宋江从清风镇出发后以匀速直线运动的方式向梁山进发，对影山当在郓州兖州交界附近

登云山在今天胶州市洋河镇，宋时属于密州，和登州之间还隔了个莱州

戴宗第一次去找公孙胜时，走了三天在沂水县附近遇见了杨林，和杨林第一天按正常速度行进，第二天以神行速度行进，第二天巳牌到了饮马川，按说从梁山去蓟州根本就不用路过沂水县，而且沂水县到梁山不过四百多里，戴宗行进过去根本用不了三天，不仅如此，梁山到蓟州也就八九百里，戴宗但凡认路一天多也到了，综上所述，一访公孙胜的地理问题甚多，因此无法确定饮马川具体位置，但总归在京东东路或河北东路

枯树山被设定在寇州，高廉被困之时，也曾向寇州、东昌求救，后来李逵鲍旭焦挺在此聚义，一同前去攻打凌州，是以寇州当在东昌、高唐、陵县的附近，北宋没有寇州这个地名，但是大名府与博州交界处有一冠县，紧挨着东昌，离陵县也不算太远，是以估计寇州实际应该是冠州

芒砀山、少华山都是名山，一个在西安旁边，一个在徐州、亳州、应天府、单州四州交界处

最终可以得到梁山的活动区域：

纵使梁山曾经打破过华州、无为军，大闹过江州，但毕竟相距甚远，加入要确定一个梁山的势力范围，想来至少应有大名府、博州、兖州、恩州、青州、郓州、济州、德州这八处，再避免出现飞地，把淄州也划进梁山势力范围，一共九州之地

小结：梁山能显著影响周围九州之地

最后我们可以得到宣和四大寇的合影：

所有势力的大合影：

8.4 大聚义前梁山兵力

王伦时期，梁山不过是一个有着五七百人的小寨子，朝廷没有特别重视，在梁山第一次换届选举时，上任济州太守只让黄安带了一千多人就去征讨梁山，结果就是黄安本人被俘、部下降者一二百人，此战之后梁山兵力就接近了千人

前宋江时期，山寨日常事务一般是由吴用主持的，在吴用的细心呵护下，梁山逐渐从一棵小树苗长成枝繁叶茂的大树，后来宋江等在清风寨商议去向时，宋江称“晁天王聚集着三五千军马”，虽说有吹嘘的嫌疑，但也能看出梁山在这段时间的发展还是很迅猛地，清风山战斗后，秦明、花荣、燕顺等带着三五百人投奔了梁山，其中还有一些人是原来秦明手下官军

宋江等朝梁山开进之时，途径对影山，吕方郭盛各带百余人比武，其后这两路人马也加入了梁山

江州劫法场时，揭阳三霸组织的营救队一共四十多人，再加上穆弘的庄客，想来也不足百人，自江州返梁山途中，又收了黄门山四兄弟和三五百喽啰

戴宗寻公孙胜，途径饮马川劝降了裴宣一伙，又得了二三百人

简单做个加法可知，自败黄安至三打祝家庄，因宋江、戴宗的缘故加入梁山的不过一千五百人上下，一打祝家庄时，宋江带了六千六百人，三打祝家庄时吴用又带了五百人增援，山寨也不能无人把守，是以打祝家庄前梁山部队少说也应该有七千五百余人，去掉宋、戴招降的一千五百人、初始的一千人，吴用执政时期至少招收了五千人左右

打破祝家庄虽然获得了粮食五十万石、好马五六百匹，但看起来兵员并未得到补充，只有顾大嫂、孙立等带着四十余人加入了梁山，可能都入不敷出

打高唐州时，梁山一共出动了八千人，考虑到看家问题，此时山寨总兵力不能小于九千

初代运输大队长呼延灼征梁山一共带了马军三千、步军五千，高俅给他们额外发了“铁甲三千副，熟皮马甲五千副，铜铁头盔三千顶，长枪二千根，衮刀一千把，弓箭不计其数，火炮铁炮五百余架”，连环马确实也很有用，曾杀的宋江部“折其大半”、生擒五百人、三百匹马

在研习了钩镰枪后，宋江轻松的击败了呼延灼，俘获了健全的连环马一千八百匹，三千马军全员被俘，五千步军也有部分被俘，显然这八千人的装备大半都被梁山抢走了，初代目运输队长不仅给梁山带来了大量军械、良马近两千匹、精锐骑兵三千余人，还帮梁山补齐了火炮部队，梁山能发展到后来的地步，呼延灼居功至伟

青州附近的桃花山、白虎山都有五七百、二龙山至少有五七百人，合计近两千人左右，这批人都上了梁山，打破青州夺得粮食五六百车，还给受灾百姓送去了赔偿，在回军路上甚至出现了“乡村百姓，扶老挈幼，烧香罗拜迎接。”的盛况

少华山在史进加盟前，就已聚得五七百人，朱武称史进上山后山寨十分兴旺，想来至少发展到了八九百人的规模，为救史进，梁山出动了七千人，仓库里充盈的粮草为这次跨省行军提供了稳固的保障，打破华州后把华州的马匹一掠而空

芒砀山樊瑞是诸寨主中实力最雄厚的，帐下雄兵三千，战将两员，也都加入了梁山

晁盖一打曾头市折损了千余军马，晁盖本人中箭身亡，是梁山少有的大败仗

一打大名府时，梁山一共带了八千五百余人，而大名府守兵应在五万左右，愣是被梁山打的不敢露头

二代目运输大队长关胜带了“山东、河北精锐军兵一万五千”征讨梁山，这批精锐里品相不好的都被发了路费遣返原籍，眼缘好的有五七千人，都被招上了山

也就是说，两代运输大队长一共给梁山送了一万多精锐士卒

枯树山鲍旭手下也是标准的五七百人，但又好马两三百匹，装备还是很精良的，打破凌州关胜又诏安了单延珪、魏定国手下火兵水兵各五百，凌州一战梁山又扩充了一千五百左右精兵

之后三打大名府又抢夺了大量的物资，但是并没有兵源扩充的纪录

二打曾头市时，梁山一共出动了两万两千五军马，摆出了一幅不死不休的架势，而后大仇得报，郁保四部下的二百多人应该也加入了梁山，考虑到看家问题，此时梁山兵力不会低于两万五千人

打东平、东昌两处各用了一万人，打东平时宋江向董平吹嘘自己手下“雄兵十万，猛将千员”，这明显有点夸张，因为此时山上头领只有 104 人，而且再怎么说安道全也不能算是猛将吧，显然是夸大之词，打东平东昌都没提有官军投降，想来兵力和打曾头市时没多少变化，那么梁山在大聚义前的兵力保守估计也两万五千余人

对上述数据做一个简单的统计，官军投降梁山者少说有一万一千余人，而且都是朝廷的精锐之师，各山头加盟者合计八千人左右，王伦留下的本钱加上黄安降兵一共一千人左右，打祝家庄前吴用、宋江招抚了五千人左右，这些数据加起来正好两万五千人，考虑到还有一些其他损失和补充，两下相抵，梁山诏安前兵力大概就是这个数额

现在可以将兵力贡献做个排行：

第 0 昏德公：全是他送上山的

第 1 宋江：各山头加盟者八千人多是给宋江面子、打赢呼延灼、关胜的主帅也是他

第 2 吴用：智力挂，宋江的军功章有他一多半，还招抚了五千人左右

第 3 关胜：送了五七千精锐、大量军械、招降水火二将一千人

第 4 呼延灼：送了炮兵、三千马军、一些步军、大量军械

第 5 樊瑞：诸山头中最强者，部下雄兵三千

第 6 鲁智深：部下至少五七百人与少华山差不多，但是少华山是他引出来的

第 7 史进：部下最少五七百人

并列第 8：李忠、鲍旭、孔明，部下五七百人

余下的通常都不足五百人

小结：大聚义前梁山至少有两万五千部队8.5 诏安前梁山的兵力

九宫八卦阵与十面埋伏这两个故事提供了非常多的兵力数据，九宫八卦阵部分提到的兵力数据（只统计人数在一百以上的部队）有：

黑旋风部步军五百人

游兵穆弘穆春部马步军一千五百人

游兵刘唐陶宗旺部马步军一千五百人

三队夫妻部马步军三千人

十面埋伏部分提到的兵力数据（只统计人数在一百以上的部队）有：

朱仝雷横部五千人

关胜秦明青红旗队合计五千人

呼延灼林冲黑白旗队合计五千人

鲁智深武松带领“一彪步军”

解珍解宝部“数千”（源自赞诗）铁甲军

董平索超部“一彪人马”

杨志史进部“一彪人马”

卢俊义杨雄石秀部三千余人

李逵四人组部下不详

张清龚旺丁得孙部三百余骑马军

以秦明为例，九宫八卦阵中其部下被称为“尽都是火焰红旗，红甲红袍，朱缨赤马”，十面埋伏时候秦明和关胜的部下被描述成“那红旗军随红旗，青旗军随青旗，队伍端的整齐”，是以秦明在两场战斗中带的兵应该是同一批人，要不然换衣服也怪麻烦的，这样的话九宫八卦阵中“八卦”武将各应该是带了两千五百人，后文董平索超和杨志史进带的“一彪人马”也应该是五千人

李逵和张清这两支队伍在十面埋伏里的主要作用是收尾，带的人少点也可以理解，张清只带了三百余人，再考虑到李逵在八卦阵时也只带了步兵五百人，所以估计李逵在十面埋伏里也带了五百人

鲁智深武松部和解珍解宝部没有明确的数据，在二人之前的三队人马都是五千人一队，二人之后的两队人马也是五千人一队，二解部队赞诗说他们带了数千铁甲狼虎兵，那么认为鲁武与二解各带五千人应该不算太离谱

十面埋伏里，鲁武、卢杨石两支队伍没参加九宫八卦阵，他们带的兵马可能包括了刘唐、穆弘带领的三千游兵，但不太可能包括三对夫妻带领的三千“阴兵”，男属阳女属阴，这支队伍的骨干是三个女将，队伍被称为“阴兵”，或许其中还有不少巾帼英雄，要没有一丈青等压阵，男头领带着总感觉哪里不对，所以认为这三千人没有参与十面埋伏的战斗

九宫八卦阵中，宋江身边还有牙将三五十、乐队 24 人，蔡福蔡庆带了刽子手 24 人，吕方郭盛带了画戟骑兵 24 人，徐宁花荣带了金银枪手 24 人、钺斧手 24 人、鞭手 24 人，郁保四带了打旗手 4 人，凌振副手二十余人，焦挺身边有七重围子手（至少 7*4=28 人），孔明孔亮带了狼牙棒兵 24 人，这些“特种部队”合计约 250-270 人，取均值 260 人，这些人不太可能参加了十面埋伏的十队兵马

设最终可以得到不重复统计的两赢童贯期间梁山出动的总兵力为 S1，则有：

S1=5000*7+3000+3000+500+300+260=42060 人，抹个零头，就算四万两千人

以上是宋江两赢童贯期间出动的野战陆军数目，三败高俅期间，梁山还出动了大量的水军，海鳅船一章有这样一段描述：

苇丛中钻出千百只小船来，水面如飞蝗一般。每只船上只三五个人，船舱中竟不知有何物。

小船千百只取个均值 500，每船 3、5 人取个均值 4，那么此次出动的水军应在 2000 左右

梁山在大聚义后，需要驻守的地方主要有以下几处：

山前南路三关、东西北三路各一关、正东正西正南正北旱寨各一处、其他四个方位水寨各一处，鸭嘴滩和金沙滩两个小寨不知道在不在四水寨之中

考虑到梁山的规模，陆路每处少说有一千人把守，水寨少说也得有五百人一处，那么看家人数至少应该有一万二千人

也就是说保守估计诏安前梁山兵力达到了五万六千人，其中陆军至少五万二，水军至少四千，招安后梁山出动的兵马数量，是高于这个值的，可能是两赢童贯后吸收了一些零星部队

小结：诏安前梁山部队至少有五万六千人8.6 征四寇时期梁山的兵力

百回繁本中，征辽与征方腊是两段连续的故事，从一些细节可以推测出梁山具体的兵力变化

宋江打下檀州后，和卢俊义兵分两路进攻蓟州，其中卢俊义部带了三万人

却说卢俊义引许多战将，三万人马，前到玉田县

由是观之征辽时期宋江本部总兵力当有六万余人，与宋江等协同作战的有赵安抚带来的两万御林军督战队以及王文斌带来的一万余人运输队

后来宋卢在宣州分兵时，宋江、卢俊义各得精兵三万，李俊也被分得水军五千：

大小正偏将佐四十二员，随行精兵三万人马。宋先锋总领。
大小正偏将佐四十七员，随征精兵三万人马，卢俊义管领。
宋江即差李俊等八员，拨与水军五千，跟随石秀、阮小七等，共取水路。计正偏将一十员。那十员？正将七员，偏将三员：拚命三郎石秀、混江龙李俊、船火儿张横、浪里白跳张顺、立地太岁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阄罗阮小七、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玉幡竿孟康。大小正偏将佐一十员，水军精兵五千，战船一百只。

此时宋江已取得了润州、丹徒县两座城池，头领阵亡了三个，士卒也多少会牺牲一些，那么征方腊前梁山的兵力当在六万五千之上，相比征辽时还多了一些

玉田县前，朱武凭借着过人的阵法技巧，以变化无穷的鲲化为鹏应对辽国平平无奇的五虎靠山，战果斐然：

卢俊义教且进兵在玉田县内，检点众将军校，不见了五千余人。心中烦恼。巳牌时分，有人报道：“解珍、解宝、杨林、石勇将领二千余人来了。”

在朱武精密设计下，卢俊义部仅损失三千人左右，就被人围在了玉田县，可谓大获全胜

对阵兀颜光时，宋江前三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也折损了一些兵马

那么在征辽结束后，梁山军总人数应该少于五万七千才对，但征方腊时又能拿出六万五千人，可见这期间一定补充了至少八千人，而郑州团练使王文斌带来了一万余人，和这个数据很接近，因此有理由怀疑，王文斌战死后，其部下并入了梁山军，反推一下，征辽期间梁山军一共损失了五千余人，其中朱武的阵法占了大半功劳

当然百二十回本里这个结论就不成立了，因为征辽之后的下一段故事是征田虎

卢俊义在陵川打响了抗击田虎的第一枪，其部下总计马军一万、步军五百，破城后头目降者七八人，之后卢俊义统率三千八百大军连夜打破高平，可见留守陵川的部队总计有六千七百人，宋江得到消息后，派关呼带五千人守卫州，带大军去高平与卢俊义回合，之后留下史进穆弘守高平，带领大队进攻盖州（史进穆弘后来出现在盖州战场，城破后又神奇的出现在高平），破城后决定兵分两路，分兵计划如下：

当下正先锋宋江传令拨兵三队：林冲、索超、徐宁、张清领兵一万为前队；孙立、朱仝、燕顺、马麟、单廷邦、魏定国、汤隆、李云领兵一万为后队；宋江与吴用统领其余将佐，领兵三万为中军。三队共军兵五万，望西北进发。副先锋卢俊义辞了宋江、花荣等，管领四十员将佐，军兵五万，望西北进征。

宋卢两队各带了五万人，再加上镇守盖州的花荣部两万人、镇守陵川的柴进部六千七百人、镇守卫州的关胜部五千人、李俊水军六百人，合计十三万两千三百人，田虎统治时期，高平守军有两万，而陵川只有三四千，所以留守高平的部队应该远多于镇守陵川的六千七，取个保守点的估计八千人（为了凑整），那么宋江征田虎前总兵力当在十四万之上

征王庆时期的数据就很清晰了，原文明确说宋江征王庆时带领军队二十余万，可见征田虎期间没少招降纳叛，而宋江和陈安抚是一道进军的，这二十万余人应该是算上了陈安抚的两万督战队，梁山本部兵马应该是十八万多一些

简本里兵力就很邪乎了，原文直接称宋江带三十万大军征讨田虎：

张清问道：“如今宋江领了三十万大兵，一百单八员战将来征。（漏字）累次损兵折将，如之奈何？”

张清这话可能还真不是虚言恫吓，因为不久之后宋江率众去魏州时，就带了二十五万人：

宋江听得，大哭道：“此十将只为宋江而来，今被陷死，我自领兵攻打魏州，与他报仇！”即点拨大小三军七十六员，军马二十五万，连夜起兵，余下兵将守白虎岭。先交戴宗去报知各寨。

但是呢，宋江此时的部队里还有唐斌带来的一万多人、乔道清、琼英带来的五万人和孙安带来的三万人，也就是说打到魏州之前宋江就招降了九万人，假设张清所言非虚，宋江到白虎岭下至少要有三十万部队，其中有一万人来自回雁峰，那么宋江出发时当有二十九万左右，假如张清是在吓唬人，驰援魏州前宋江总兵力也至少有二十五万，就算减去新入伙的九万人，也还有十六万人，设宋江出发前的兵力为 S，则有：

16 万＜S≤29 万

简本征王庆时期的兵力也很清晰：

宋江大喜，即令裴宣分拨征进人员。头一哨：副先锋卢俊义，部领正偏将佐五十九员，乔道清引马步军兵一十七万，由陆路而进。第二哨：先锋使宋公明部领正偏将佐六十员，山士奇率游骑雄兵四十万，水军头领李俊，带领将佐一十八员，却是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张横、张顺、童威、童猛，共率水军七万，撑驾望澜江进发。其余押阵将佐三十二员，却是萧让、金大坚、乐和、朱富、朱贵、蔡福、蔡庆、李立、李云、焦挺、石勇、王定六，引领马军五万随护。张招讨为后军接应。

即简本宋江征王庆期间至少出兵六十九万，是宋江在各个版本中最阔气的时候

最后做个小小的总结，宋江各个时期的兵力，用 S 表示

大聚义前:S0>25000

诏安前：S1>56000

征辽时期：S2>60000

繁本征田虎：S31>140000

简本征田虎：160000＜S32≤290000

繁本征王庆：S41>180000

简本征王庆：S42>690000

征方腊：S5>65000

8.7 人才储备

众所周知，梁山好汉一共 108 人，其中明确会法术的有公孙胜、樊瑞、宋江、戴宗四人，宋江的法术是从天书三卷里学的，吴用也参阅过天书三卷，打高唐州时还提醒过宋江用回风咒可以破掉高廉的妖术，还能解读玄女课，但是缺乏实战表现，姑且算半个会法术的吧

除了简本乔道清，公孙胜见一个灭一个，简本乔师叔能和公孙胜五五开，谁也奈何不了谁，后来罗真人又教了公孙胜两手，学的新知识的公孙胜轻松击败了乔道清，除罗真人外第一法师实至名归

江湖上流传着“只要对方不出动法师，梁山承诺不首先使用公孙胜”的说法，其实并不准确，公孙胜平时还是挺喜欢改变一下战场天气的，比如擒何涛、打曾头市、擒张请、战高俅时公孙胜都改变了战场天气，应该说“公孙胜承诺不首先使用大规模伤害性法术”

樊瑞在各个版本里都不如乔道清，但应该比包道乙强

宋江可能就会回风咒，没什么杀伤力，属于防御性质的法术，虽不能克敌，但足以自卫

戴宗的神行法最大的优点是可以带着别人一起跑，想贼三国里戴宗就曾偷偷摸摸带着吴用去和宋江开小会，这种人形视频电话的技能在交通十分落后的古代可太有用了，后来还向马灵学习了日行千里 / 万里的新技能，看来马灵的神行法是不靠风火轮的

征田虎后，乔道清和马灵也加入了梁山，组成了最强的法术天团，即梁山巅峰期足足有 6.5 名法师，甚至可以吊打其他势力的法师联手

武将方面，卢俊义的人设就是“马步军中推第一，天罡星内数为尊”、“丈二钢枪无敌手”、“枪棒天下无对”，实战表现也对得起人设，一合擒史文恭、大战四耶律杀一走三，假设没有鄂全忠问题，他就实至名归的天下第一，其实力要比五虎强上许多，史文恭二十余合击败秦明，按曾涂 - 吕郭交战表现来看，史文恭至少＞2 虎联手，四耶律组成的耶律大阵也能和关胜、索超、徐宁、呼延灼在相对较长的一段时间内不分胜败，而卢俊义比耶律大阵还略胜一筹，是以马战卢俊义至少＞3 虎

除了武艺出众，卢俊义还能作诗，水浒中存诗两首：

慷慨北京卢俊义，金装玉匣来探地。太平车子不空回，收取此山奇货去！
谁家玉笛弄秋清，撩乱无端恼客情。自是断肠听不得，非干吹出断肠声

在水浒传里，其作诗数量仅次于宋江，当然很明显质量也不如宋江，不过也能看出卢俊义在人设上应该是有一定文才的，统率部众，上阵杀敌，吟诗作对，皆其所长也

卢俊义最大的短板实际上是谋略，他的军师朱武还不太靠谱，所以第二方面军经常搞出点大新闻，最后还得靠老卢开无双解决战斗，可惜梁山只有一个吴用

其余五虎八骠鲁武刘杨石等高手大家都很熟悉了，就不过多介绍了，重点说说李逵

李逵一般被认为武艺不行、只能欺负杂兵，而实际上李逵的战绩很硬，空手对敌确实不是燕青、焦挺这些相扑专家的对手，不过水浒里也没有乔帮主、郭巨侠这等人物，上阵杀敌还是要带点家伙的，燕青曾一拳打翻石秀，然后被杨雄一棍打翻，杨石二人本事不相上下，足见武器对战斗力的加成有多么明显

再举个例子，我想没人会认为史文恭功夫很差吧，李逵曾经揪住史文恭便打，史文恭的空手功夫可能连李逵都不如，但骑上大马，带上画戟，那就是全书数二数三数四的人物，李逵带上斧子之后，一合秒段鹏举、秒祝龙，杀祝龙还有点突袭的因素，杀段鹏举则是正面对敌，段鹏举曾在呼延灼手下还坚持了几个回合才败，后来带着三个兄弟，直接冲过去一招砍断石宝马腿，要不是石宝机灵，当场就没了，其实力不可谓不强

从战绩上看，李逵的突击如同闪电（可能和他不爱穿铠甲有关系），在项充李衮入伙之前，打大名府时就被射中过吃了没甲的亏，项充李衮这哥俩估计就是作者专门为李逵设计的，两面团牌保护李逵免疫弓箭，就可以尽情发挥他的速度优势（也能看出项充李衮跑的也挺快），除此之外李逵还善于群体攻击，最典型的例子是带着项充李衮鲍旭大战一千南军，杀死敌将两员，歼灭三四百人，他们四人在战场上那是相当的有用

总之梁山在武斗能力上是极其强悍地，108 将阵前单挑仅略逊于简本田虎一筹，不过无论繁简，田虎部下精华大多归降到宋江帐下，征王庆时期的梁山才是最强武斗集团，繁本归降宋江的武将一共二十员：

琼英、孙安、马灵、卞祥、山士奇、唐斌、文仲容、崔埜、金鼎、黄钺、梅玉、金祯、毕胜、潘迅、杨芳、冯升、胡避、叶清、费珍、薛灿

其中卞祥、孙安都不在五虎之下，简本归降宋江的河北武将共有 76 人，按投降前驻地排序如下：

金乌岭竺文敬部：

曹洪（东鹫山为救宋江为火所烧，不治而死）

玉门关田实部：

盛本（越城中箭负伤而死）

山景隆（越城中枪落水而死）

卢元显（越城被刘悌一枪刺落水）

冯山（东鹫山烧死）

方顺

狮子岭何彦呈部：

安仁美（九湾河为闻人世崇射杀）

栢森（不知所终）

乔道清部：

乔道清（和公孙胜一同回二仙山修行）

朱达得（洮阳为黄仲实所斩）

怀英（越城坠水而死）

贡士隆（越城死于乱军之中）

申屠礼（越城被淮西兵生擒斩杀）

洪资（秦州为陈龙所斩）

司存孝（秦州为冯虎所斩）

山士奇（洮阳敌楼火坠下烧死）

睦祥（洮阳乱军所杀）

宗得真（桃红山死于乱军之中）

于茂（于放疑似于茂，桃红山追苏捉虎到峡溪口，两个连人带马，都陷入溪里溺死）

池方（越城被活捉斩首）

吉麟

白虎岭乌利得安部：

琼英郡主（张清战死后，过度伤心而亡）

苏林岭脱招、田豹部：

孙安（于九湾河归位）

孙岳（征方腊后因勦山贼，中流矢身死）

姚期、姚约（上官义力战二人，一鎚把姚期打死马下。姚约见兄落马大惊，措手不及，亦被杀死）

相士成（秦州中矢石而死）

胡远（秦州中矢石而死）

潘迅(睦州中箭而死)

潘速(睦州为郑彪所杀)

白玉（打梁州时陷在壕边，被守门军杀死）

叶清（被危昭德一矢射中左臂，归寨而死）

王信

以下十人都是孙安部将，全死于魏州陷坑：

金真、秦英、杨芳、陆清、林茂、梅玉、宋得（宋江得）、冯昇（孟昇）、李中洪（李忠）、宗同（不在投降名单里）

范世权部：

范简（范间、范蕳桃红山死于乱军之中）

卞祥部：

卞祥（石祁城病死）

李胜（白牛岭被贼打死）

余呈（石祁城为谢英 5 合所斩）

吴得真(被梁州李东刺死)

于玉（疑似于至，石祁城被黄施俊一箭射死）

卞江（卞祥之子，下落不明）

江度（斗无数合。上官义挥铁鎚打死江度）

计宣（骆谷面上中箭而死）

沈安仁(骆谷为于立所斩)

任光（疑似任老，石祁城为刘敏 10 合所斩）

马灵中路军：

马灵（征方腊后辞去，不知所终）

边文进、陈雷、陆招（六合寺出家）

武能（润州阵亡）

戎江（昆山阵亡）

索贤（乌龙岭为石宝所杀）

党世隆（乌龙岭为石宝所杀）

凌元傅、郁正、刑玉、倪光甫、段志仁（征方腊时阵亡）

张瑾（昱岭关中箭死）

林旺（宣州中箭而死）

项忠（独松关坠亡）

倪宣、苗道成（德清县为救龚旺中箭而死）

不知道哪来的：

朱元

夏江

水顺流（越城落水而死）

另有石羊山太尉房玄度，率领三万军马俱降，填授都指挥之职，后不知所终

回雁峰四兄弟不是田虎部将，但也归降宋江：

拔山力士唐斌，原是蒲东人氏，使一把开山斧，一百二十斤，有万夫不当之勇，征方腊后被封为孟州郡兵马都监，后同朱仝

撼山力士文仲容，使一条丈八蛇矛，打杭州时与刘唐死于一处

移山力士崔埜，使一条混铁枪，征方腊后被封为苏州兵马都监，后同朱仝

劈山力士乜恭，使一柄大刀，出现在阵亡名单，但没写在哪阵亡的

河北降将合计八十人，有十人折损在河北，八十人中武艺超群者有孙安、余呈、卞祥、房玄度、安仁美、山士奇、鄂全忠、栢森、琼英、唐斌、文仲容十一人

征王庆虽然也收降了一些武将，不过都没什么强力表现，在萧引龙投降之时，于玉、任光、吴德真、江度等都已战死，入不敷出

因此宋江帐下武斗能力最强之时，当属简本征初淮西之时，帐下足足有 178 员好汉

说完武功，再看谋略

吴用就是梁山的智力挂，在吴用面前就没有攻克不了的据点，总能给大家整点花活出来，吴用确实在职业生涯中犯过一些错误，可就算是《三国演义》里的诸葛亮也犯了不少错误，假如只盯着错误看，诸葛亮也能被打成弱智，闻焕章的人设也是小诸葛，但在吴用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吴用就是全书智力巅峰，和古往今来的成名谋士比也毫不逊色，关于吴用的表现我之前有一篇回答，一篇表现汇编，感兴趣的可以翻一翻

宋江在学习了天书三卷后，智力谋略应该得到了一定的提升，打东平、回风烧刘敏、算计石宝这几条计策都还不错

朱武这人咋说呢，虽然给大家增添了许多笑料，但也不是谁都能捏的软柿子，奚胜就捏不了，很多人批评朱武送了史进石秀等六条好汉性命，但这六人本来就是执行常规的出哨任务而已，以史进石秀的本事加上三千军马，按理说生命安全还是有保障的，只不过运气太差了，都说他不探路，其实出哨又何尝不是探路的一种，但征辽鲲化为鹏、华州无计可施实在是洗不掉的黑点

再说说科技，凌振被称为“是宋朝盛世第一个炮手”，其火炮确实有过人之处，一炮能打十四五里，“子母炮”应该是凌振的发明，而其他势力也并不是没有火炮，炮在水浒里也算常见武器了，征辽时朱富被炮所伤、征田虎时部下被火箭火炮打死不少，征王庆时刘敏也用了火炮，征方腊时孟康中炮身亡，可见各大势力的技能树上都有火炮这一项，和梁山相比只有性能上的差距，而不是有和没有的差距

孙子兵法有云“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在冷兵器时代，几乎没什么有效的攻城手段，对面要是城高池深粮草充足，进攻方基本只能干瞪眼，比如三国演义里曹操打下邳、邺城，基本就是围好了等着对面内讧，在水浒里，最强的火炮也只能对城墙造成十分有限的伤害：

凌振就岸边撒开炮架，搬出号炮，连放了十数个。那炮震得城楼也动，四下里打将人去。

可见凌振的火炮并不能当做攻城的硬解法，只能辅助，这时候就需要智多星闪亮登场了，只要出现一丝破绽，吴用就能安排己方人员潜入城中，吴学究智谋虽深，但总有找不到破绽之时，时迁就成了最后一张王牌

时迁作为一个智勇双全 007 式的人物，业务能力是极其出色的，堪称是潜伏届的宗师，圆满的完成了大名府、济州、蓟州、盖州、独松关、昱岭关六处的纵火任务，为大军入城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智能教导二孔，勇可生擒卫亨，征曾头市时，把曾头市情况摸了个一清二楚，消除战争迷雾，远胜“ 总探声息头领”，故李和尚赞曰：“军中得时迁辈数人为间谍侦探，何患不得敌情。”

梁山最大的优点在于分工明确，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作为一个完整的军事集团，有专门的武器装备生产部门，有专门管理钱粮的内政部门，有整顿军纪的司法部门，甚至还有专门的宴席管理人员，大家通常觉得宋清没什么本事却身居相对高位全靠哥哥的关系，而实际上摆宴席也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岗位，宋清本人也适合干这岗位，假如有人来拜山头，接待人员是宋江亲弟弟，那肯定感觉备受尊敬，可谓随才器使也

也要有人常说梁山内部派系林立，这个属于三山系，那个属于江州系云云，假设说派系的定义是兴趣相投、家乡相近的一群人的话，那梁山确实有不少派系，就像三阮想和别人一起去游泳，肯定不会喊李逵一起，燕青想练练相扑，也只能找焦挺切磋，好比一个班级里有人喜欢打篮球，有人喜欢踢足球，肯定平时各玩各的

假如说梁山存在着不死不休的派系斗争，那恐怕并无佐证，周通一死，董平张清拼命报仇，周通显然是“三山系”，董张则是“降将系”，要梁山真如国民党一般，董张应该坐视不理才对，再比如说邓飞，饮马川出身，尽管武功不高，平生最爱救人，第一次救秦明被人活捉，在曾头市面对史文恭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上去救秦明，征方腊时也是死在了救索超的路上，邓飞与秦明索超岂是一派？再比如说张顺和吴用，俩人看上去都没什么交集，其他兄弟阵亡了吴用尚且能劝宋江节哀，要以大局为重，唯独张顺就义时，吴用默然无语，足见二人矫情匪浅

与其把梁山想象成一幅山头林立互相倾轧的样子，不如看看赞诗描述：

八方共域，异姓一家。天地显罡煞之精，人境合杰灵之美。千里朝夕相见，一寸心死生可同。相貌语言，南北东西虽各别；心情肝胆，忠诚信义并无差。其人则有帝子神孙，富豪将吏，并三教九流，乃至猎户渔人，屠儿刽子，都一般儿哥弟称呼，不分贵贱；且又有同胞手足，捉对夫妻，与叔侄郎舅，以及跟随主仆，争斗冤仇，皆一样的酒筵欢乐，无问亲疏。或精灵，或粗卤，或村外，或风流，何尝相碍，果然识性同居；或笔舌，或刀枪，或奔驰，或偷骗，各有偏长，真是随才器使。

九、比烂大赛

在人类的日常活动中，几乎处处是模糊（Fuzzy）现象或模糊概念。例如，“年青人”，“高个子”，“胖子”，“多云”，“黄昏”，“速度快”，“柔软”，“四肢无力”，“性能良好”等等。是否可以这样讲，世界上的现象，模糊性是绝对的，而清晰性或精确性是相对的。人脑中所形成的概念几乎都是模糊的，由此形成的判断与推理也都是模糊的。——《模糊数学》

以知名秃头悖论为例，秃头就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也没有一个放之四海皆准的标准，假如说硬性规定一个数字，例如 N，具有 N 根头发以下的人算是秃子，不少于 N 根的人便不秃，明显又不合理，毕竟一根头发可能影响整体感官（假设 N 不小于 10），这种现象可以描述成：

若具有 N 根头发的人是秃头，则具有 N+1 根头发的人亦秃

以此为前提，可以很轻松地利用数学归纳法证明出所有人都是秃子，于是秃头悖论就诞生了

换言之，假如一个人一生做了 10000 件事，其中有好有坏，根据秃头悖论，显然不能提出一个硬性阈值标准，否则可以推出所有人都是好人或者所有人都是坏人

虽然这世上不存在绝对的“好坏”，但是在两个具体对象之间存在着相对的“好坏”，我们不能脱离参考系去描述物质运动，也不能脱离对比对象去评论优劣，“人在桥上走，桥流水不流”就是这个道理

资产阶级在封建主义时代就是代表先进生产力发展方向的革命力量，在资本主义时代就是制约生产力进一步发展的反动力量

参考系一经选定，就不应该再有改动，要是一边批评宋江是叛变革命的投降派，一边批评宋江“不过是个土匪”就太可笑了

接下来就谈谈诸势力的道德、军纪等问题

相比精修三国演义二毛，历代水浒的编纂者最大的优点可能是不为尊者讳，包括金圣叹也具备这个优点，二毛删除了大量的嘉靖本中“不利于”刘备、诸葛亮的描述，乃至于刘备在新婚之夜逗的尚香花枝乱颤的这种远谈不上污点的描写也惨遭删除，删除之后刘备这个人物的履历确实更白了，但是这个艺术形象的立体性也遭到了毁灭性打击，考察嘉靖本之刘备形象，也是绝对的忠义之士、仁德之君，只不过偶尔有些许狡猾，二毛连这种狡猾都接受不了，是以被鲁迅称为“欲显刘备之长厚而似伪”

金圣叹可谓是李逵的忠实粉丝，其评黑旋风云：“李逵是上上人物，写得真是一片天真烂漫到底。看他意思，便是山泊中一百七人，无一个入得他眼。《孟子》"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正是他好批语。”，但金圣叹并没有因为喜欢李逵这个形象，而文过饰非，李逵杀小衙内这一段故事还好好的留在金批本里，从夹批“读到此句，失声一叹者，痴也。此自耐庵奇文耳，岂真有此事哉！”来看，金圣叹也认为李逵杀小衙内是道德污点，却没做任何改动，要知道金圣叹并不是什么尊重原著之人，为了黑宋江修改了不少文字，这点和二毛黑曹操倒是不谋而合，不过对自己喜欢人物所做恶事的处理方式，还是值得肯定的

9.1 梁山的战争罪行

如上文所述，水浒传中留下了大量的有关梁山好汉的恶行的记载，在百回本中比较重要的有：

1.宋江为赚秦明，在其青州城外制造瓦砾场事件，杀死无辜百姓数百人

2.李逵在江州劫法场时，为冲开道路，砍死砍伤若干围观群众

3.攻破大名府后，吴用没有第一时间下令保护百姓，造成五千余人死亡

百二十回中加了一段水灌太原城，李俊的水攻之计造成城内许多无辜百姓死亡

城内军民，沉溺的，压杀的，已是无数。梁柱门扇、窗棂什物、尸骸顺流壅塞南城。城中只有避署宫乃是北齐神武帝所建，基址高固，当下附近军民一齐抢上去，挨挤践踏，死的也有二千余人。连那高阜及城垣上，一总所存军民，仅千余人。

青州城外的小村庄“原来旧有数百人家”，就算考虑到有人能逃跑，死亡的人数当有一千以上

江州事件后，蔡九统计军民一共死伤五百余人，原文称江州马军溃败之时“倒把步军先冲倒了一半”，江州军队一共五七千人，是以伤亡数据中军人的比重应该是更高的，加之只有李逵一人砍了看客，平民损伤应该只有三五十人

大名府战后统计损伤平民五千余人，这和梁山用火攻不无关系，在城中放火，难免伤到百姓，再加之宋江并不在阵中，吴用没有第一时间收束部众，部分军士劫掠杀害百姓之事也是可以预料的，但值得说明的是，攻破大名府时梁山“特意”屠杀了梁中书、王太守、李成、闻达四人满门，这几家的损伤无论如何不能算是误杀

也就是说，百回本中梁山在军事行动中造成了六千余非军事目标的伤亡，第二次青州会战，二解在攻城是放火对当地百姓造成了财产损失，战后宋江专门向这些百姓作出了赔偿，而大名府一战后，吴用将仓库中的粮米分发给了满城百姓，可见大名府一战的受灾面积何其之广

至于百二十回，数据就很难统计，原文说田虎守将在城中倒行逆施，迫害百姓，致使百姓四散逃难，“十停中已去了七八停”，城中百姓看起来并不甚多，只能说至少造成了两千余人死亡

相比小衙内、秦明扈三娘家属而言，有关这部分讨论的内容甚少，这大概就是以羊易牛原理，见其生不忍见其死，小衙内的尸身、秦明浑家的头颅，大家看见了，便能激发同理心，反而是这缺乏描写的成千上万的死伤，不易感同身受，但二者孰重孰轻是显而易见的，总不能真的说“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吧

“一个人的死亡是悲剧，而一百万人的死亡则是统计数字吗？”

除去上述三次外，还有一些零星的战争罪行，比如三打祝家庄时李逵不听号令杀死扈太公满门、征方腊时石秀、阮小七“杀了一家老小，夺得一只快船”等，前一件事讨论的很多，但后面这件事截止目前我还没看到有人讨论此事，或许是李逵名气大吧，人红是非多

在战争结束后，梁山通常会对敌对势力首领“满门抄斩”，黄文炳（哥哥家除外）、祝朝奉、高廉、慕容彦达、贺太守、梁中书、王太守、李成、闻达、曾弄、程万里乃至方腊、田虎、王庆都享受到了这个待遇，武松也曾杀张蒙方满门，以现代的角度来看，一人做事一人当，搞株连是决计不该的，而以几百年前的观点来看，起码法律上是存在着株连罪的，无论是故事背景的宋代还是成书的明代，株连在法律上都是存在的，比如洪武四大案“词所连及坐诛者三万余人”，朝廷杀人全家，百姓自然有样学样

从创作的角度来说，作者显然是对贪官污吏、土豪劣绅的痛恨万分，是以在书中将这些人杀个干净，以舒愤懑之气

说到底这是个古今道德底线的问题，私以为了解一些古代普通人的生存状态，会对水浒一些内容的理解有些帮助

预警，以下内容不适合心理承受能力不高的读者观看，可选择跳过，在目录里选择跳跃点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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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有道是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脱离时代的物质条件去空谈道德总归不太合适

古代的社会贫瘠程度远超今人想象，是以道德底线同样远低于现代，那时没有人权宣言，也没有日内瓦公约，那时妇女是没有人权的，是可以被当做物品赠送的，比如叫门天子明堡宗把功臣妻女送给皮儿马黑麻、可以换马，比如曹彰用小妾换马、可以被杀了吃肉，比如大忠臣张巡杀小妾分给部下吃；

奴仆也是没有人权的，石崇家里的女仆因为劝酒就会被砍杀，官府看见了也不管——“自杀伊家人，何预卿事。”，大唐律法还有明文规定“奴婢贱人，律比畜产”，地位与畜生无异，水浒成书的明代尚有泯灭人性的贱籍制度

郭巨埋儿如今听来不禁让人冷汗涔涔，彼时却名列二十四孝，“祖父母、父母忿怒，以兵刃杀子孙者五岁刑，殴杀者四岁刑”，你作为你父母的儿女、爷爷奶奶的孙子孙女，和长辈并不具有平等的人权，是以《花关索传》里还有刘备让关羽张飞互杀全家这种奇幻剧情

吃人这件事在当代来看确实是丧心病狂，当世稀见，而在古代，说一句“司空见惯”，虽不中亦不远矣，仅有明一朝人相食就高达 1279 县次^[6]，易子而食、兄弟相啖之事不胜枚举，“虎豹之口，不如饥人”，乃至演变出了菜人这种骇人悲剧，李逵那句“好痴汉！放着好肉在面前，却不会吃！”背后不知是多少饥荒下的血泪

人肉包子今日看来何其恐怖，殊不知灾荒之年“市中鼎炙真难问，人较犬羊十倍廉”，乃至近代之时，台湾尚存“番膏”，一两二十文，官府禁止不得，此事乃胡适之父所亲见，日据时期仍有零星记载

《明清时期灾荒食人现象研究》一文字字血泪，不堪卒读

无灾无荒之年又如何？大明征夷副将军韩观，吃人目，现杀现吃，御史现场观看后“竟不能劾”，大明新安王朱有熺，涉嫌谋反被捕，招供出平日食人肝脑，不过废为庶人，此事皆在宣德成化间，恰是水浒最有可能的成书年代

水浒那个世界，相比真实的古代，恐怕还好上了那么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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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跃点

除去这几次外，梁山的军纪整体来看非常不错，甚至在从青州返还梁山时出现了“乡村百姓，扶老挈幼，烧香罗拜迎接。”的盛况，简本田王部分基本没提及入城后的群众工作，所以只讨论百二十回繁本，先对“广义梁山”行军的情况作出一个统计：

屠城、屠村各一次：大名府、瓦砾场（存在争议，见下方）

水灌太原城造成大量平民死亡一次

出榜安民二十四次（高唐州、大名府、东平、檀州、玉田县、蓟州、霸州、幽州、高平、盖州、昭德、潞城、威胜、大谷县、宛州、山南、荆南、西京、润州、常州、无锡、湖州、睦州、歙州、清溪县）

传令不得杀害百姓七次（高唐州、大名府、高平、威胜、苏州、杭州、山南）

破城后向当地居民分粮九次（祝家庄、青州、大名府、东昌、太原府、山南、龙门关、乌龙岭、平定田虎后统一补偿）

秋毫无犯一词凡十四见

其余的军事行动没有正面的记载，也没有负面的记载，暂不计入统计，这部分无标签的军事行动合计有：华州、凌州、曾头市、文安县、陵川、壶关、晋宁、襄垣、汾阳、介休、榆社、平遥、沁源、西京、云安、东川、南丰、常熟、江阴、嘉定、太仓、宣州、东管、小牛岭、帮源洞、昱岭关、独松关，共二十七处

不战而降的地方：武乡、宝丰、东川、安德、秀州等

上述军事计划中，攻克的据点合计 57 处（不含投降），恶意屠村一次，因火攻 / 保护不及时造成群众大量死亡一次，用特殊手段攻城造成大量百姓死亡一次，分发粮食 9 次（不含朝廷行为），出榜安民 24 次、传令不得杀害百姓 6 次，从现有数据来看，考虑到进攻频次（如三打大名府、两打曾头市），梁山约有 5％左右的进攻行动造成较严重的无辜人员伤亡，约 15％的当地百姓得到了粮食， 有 40%的概率得到安抚，还有 45%左右的情况并无的安抚记载，整体上来看比较接近正态分布

关于瓦砾场的认定是存在一定争议的,宋江制造瓦砾场惨案之时，尚且不是梁山的一员，那么这件事能否算是梁山集团的罪行就存在争议，换言之，假如 A 加入了 B，在加入之前所犯过错能否算是 B 集团的过错？

举例来说，吴化文曾经给日本帝国主义当过帮凶，抗日战争时期在鲁中大肆屠杀百姓，临朐一带几乎成了无人区，后来率众起义投诚，在南京总统府上插红旗的就是他的部队，吴化文所犯的滔天罪行一般不会被当做解放军的罪行，而是归咎于他个人

宋江的问题就要更复杂一点，与吴化文不同的是，宋江在之后称为了梁山的最高领袖，那么瓦砾场能否归咎于“梁山集团”？从不同的角度出发就会给出不同的答案，本文姑且取一个梁山军纪的最小值，把这件事暂且定为梁山集团的过失

从上述记载来看，对于水浒中的某位百姓而言，假如“梁山”宋江来攻打你所在的城池，最优解是在家待着不动，生命安全还是有保障的，此外还有 16.36%的概率可以分得一定粮食，假设来的是郓城虎张三，那还是快跑吧

吴用并不像宋江一样注意保护群众，在百回本中能看出吴用主观上并不希望屠杀百姓，但是由于没有及时约束军纪，以及采用火攻的办法，客观上造成了大量百姓伤亡，吴用在这一点上是需要批判的，百二十回本多加了一段吴用威胁屠城的戏码，使得天机星的魔性又加了几分

百二十回本给李国主加了不少戏，水灌太原、大战瞿塘、智取云安生擒王庆、都是他的手笔，随着个人能力不断提升，其魔性却不降反增，水灌太原被这段的作者点名批评“虽是张雄等恶贯满盈，李俊这条计策，也忒惨毒了”，卢俊义虽保护了城外居民，但城内居民的生命财产损失可谓惨不忍睹，虽说事后予以赔偿，但百姓的收益毕竟是负的

不难看出，梁山对待百姓的态度与贪官污吏的态度截然不同，对贪官及其家属，基本是持除恶务尽的态度，但也不愿意过分牵连无辜（如黄文烨），而对待百姓的态度好很多，除去瓦砾场事件（算不算梁山头上存在争议），梁山领导层在主观上从未想要伤害百姓，但是在实践中有两次重大失误，其余时刻对百姓皆以安抚为主，从数据上来看，当地百姓得到分粮的概率是被杀概率的 4.5 倍，是以在水浒中，梁山在百姓中的口碑甚好，除去辽国外，其余地方都有当地百姓帮助梁山军的例子

一方面要承认梁山在绝大多数时刻保持着优良的军纪，也在一些时候给当地百姓带来了实在的利益，但也不能因此忽视其所犯过错，关于真实的封建时代军队状况，将在第三小节探讨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梁山的群众政策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王伦时代的梁山是谋财 + 选择性害命：

山寨里教小弟在此间开酒店为名。专一探听往来客商经过。但有财帛者，便去山寨里报知。但是孤单客人到此，无财帛的，放他过去；有财帛的，来到这里，轻则蒙汗药麻翻，重则登时结果，将精肉片为陵子，肥肉煎油点灯。

晁盖时期对待百姓的方法有着明显的进步，只谋财不害命：

晁盖恐三阮担负不下，又使刘唐点起一百余人，教领了下山去接应；又分付道：“只可善取金帛财物，切不可伤害客商性命。”

宋江上山后又有进步，客商一概放行，专挑贪官污吏、土豪劣绅下手：

原来泊子里好汉，但闲便下山，或带人马，或只是数个头领各自取路去。途次中若是客商车辆人马，任从经过；若是上任官员，箱里搜出金银来时，全家不留，所得之物，解送山寨，纳库公用，其余些小，就便分了。
折莫便是百十里，三二百里，若有钱粮广积害民的大户，便引人去公然搬取上山，谁敢阻当。但打听得有那欺压良善暴富小人，积攒得些家私，不论远近，令人便去尽数收拾上山。如此之为大小何止千百余处。

梁山的优良作风甚至传到了辽国右丞相兼太师褚坚的耳朵里：

班部中右丞相太师褚坚出班奏道：“臣闻宋江这伙，原是梁山泊水浒寨草寇，却不肯杀害良民百姓，专一替天行道，只杀滥官污吏，诈害百姓的人。”

甚至连大宋最高法院院长昏德公也认为宋江等人平日作风甚好：

朕自即位以来，用仁义以治天下，行礼乐以变海内，公赏罚以定干戈。求贤之心未尝少怠，爱民之心未尝少洽。博施济众，欲与天地均同；体道行仁，咸使黎民蒙庇。遐迩赤子，咸知朕心。切念宋江、卢俊义等，素怀忠义，不施暴虐。归顺之心已久，报效之志凛然。虽犯罪恶，各有所由。察其情恳，深可悯怜。

于是就有了建康府王老汉日日夜夜期待梁山王师打过来的故事:

老丈道：“老汉听得说，宋江这伙端的仁义，只是救贫济老，那里似我这里草贼。若得他来这里，百姓都快活，不吃这伙滥污官吏薅恼。”

王老汉后来身体力行的用脚投票 run 上梁山，相对大宋朝廷，梁山优点若不是太多，相隔千里的百姓又何至于此

事实证明，梁山的优良作风离不开宋江的英明领导，大名府之役、石秀阮小七在焦山所作所为都是梁山的污点，事实证明脱离宋江、卢俊义等的严格约束，梁山的军纪立刻下滑到封建时代平均水平，能将一支各地草寇与投降官军四六开的混合大队训练成堪比岳家军的百战精兵，宋江之才能岂在古今名将之下？

9.2 诸国的群众政策

田王方在起义初期确实有一定的正义性，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应当时百姓的需求，比如繁本田虎起义的大背景是“水旱频仍，民穷财尽，人心思乱”，繁本田王二传做成的年代大明差不多也是这个屌样子，简本田虎基本照抄宣和遗事里方腊故事，可以简单做个对比：

田虎是河北沁州安原人，家中有所漆园，常为造作局场，被沁州官府多所科需，以致诸县百姓受苦，人皆相聚为盗。 田虎兄弟乘此机会，招纳流民，哨聚沁州、凌州、逐州等处百姓，数万余人，要诛蔡京、童贯为名，杀人放火，劫掠百姓，官军莫敢当其锋，遂与弟田彪占住沁州，设立文武等官制，置宫院，称王建号。 近日侵攻凌州，有知县鞠嗣复，领民兵上城守护，坚闭城门。贼兵连日攻打不退，鞠嗣只得写了告急文书，差人连夜来东京投省院下了，乞取救兵。 宣和五年三月初一日，天子设朝。文武朝贺毕。太师蔡京出班奏曰：“臣昨日在省院，接着凌州休宁县告急文书到来，申说田虎作乱已久，即目攻打休宁甚急，臣不敢自专，伏乞圣鉴。”

下面是大宋宣和遗事的原文：

时方腊家有漆园，常为造作局多所科须，诸县民受其苦；两浙兼为花石纲之扰。腊以妖术诱之，数日之间，啸聚睦州、青溪、帮源洞，响聚者数万人，以诛朱勔为名，纵火大掠，驱其党四出。两浙都监蔡遵、颜坦击贼，败死。遂陷睦州。于是寿昌、分水、桐庐等县皆为贼所据，僭号，改元永乐。又陷休宁县，执知县鞠嗣复，贼复协之使降，面斩二士，以恐嗣复。

显然这段抄的过了火，把安徽的休宁县硬生生移到了山东

简本田虎起义的大背景是“被沁州官府多所科需，以致诸县百姓受苦，人皆相聚为盗。”，相比繁本，官府的作用更高一些，更接近宣和年间的形式

繁、简王庆基本上相当于另一伙梁山好汉，简本王庆前生是刘五郎刘庆（飞山虎？），上辈子被庞元、张世开、高俅合谋害死，段三娘自刎殉夫，属于完美受害者，这辈子又先后遭到高俅、庞元、张世开等人的迫害，后来杀死庞元、张世开报仇雪恨，集结一群绿林兄弟啸聚山林

by the way，高俅在不同的平行世界里先后迫害了王进、杨志、林冲、陈希真、陈丽卿、王庆，都够出一个被高俅所迫五虎将了

繁本王庆没有简本那么无辜，以水浒价值观来看，贪花好色、忤逆不孝，不是好汉，仍是因为被张世开、庞元迫害而杀人逃亡，整体与简本接近，但形象要差上一些

繁本田王二人才能平平，缘何做的这么大的事业？原文说的甚是明白，田虎篇有言：

看官听着：却因那时文官要钱，武将怕死，各州县虽有官兵防御，都是老弱虚冒。或一名吃两三名的兵饷，或势要人家闲着的伴当，出了十数两顶首，也买一名充当，落得关支些粮饷使用。到得点名操练，却去雇人答应。上下相蒙，牢不可破。国家费尽金钱，竟无一毫实用。到那临阵时节，却不知厮杀，横的竖的，一见前面尘起炮响，只恨爷娘少生两只脚。当时也有几个军官，引了些兵马，前去追剿田虎，那里敢上前，只是尾其后，东奔西逐，虚张声势，甚至杀良冒功。百姓愈加怨恨，反去从贼，以避官兵。

这个“繁本”实际上应该叫“繁简合并本”，之前为了方便一直简称繁本，这个合并本全称《李卓吾评忠义水浒全传》，也叫袁无涯本、杨定见序本、全传本，共一百二十回，刊刻于万历四十二年，其中田王二传是改写自简本，作者有冯梦龙、杨定见、袁无涯三种说法，表面上是宣和年间，实际已是病入膏肓的晚明景象

田虎军纪自来不好，繁本写其军纪较差的文字有：

忽报盖州属县阳城、沁水两处军民，累被田虎残害，不得已投顺，今知天兵到来，军民擒缚了城守将寇孚，沁水守将陈凯，解赴军前。两县耆老，率领百姓，牵羊提酒，献纳城池。
且说太原城中守城将士张雄伪授殿帅之职，项忠、徐岳伪授都统制之职，这三个人是贼中最好杀的。手下军卒，个个凶残淫暴。城中百姓，受暴虐不过，弃了家产，四散逃亡，十停中已去了七八停。
值田虎作乱，占了威胜，遣邬梨分兵劫掠，到介休绵上抢劫资财，掳掠男妇，那仇氏嗣子，被乱兵所杀，叶清夫妇及琼英女都被掳去。

一般来讲梁山的劫掠目标都是官府府库、贪官家私、土豪劣绅，而不向平民动手，是以相比把劫掠目标定在阶级兄弟上的田虎，梁山的名声要好的多得多

简本田虎在起义初期便“杀人放火，劫掠百姓”，生擒田豹后，宋江痛斥田氏“苦害良民”，田豹只是低头不语，简本田虎的作恶素材虽不多，但性质没有改变

官府的杀良冒功不仅帮助了繁本田虎，也帮助了繁本王庆：

宋朝官兵，多因粮饷不足，兵失操练，兵不畏将，将不知兵。一闻贼警，先是声张得十分凶猛，使士卒寒心，百姓丧胆。及至临阵对敌，将军怯懦，军士馁弱。怎禁得王庆等贼众，都是拚着性命杀来，官军无不披靡。因此，被王庆越弄得大了，又打破了南丰府。到后东京调来将士，贿赂蔡京、童贯，即赂杨戬、高俅，他们得了贿赂，那管甚么庸懦。那将士费了本钱，弄得权柄上手，姿意克剥军粮，杀良冒功，纵兵掳掠，骚扰地方，反将赤子迫逼从贼。

繁本王庆一样是个害民之贼，相关记录有：

那梁永平日暴虐军民，鞭挞士卒，护卫军将都恨入骨髓。一闻变起，都来相助，赶入去，把梁永等一家老小都杀了。
百姓久被贼人伤残，又闻得大兵厮杀，凡冲要通衢大路，都没一个人烟，静悄悄地鸡犬不闻，就要一滴水，也没喝处，那讨酒食来？
淮西百姓，遭王庆暴虐，准留兵饷若干，计户给散，以赡穷民。

简本王庆在个人传记中形象较好，在起事之初，军师李杰亦曾约法三章：

李杰道：“可行军令：第一不许杀人放火；第二不许小喽啰夺人妻女；第三不许胡乱打劫客商，违者依军法治。一面令人盖造房屋，以安众军。招接天下好汉。”

假如故事到此终结，那秦王王庆就是另一个宋公明，其后几章故事中，王庆好似转了性一般，李杰、孙胜、张新也全无踪影，王庆出身故事可能是原本自成体系的，简本直接将其移花接木过来，有自己增补后文与宋江大战的内容，从后增的内容来看，称王后的秦王王庆一样是个暴虐之徒：

宋江取银二十两送赵华等，那里肯收？说道：“我居此遞年，被王庆因建造宫室，差徭役重，民不聊生，多有逃亡。衰老众人来见义士，要说明此事，非为贪赏而来。”
叶光孙道：“小人祖居此间，累被王庆残害，今幸得元帅到此，我等再见太平。”
老人道：“小人世居于此，被王庆年年催扰科差，民不聊生，屡望天兵到来。今幸得将军征讨到此，衰老当指一路。”
这个猛恶神人名唤独火鬼王。王庆听得他显灵，遞年春秋常解生人来祭。以此，独火鬼与他镇守这山。谁人保得？任王庆为恶无妨。
王庆不理军事，日夕在宫中与妃子纵乐饮酒。秦州百姓恨入骨髓，多有献城之计。
王庆等走离秦州，行了一夜，人困马乏，各在乡村掳食。

方腊起义的大背景还是花石纲，“因朱在吴中征取勔花石纲，百姓大怨，人人思乱，方腊乘机造反”，仅因昏德公的奇葩爱好，不知多少江南百姓家破人亡，方腊在称雄一方后也未能免俗，大肆压迫吴中百姓，相关证据有：

那时百姓都被方腊残害不过，怨气冲天，听得宋军入城，尽出来助战。
段恺称说：“恺等原是睦州良民，累被方腊残害，不得已投顺部下。今得天兵到此，安敢不降？”
老儿告道：“老汉祖居是此间百姓，累被方腊残害，无处逃躲，幸得天兵到此，万民有福，再见太平。老汉指引一条小路：过乌龙岭去便是东管，取睦州不远。便到北门，却转过西门，便是乌龙岭。”
那老僧道：“此间百姓，俱被方腊残害，无一个不怨恨他。老僧亦靠此间当方百姓施主，赍粮养口。如今村里的人民都逃散了，老僧没有去处，只得在此守死。今日幸得天兵到此，万民有福。将军来收此贼，与民除害，老僧只是不敢多口，恐防贼人知得。”

方腊是非常不得民心的，宋江打常州时，赵毅躲在百姓人家，被百姓捉来献出，宋江入城后，百姓扶老携幼，诣州拜谢。乌龙岭城破后，成贵、谢福弃军逃窜，被百姓生擒给宋江，全民都是带路党

田王方三国坏不坏？在百姓看来，那真是坏透了，烂到骨子里了，不过呢，正如上文所说，好坏都是比较出来的，和昏德公一比，就显得眉清目秀起来了，征方腊时，扬州百姓听说朝廷要征方腊，第一想法就是跑路

此时一路百姓，听得大军来征剿方腊，都挈家搬在村里躲避了。

假如说上面这个例子还可以当做百姓本能的躲避战乱，征王庆时，二解与当地居民发生的故事就直白的多了

次后到一个最深僻的山凹平旷处，方才有几家穷苦的村农，见了若干军马，都慌做一团。解宝道：“我们是朝廷兵马，来此剿捕贼寇的。”那些人听说是官兵，更是慌张。解宝用好言抚慰说道：“我们军将是宋先锋部下。”那些人道：“可是那杀鞑子，擒田虎，不搔扰地方的宋先锋么？”解宝道：“正是。”
那些村农跪拜道：“可知道将军等不来抓鸡缚狗！前年也有官兵到此剿捕贼人，那些军士与强盗一般掳掠。因此，我等避到这个所在来。今日得将军到此，使我们再见天日。”

吴用与三阮的对话也很有意思，三阮表示王伦不让大家打鱼真是他太妈的坏了，而本地官兵剿匪的胆子没有，但是借剿匪之名敛财的胆子，不仅有，还很大，轻轻松松就把石碣村的肉都吃没了，还要大伙出钱才能打发走，虽说王伦很混蛋，但因为他们的存在，官府不太敢来，阮小二等反而免了若干科差

上面这三段故事很有可能出自不同时期的三位作者之手，可见对官兵远比贼兵可怕这一点恐怕是那时的社会共识，贼过如梳，兵过如篦，其斯之谓与

梁山在诏安后，自开封府开赴檀州前线、征辽成功返回开封市、自开封赴卫州平田虎、自开封赴阳翟州平王庆、自南丰班师回朝都被点名表扬秋毫无犯，可见水浒中大宋的部队在大宋的国土上行军，不劫掠百姓就是件值得表扬的大事

作为宋田王方的最大股东，大宋朝廷总喜欢用杀良冒功等方式把被劫掠的受害者完完整整地推到自己的对立面去，故田王方虽才能平平，终究在昏德公的神助攻下作出了偌大的事业，不过大宋毕竟体量较大，若说一个好官没有，恐怕也不太现实，比如东昌太守就很不错，大宋在局部上有可能超越田王方，但是作为一个整体，在军纪一项，是远远落后于田王方的

以王伦、田虎、王庆、方腊乃至梁山都做过许多恶事，但就算如此，百姓更害怕的还是大宋朝廷，大宋朝廷可真是“恐怖如斯”啊

大辽迫害百姓的素材当真不多，只有“劫掳山东、山西，抢掠河南、河北。”这句，再加上蓟州之战时辽国强迫百姓协助防御（高廉也干过）这两处，相比于与其余三寇的战斗，没有辽国将官无投降的记录、没有当地百姓主动帮助宋江捉拿辽兵的记录、也没有当地百姓主动犒劳梁山军队的记录

但是存在当地百姓为梁山指路的故事：

解珍、解宝推开扇门，灯光之下，见是个婆婆，年纪六旬之上。弟兄两个，放下钢叉，纳头便拜。
当时解珍、解宝跪在地下说道：“小人们果是山东猎户。弟兄两个，唤做解珍、解宝，在梁山泊跟随宋公明哥哥许多时落草，今来受了招安，随着哥哥，来破辽国，前日正与贺统军大战，被他冲散一支军马，不知陷在那里。特差小人弟兄两个来打探消息。”
那两个弟兄笑道：“你二位既是好汉，且请起，俺指与你路头。你两个且少坐，俺煮一腿獐子肉，暖杯社酒，安排请你二位。”
没一个更次，煮的肉来。刘二、刘三管待解珍、解宝，饮酒之间，动问道：“俺们久闻你梁山泊宋公明替天行道，不损良民，直传闻到俺辽国。解珍、解宝道：“俺哥哥以忠义为主，誓不扰害善良，单杀滥官酷吏，倚强凌弱之人。”那两个道：“俺们只听的说，原来果然如此！”

假如是征田王方时，一般来讲这种时候当地百姓都会痛斥当地贼军一番，但刘二刘三对辽国竟然没有一句恶言，宋江在攻克辽国城池后，“及将在城辽国所用官员，有姓者仍前委用，无姓番官尽行发遣出城，还于沙漠”，对官员的评价标准从贪污与否变成了民族出身，后文宿元景去燕京时也有一句“燕京百姓，有数百年不见中国军容，闻知太尉到来，尽皆欢喜，排门香花灯烛。”，凡此种种不难看出，这部分作者显然是站在民族主义的立场上对辽国的侵略行为进行批判，同时也认为双方没有靖康之后宋金之间那种血海深仇，否则也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地放过“无姓番官”，由于采用的视角不同，大辽如何迫害百姓反而不得而知

不过可以由没有百姓主动“刑其长吏、绑之以应宋江”，而征田虎（百姓主动擒寇孚）、王庆（如萧嘉穗）、方腊（如乌龙岭对面百姓）时都有类似记录，再考虑到其劫掠范围甚大，认为辽国军纪在梁山与田王方之间问题应该不大

关于群众政策，田王方作为草创政权，官僚机构还没有成型，军头肆意妄为的行为十分严重，而大宋虽然烂，但总归有些好官清官，而田王方基本没有这样的内政人才，只知横征暴敛而已，因此在内政上大宋相比田王方要有序一些，从“百姓香花灯烛，络绎道路，拜谢宋江等剪除贼冠”等记录来看，大宋剥削还是要比田王方稍微文明那么一点点，当然这和来得都是宋江、陈安抚这种爱惜百姓的好官恐怕也不无关系，来的是高俅事情就变会成“百姓亡者数多，万民嗟怨”

因此最终可以得到大概这样的相对优劣关系，军纪上：

秦国初期>梁山>辽国>繁简晋国≈楚国≈秦国中后期≈方腊>宋国

内政与群众政策上：

秦国初期≈梁山>辽国＞宋国均值＞繁简晋国≈楚国≈秦国中后期≈方腊

小结：恭喜梁山赢得了比烂大赛9.3 梁山 VS 郑成功

时人多以郑成功为民族英雄，而对梁山非议甚多，然明郑之始末，与梁山颇有可比之处

1.郑成功之父郑芝龙本是海贼王，宋江是山贼王

2.郑芝龙接受了大明诏安，宋江接受了昏德公诏安

3.诏安后郑芝龙剿灭勾结荷兰人的刘香，诏安后宋江剿灭勾结金国的田虎（繁本）、王庆（简本）

4.郑成功拒绝满清劝降，宋江拒绝大辽劝降

5.郑成功绝大多数时间军纪严明，梁山绝大多数时间秋毫无犯

6.郑成功抗击荷兰、满清侵略者，梁山抗击大辽、金国入侵者

7.郑成功在鸥汀屠杀上万百姓，梁山在大名府屠杀五千百姓

除去鸥汀外，郑成功攻和平寨、员山寨、霞帐寨皆“剿杀无遗”，郑成功破城屠邑多是刻意的杀人泄愤，而梁山破大名府多有杀戮是未能及时约束军纪，事后尚知分发粮食补偿居民，唯有宋江于青州城外瓦砾场之所为与郑氏差可比拟，但所伤百姓远不及郑成功军，说一句郑成功干的坏事比宋江多并不过分

郑成功抗击清荷固然是英雄行径，但梁山又何曾不是抗击辽国侵略的好汉？郑成功收复台湾，宋江也曾打的大辽纳土归降（可惜昏德公拒不接收）

宋公明拒降辽国，唯凭忠肝义胆，郑成功拒降满清，尚议门户私计

梁山上下一心，明郑尚有内斗

郑成功曾攻占的地区如下图所示，计其面积，与方腊相去不远，就算是与百回本梁山攻下的城市相比，也是略显不足：

由是观之，客气的说，对小说中梁山的评价，应该与对历史上明郑的评价相近，当然，出于不同的视角得到的评价总归是不同的，但双重标准总是不好的

10. 终极 PK

针对多指标分析问题，无论采用何种方法，都需要对各项属性进行具体的量化，有一些量化是相对容易的，再确定各属性的相应取值和各项属性之间的权重后才能得到最终的结论，按照题目要求，首先应该对诸势力的“领土疆域、军队战力、领导中枢、文臣武将、奇人异士”进行量化

10.1 领土范围的量化

经过前几章的讨论，大体能够确定除辽国之外的诸国领土，但仅用州郡数目还足以精准地描述出领地大小，最好还是能够计算出相应的面积，在不考虑卡莫托投影的情况下，可以根据原图中的像素格个数来计算其面积，该地图的比例尺长为 87 个像素，长度为 30km，各势力内部的像素格总数如下：

晋王田虎：643264 个像素格——76487.99 平方公里

楚王王庆：1501511 个像素格——178538.76 平方公里

秦王王庆（估测）：890314 个像素格——105863.73 平方公里

方腊：546751 个像素格——65012.01 平方公里

简本田虎的详细地图是无法绘制的，只能在繁本田虎的基础上，加上河东路里和威胜最近的几个州凑够二十之数，得到简本田虎领土的一个比较粗糙的估计：948173 个像素格——112743.52 平方公里

北宋的面积约 280 万平方公里，而南宋的面积约 200 万平方公里，水浒里昏德公丢给田王方的土地大概相当于丢给金国领土总面积的 35.45%（简本）到 40.00%（繁本）

辽国的面积很难估测，谭图版辽国地图开疆非常严重，谭图是这样的：

而大辽的实控区域可能是这样的：

再加上金国的崛起，辽国连上面的领土也没守住，由于没有现成的实控地图可供参考，只能目测估计，大约和七个台湾差不多大，也就是 252096.11 平方公里

梁山的力量投射半径非常之大，但实控区域只有八百里水泊，第八章已经计算过，彼时梁山泊约 9262.8845 平方公里

综上所述，领土面积排序如下：

宋>辽>楚>简本田虎>秦>晋>方腊>梁山

10.2 军队战力的量化

梁山作为全书主角团，和各大势力全部交过手，因此可以被视作一个极佳的参考物，以诸多势力给梁山带来的战损可以近似表征其战力，战损可以按类型损失分成兵力损失和将领损失两个方面，也可以按攻击类型分为物理伤害和魔法伤害

先看将领损耗，征方腊时病故、自然灾害导致落水、被毒蛇咬死这种非战斗减员显然不宜计入其中，简本方腊有些头领阵亡的理由并不清晰，部分头领的结局根据繁本补充，梁山头领阵亡名录如下（不含病死、意外死亡）：

润州之战：

宋万、焦挺、陶宗旺、武能于死于乱军之中、马踏身亡

常州之战：

韩韬追逐金节，被高可立射下马，又被张近仁一枪结果；

彭玘直奔高可立，被张近仁斜里杀出刺死

宣州之战：

郑天寿被磨盘打死

曹正、王定六、林旺中药箭而死

苏州之战：

宣赞与郭世广同归于尽

独松关之战：

周通探路时被厉天闰斩杀

董平急于为周通报仇，带伤出战，被张韬偷袭而死

张清与董平偷偷出战，一枪戳中大树，一时拔不出，被厉天闰斩杀

项忠追赶石彪，跌死岩下

德清县之战：

雷横与司行方交战，二十回合不敌身亡

龚旺追赶黄爱，陷在溪中，被南军乱枪戳死

苗道成、倪宣为救龚旺，被乱箭射死

常熟之战：

施恩不识水性，落水而死

昆山之战：

孔亮、戎江不识水性，落水而死

杭州之战：

郝思文探哨被活捉，凌迟而死

徐宁探哨颈部中药箭，医治无效而死

张顺涌金门中箭而死

索超追击石宝，中流星锤而死

邓飞为救索超，被石宝斩杀

刘唐冲至城门下，被闸门砸死

文仲容见刘唐失手，舞刀劈死三四个守门牙将，尚不肯退，两边乱箭射来，文仲容面上中了两箭，昏倒门下，被众军所杀。

鲍旭冲进城中，被石宝偷袭而死

乌龙岭—睦州战役：

阮小二驾船探路中伏，不愿被辱自刎而死

孟康驾船探路时被火炮打死

解珍探路时被南军发现，被钩子勾中头发悬至空中，解珍砍断钩子，坠崖而死

解宝探路石被南军发现，被乱箭射死

王英迎战郑彪，被郑彪用妖法吓住后斩杀

扈三娘被郑彪金砖打死

潘迅、潘速中箭后为郑彪所杀

李衮追逐郑彪时跌翻在溪里，被南军乱箭射死

项充追逐郑彪时被绳索绊翻，被乱刀砍死

马麟守乌龙岭道口，被白钦标枪射中，又被石宝一刀斩杀

燕顺被石宝流星锤打死

索贤、党世隆与燕顺马麟驻守乌龙岭道口，为石宝所杀

吕方与白钦同归于尽

郭盛被山上飞下的大石头打死

昱岭关之战：

史进、石秀、李忠、薛永、陈达、杨春、张瑾出哨被庞万春及伏兵射死

歙州之战：

欧鹏与庞万春交战，被连珠箭射死

张青死于乱军之中

单延珪、魏定国冲进城中，落入陷坑而死

李云被王寅纵马踏死（简本是与王寅大战五合后，被一枪刺死）

石勇数合被王寅斩杀

清溪县之战：

秦明与方杰交战，因躲避杜微飞刀被方杰杀死

郁保四、孙二娘被杜微飞刀杀死

邹渊，杜迁马军中踏杀

李立、汤隆、蔡福各带重伤，医治不痊身死

阮小五在清溪县被娄丞相杀死

另有一人乜恭，出现在阵亡名录里，但不知战死何处，最后一次出场于打杭州时，阵亡时间不会比这更早

宋江开具的阵亡名单称河北降将阵亡十九人，原文是“河北降将一十九员：文仲容、乜恭、潘迅、潘速、琼英女、苗道成”，前文中明确阵亡的有十一人，再加上病死的琼英和名单上的乜恭一共 14 人，书中并未交代凌元傅、郁正、刑玉、倪光甫、段志仁五人结局，想来此五人应该全部阵亡，才能恰好凑足 19 人之数，这五人在攻克杭州后随卢俊义继续进军，赶不上杭州那场大瘟疫，应该是在之后战死的

天罡阵亡 14 人，地煞阵亡 42 人，河北降将阵亡 18 人，合计 74 人

繁本方腊故事没有河北降将的戏份，因此只消灭了 56 人

简本王庆部消灭的梁山军头领名录如下：

石祁城之战：

任光与刘敏大战十余合，被斩于马下

于玉追击黄施俊，中箭身亡

梁州之战：

江度被上官义数合击杀

吴得真见江度落马，措手不及，被李东刺于马下

姚期、姚约双战上官义，不敌被杀

萧引龙、萧引凤劝降李东不成，反被刺死

白玉陷在壕边，被守门军杀死

洮阳之战：

计宣于骆谷中面上中箭而死

沈安仁于骆谷中被于立斩杀

山士奇被敌楼火坠下烧死

睦祥死于乱军之中

朱达得被黄仲实斩杀

越城之战：

山景隆出哨中伏颈上着枪而死

池方被活捉后斩首

盛本重伤而死

卢元显被刘悌一枪刺落水中而死

水顺流落水而亡

叶清被危昭德射中左臂，归寨而死

胡显、胡俊为秦兵所杀

贡士隆死于乱军之中

申屠礼被秦军捉入水门斩杀

怀英落水而亡

白牛镇之战：

李雄为秦兵所杀

九湾河之战：

安仁美面上中箭，落马而亡

东鹫山除妖：

冯山被烧死林中

曹洪死命救出宋江，烧伤不治而亡

红桃山之战：

宗得真、范间死于乱军之中

于茂因追苏捉虎到峡溪口，两个连人带马，都陷入溪里溺死。

秦州之战：

司存孝为冯虎所斩

洪资被陈龙所杀

相士成、胡远中矢石而死

余呈在插增本里打石祁城时被谢英所杀，评林本的作者余象斗出于同宗情谊，给余呈续了一段，后来打梁州时顶了原来的呼延灼，和秦明一起打上官义，后来马失前蹄，不幸被擒，宁死不降，宋江亲自祭拜，余呈显灵赠言而去

合计阵亡 37 人，其中河北降将 33 人，淮西降将 4 人

繁本王庆部消灭的梁山军头领名录如下：

隆中山之战：

崔埜、文仲容为縻貹所杀

纪山关之战：

金鼎、黄钺为袁朗所杀

西京之战：

山士奇为酆泰所杀

卞祥被妖火烧伤坠马，为楚军所杀

荆南之战：

唐斌力敌縻貹、马犟二将，寡不敌众为縻貹所杀

南丰之战：

梅玉，金祯，毕捷，潘迅，杨芳，冯升，胡迈，假扮楚军赚城被识破，皆死于陷坑之中

阵亡者合计 14 人，皆河北降将

简本田虎故事里，魏州一战有十员河北降将落入陷坑而死：

金真、秦英、杨芳、陆清、林茂、梅玉、宋得（宋江得）、冯昇（孟昇）、李中洪（李忠）、宗同

繁本田虎仅消灭了河北降将耿恭一人，辽国杀死了梁山的友军王文斌，而大宋自始至终一个人头都没抢到，最终可以得对梁山造成的头领伤害：

简本方腊（74）＞繁本方腊（56）>秦（37）>楚（14）>简本田虎（10）>繁本田虎≈辽（1）>宋（0）

在水浒中，造成武将阵亡的因素包括但不限于士兵素质、地形劣势、法术原因、单挑不敌等，消灭的梁山头领本事也有高下之别，战死的好汉每个势力消灭的梁山头领数并不能很好的表征“军力”这个属性，需要做一些处理与修整，在原数据的基础上，先将每位头领按本事高低大略分成天罡级、地煞级两档，特殊例子可以略微调整（比如卞祥至少应该定为 4），天罡的均值应该略低于五虎—强八骠的界线，大概差不多是杨雄石秀水平，以曾涂吕郭之战来看，三十余合使对方力怯的话，就可以一打二还略占上风，通常五虎可以二十余合击败强小彪（除孙立）， 那么可以估计天罡均值≈地煞均值 *2.5，在此基础上作第一次修正：

梁山（162）>简本方腊（98）＞繁本方腊（79）>秦（41.5）>楚（18.5）>简本田虎（10）>繁本田虎≈辽（1）>宋（0）

法术造成的头领损伤虽说属于广义上的“军力”，但是由于其具有一定的不可抗性，更适合专门计算，还应再去除一些环境因素造成的伤亡，比如郭盛在战斗中被大石头砸死，落水而亡的孔亮、施恩、戎江，虽说是战斗减员，但毕竟不能算“军力”，简本山士奇的阵亡亦然，除去法力单位、环境因素造成损伤后的第二次修正结果为：

简本方腊（93）＞繁本方腊（76）>秦（36）>楚（14.5）>简本田虎（10）>繁本田虎≈辽（1）>宋（0）

阵前单挑是演义小说中影响战争结果的一个极为重要的因素，假如单挑无法战胜对方，那么野战基本不太可能打得赢，瓦罐难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阵前单挑杀敌数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表征武将强弱，但不如直接根据交手表现判断高下，比如杜壆手上一个人头没有，石宝累计力战五将，总不能说杜壆不如石宝，除此之外，多对一、偷施暗算也会提升人头数，但并不适合当做硬实力分析指标，我们假定广义军力=武将 + 法师 + 部队素质 * 数量，而人头数对武将武力的表征作用相当有限，因此再将死于单挑的武将去除，修正结果如下：

简本方腊（58.5）＞繁本方腊（43）>秦（16）>简本田虎（10）>楚（7）>繁本田虎（1）>宋（0）=辽（0）

上面这个数据可以解释为小兵的人头数，相对而言可以近似表示士兵素质，除去上述这些“客观因素”外，剧情需要也是极为重要的因素，打方腊着急收尾，小兵们杀的头领就很多，用书中的说法叫“有无数罡星入吴地分野，中间杂有一半无光”后增补的内容不敢写死梁山好汉，只能拿河北降将开刀，天命和剧情需要就无法用数据衡量，不过可以略微做些修正，比如方腊不遵守日内瓦公约，将被俘的郝思文凌迟处死，阮小二被挠钩搭住，怕受辱直接自刎，而李逵在混天象阵时一样被挠钩搭住，好在梁山先生擒了兀颜延寿，把李逵换了回来，统一标准的话，这应该至少算大辽有一个人头

大战混天象阵时，孔亮、李云、朱富、石勇、杜迁、宋万先后重伤，放在方腊部分，这几位都是“死于乱军之中”的命，怎奈安道全回天有术，把兄弟们治的生龙活虎，个人倾向于将这几位在征辽过程中挂彩的也记为辽国的人头数，这样大辽的计算结果能更接近真实状况一些，同样地，把繁本王庆部分生擒的萧让、裴宣、金大坚也记作有效数据，毕竟这几位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纯文官，也都是练家子，琼英曾飞石打伤解珍，解宝搀扶哥哥逃跑不便被活捉，这更应该算是武将的功果，但毕竟只打伤了一人，解宝被擒多少有晋兵的功劳，最终得到的修正数据为：

简本方腊（58.5）＞繁本方腊（43）>秦（16）>简本田虎（10）=楚（10）>辽（8.5）>繁本田虎（3.5）>宋（0）

众所周知，梁山先后消灭了上述所有军队，故梁山的得分应高于这些势力得分之和，即简本梁山>95，繁本梁山>62

任何一种数据也不能完美地描绘出被观测对象的所有侧面，最终得到的这组数据只能作为参考，而不能作为唯一的标准，除去头领损伤，士兵的损伤也可以近似表征部队战力，可惜不是每次战斗都有明确的人员伤亡数目，不过每场战斗的胜负关系还是明确的，可以将战斗减员、对梁山胜率当做两个衡量军队战力的指标

宋：对阵梁山胜率为 0，造成的兵力损失可以忽略不计

辽：与梁山战斗 21 次，6 胜 15 负，混天象阵、五虎靠山阵贡献了 5 个胜场，贺重宝凭借法术加谋略赢了一场，胜率为 28.57％，据上文，辽国累积杀伤梁山军队约五千人

繁本田虎：与梁山大小 32 战，3 胜 2 平 27 负，胜率为 9.375%，但是这三场胜利全靠的是法术，两场靠乔道清，一场靠马灵，乔道清第一次与梁山作战杀的唐斌带领的万人队折损过半，第二场放大招打死梁山万余人，梁山惨胜琼英一役伤了不少头领，但是士兵只损伤了三百来人，田虎空有六十万大军，只消灭了梁山一万六千人左右，其中有一万五还是法术带来的伤亡，而田虎部下投降的特别多，壶关、晋宁各投降两万人，孙安劝降了自己一万五千部下，方顺带着武乡县五万部队直接不战而降，也就是说梁山征田虎招降的敌军部队就在十万以上，怪不得征王庆时能拿出二十多万人

楚：与梁山军大战 21 场，输掉了其中 19 场，纪山关第一次战斗双方打成平手，縻胜偷袭唐斌是王庆方拿到的唯一一个胜场，胜率 4.7％，有梁山方有明确伤亡数字的战斗只有寇鬼王放火放火折损五千余人及纪山关一战折损千余，唐斌率领一千人护送萧让等三人，縻胜等突施暗算将三人全部生擒活捉，唐斌也战死沙场，这支千人队想来至少折损大半，那么王庆至少消灭了梁山部众七千左右

可惜的是无法据士兵总数变化来计算征王庆的损耗，因为出发时梁山总兵力是二十余万，决战时还是二十余万，这个余字范围太大，无法估计

简本田虎：与梁山大小三十七战，30 负 2 平 5 胜，5 场胜利有三场源自乔道清、马灵的法术，一场是魏州陷坑，一场是鲁智深不听劝阻执意冒进出兵掉进缠缘井，胜利约 13.51%，魏州陷阱一战梁山折损两千余人，鲁智深掉井一战总共带了两千兵马，阵亡人数显然不能超过两千，即简本田虎消灭的兵力不超过四千（有明确数字的）

秦：与梁山大战斗 21 次，15 负 1 平 5 胜，胜率 23.81％，梁州初战时上官义、李东斩杀了吴得真、江度，沁阳黄仲实设计困住李逵，斩杀沈安仁、射死计宣；越江城探哨被阻，盛本中箭，70 余人阵亡，张经祖劫寨，烧毁哨舡七十余只，射伤军卒不计其数，雷应春的夫人婆婆娘^[7]的坐骑狮子兽，一招兽王拳吓退十万雄师，此五战唯有红桃山一战明确说明梁山折损万余人，骆谷一战李逵部下几乎没有减员，越江一战估计至少战死千余人，除此之外全无数据

方腊：与梁山血战 56 场，17 胜 2 平 37 负，赢得太多了就不一一列出了，胜率高达 30.36％，第一次分兵时，宋卢各带三万人，水军还有五千人，第二次分兵时卢俊义还带了三万人，也就是从润州打到杭州一共损失了士兵五千左右，昱岭关一战又损失了三千士兵，睦州之战郑魔君杀死扈三娘夫妇，三千宋军折算大半，后来宋江带五千人去救李逵，被包道乙一招松树化人打的“折其一停”，也就是梁山平方腊至少牺牲了一万五千人左右

正如上文所说，法术造成度兵力损失最好单独处理，去掉法术、异兽后（梁山主动施法取得的胜利也应去除），各势力对阵梁山胜率如下（含平手）：

方腊(31.48%)>辽（27.78）>秦（26.32%）>简本田虎（16.67%）>楚(11.76%)>宋=繁本田虎=0

除去法术伤害后，有明确数字的各势力对梁山兵力的消耗如下：

方腊（12000）>辽（5000）>简本田虎(3000)>楚（2000）>秦≈繁本田虎（1000）>宋（0）

最后讨论一下梁山自己对阵自己的情况，胜率这点好说，自己打自己肯定是 50%，兵力消耗上个人认为两个梁山应该是同归于尽的形式，但是梁山在不同时期的兵力时有所不同的，繁本均值是 11.125 万，简本均值是 26 万，以此为标准，当某时期梁山兵力超出对应版本的均值时就认为可以全歼对方，反之则只能歼灭自身 80%的部队，最后总结有：

?头领损伤部队损伤（万）胜率 征秦 95 26 50% 征楚 62 11.125 50% 108 62 5.2 50% 方腊 50.75 1.2 31.48% 辽 8.5 0.5 27.78% 秦 16 0.1 26.32% 简本田虎 10 0.3 16.67% 楚 10 0.2 11.76% 晋 3.5 0.1 0% 宋 0 0 0%

其中方腊取繁简均值

10.3 法师大战

列国之中可以被称作法师的一共十七人：公孙胜、樊瑞、宋江、戴宗、贺重宝、乔道清、马灵、武能、徐瑾、寇烕、李助、浦文英、郑彪、包道乙、白夫人婆婆娘、毒火鬼王、汪克明

根据他们的直接交手表现，可以初步地得到一些法术不等式

1.以繁本乔道清（以下简称乔冽）为参考物有：

公孙胜>乔冽>樊瑞

乔冽>寇烕

2.以简本乔道清（以下简称金童）为参考物有：

简本公孙胜≥金童

毒火鬼王≈简公 + 金童

金童＞小华光

3.以樊瑞为参考系有：

公孙胜>樊瑞>包道乙>郑彪

上述法师中，有些法师并不具备输出能力，比如汪克明、蒲文英只是普通的预言家；宋江的回风咒属于防守技能，可以抵御一般的妖法攻击，戴宗只能给自己加速，属于辅助技能；近战型法师李助虽然能输出，但只能单体输出，一对一对阵非法术单位天下无对，这些法术用于战场作用相对有限，这一小节主要探讨群体性法术

马灵的金砖更像张清的飞石，多数情况用于单体攻击，也有群体攻击的例子：繁本里打六花阵时“打翻若干贼兵”，简本对阵梁山十大头领一块金砖化为十块连伤十人

繁简两本的马灵孰强孰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神驹子的人设是这样的：

那马灵是涿州人，素有妖术。脚踏风火二轮，日行千里，因此人称他做神驹子。又有金砖法，打人最是利害。凡上阵时，额上又现出一只妖眼，因此人又称他做小华光。术在乔道清之下。

简本小华光的人设是这样的：

马灵临阵之际，额上现出一只眼来，绰号小华光，其目若开，箭石不能中；亦有神行法，日行万里，再有金砖法，及风火二轮，若遇顺风，能烧寨栅，其物虽名法宝，只可邪行，若是遇正法之时，却不能用，自称胜华光。

相比繁本，简本的马灵在设定上跑得更快、风火轮更强、防御更高，其道术显然属于妖法的范畴；繁本马灵“术在乔道清之下”，前文有“乔道清再要使妖术时”的说法，可知繁本乔马所用二人都是妖术，在这一点上繁简两版马灵彼此彼此；简本里马灵打伤的十二名梁山头领是李逵、秦明、董平、呼延灼、朱仝、雷横、燕顺、郑天寿、智深、武松、杨雄、石秀，繁本里打伤的头领是雷横、郑天寿、杨雄、石秀、焦挺、邹渊、邹润、龚旺、丁得孙、石勇，从数量和质量上来看，都是简本马灵更胜一筹

但是简本马灵的金砖法有个致命的缺点：

原来此物不伤人，只有五七日疼痛。

这里的“伤人”应该理解成“伤人性命”，毕竟五七日疼痛怎么也得算是受伤，繁本没有类似的句子，但也没有马灵打死哪个武将的记录，综合来看可以认为简本马灵更胜一筹

不得不说，其实水浒中最强法师其实是张横，张横曾唱到“昨夜华光来趁我，临行夺下一金砖”，真华光尚且奈何不了天平星君，而真华光>毒火鬼王>公孙胜 + 乔道清>小华光，只可惜马灵行凶之时张横不在阵中（手动狗头）

从上述不等式中可以以看出，樊瑞是方腊系法师的唯一参考系，而且还能和辽国的贺重宝搭上线，原文称贺重宝“善行妖法”，实战效果是：“阴云闭合。黑雾遮天，白昼如夜，不分东西南北”、“狂风大作，走石飞沙”，视角效果拉满，和芒砀山时期樊瑞的“只见狂风四起，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几乎一模一样，对阵乔道清时樊瑞的法术还是“只见狂风四起，飞砂走石，天愁地暗，日色无光。”，一字不差，显然是袁无涯抄了前文的句子，由是观之贺重宝大概≈芒砀山时期樊瑞

那么贺重宝和包道乙师徒哪个更强？原文称包道乙“但遇交锋，必使妖法害人”，其术显然也是妖法一路，其徒弟郑彪使用妖术的效果是：“只见四下里乌云罩合，黑气漫天，不分南北东西，白昼如夜”、“阴云四合，黑雾漫天。下一阵风雨滂沱，起数声怒雷猛烈。山川震动，高低浑似天崩；溪涧颠狂，左右却如地陷。悲悲鬼哭，衮衮神号。定睛不见半分形，满耳惟闻千树响。”这就是知名的松树化人，整体效果和芒砀山樊瑞、贺重宝差不多，但略有加强，此外郑彪还能召唤金甲神人使降魔杵，从表现来看郑彪应该比二人略强，这样方腊、辽国两条线就连到了一起：

公孙胜>乔冽>后期樊瑞>包道乙>郑彪>贺重宝≈芒砀山樊瑞

接下来再尝试把马灵纳入这条链中，相比繁本，简本樊瑞多了一条直接放大招打死五千多人的战绩，故简本实际上加强了樊瑞：

樊瑞仗剑作法，喝声：“起！”只见空中火把不计其数，千千万万黄巾力士从空中打来，一万余军杀死大半。

再对比两版马灵贫瘠的群攻能力，不看神行的话，显然马灵是不如简本樊瑞的，比会松树化人的郑彪也略逊一筹，与贺重宝相比，施法范围要小很多，综合考虑认为除去神行外（神行需要单独当作一种指标），马灵略逊于贺重宝，故有：

公孙胜>乔冽>简本后期樊瑞>繁本后期樊瑞>包道乙>郑彪>贺重宝≈芒砀山樊瑞>小华光>神驹子>武能≈徐瑾

再看毒焰鬼王寇烕，此人口中能喷妖火，宛若火德星君降世，好似葫芦四娃重生，曾经一把火烧死卞祥及卢俊义部五千余人，还有两万人从燕青提前布置好的浮桥上逃出生天，若不是燕青事先得了一梦，这两万人加卢俊义估计全要折在这大火里，对比简本樊瑞只能打死不到一万人，寇四娃显然更胜一筹，故有：

公孙胜>乔冽>寇烕>简本后期樊瑞>繁本后期樊瑞>包道乙>郑彪>贺重宝≈芒砀山樊瑞>小华光>神驹子>武能≈徐瑾

这样我们就得到了繁本系统的诸法师的群体性法术排序，接下来尝试将简本系统引入其中，繁本里公孙胜对乔道清的评语如下：

小弟在卫州，尊令前来，于路问妖人来历，张将军说降将耿恭知他备细，道是乔道清即泾县乔冽。适才见他的法，与小弟比肩相似。小弟却得本师罗真人传授五雷正法，所以破得他的法。

简本乔道清虽然花活没有繁本的多，但是学会了五雷天心正法，罗真人对他的评价如下：

真人道：“乔道清原与我一同学道法，他因破戒，师傅不肯纳他。他逃在江湖上，今助田虎。他的法与我法一般，你用五雷之法，他也会收。虽有天兵，只是纸剪的，可以破得。还有迷魂法水甚高，人不能破。

简本的乔金童学会了这个该死的五雷之法，实力肯定超过繁本那个乔冽，但问题就出在乔金童和繁本公孙胜谁更强上，这俩人都会五雷法，繁本公孙胜花活挺多，乔金童技能虽然不多，但一口水也能迷晕五千人、召唤漫天天兵大杀特杀，光看法术表现难以断定强弱，只能参考人设，简本里乔道清的人设是广发金童降世，与罗真人情同手足，资质肯定不差，修行年头肯定远超徒弟辈的公孙胜，是以认为乔金童略胜繁本公孙胜

再探讨一下白夫人婆婆娘的问题，婆婆娘凭借狮子兽一战杀死梁山万余人，还会一手喷水迷人，狮子兽后来被吴用用假兽吓退，迷水只要服用了白虎大仙庙的井水便可无虞，除此之外，白夫人还能呼风唤雨，也就是说白夫人的法术只能改变天气，但是拥有两件不错的“法宝”，而破这个法宝并不需要动用法术，本质上相当于另一种形式的连环马，故定其群攻法术约等于贺重宝

最后即可得到诸位法师的群攻能力排名：

毒火鬼王>简本公孙胜>金童>繁本公孙胜>乔冽>寇烕>简本后期樊瑞>繁本后期樊瑞>包道乙>郑彪>贺重宝≈芒砀山樊瑞≈白夫人>小华光>神驹子>武能≈徐瑾

当然这只是一个定性分析，法术这种东西毕竟很难用数字衡量，为了更直观的体现诸位法师之间的差距，参考群攻的军队总数，给出一个带有一定主观性的估测数值：

武能、徐瑾、李助：1

小华光、神驹子：5

贺重宝、白夫人：50

郑彪：80

包道乙：100

樊瑞：200

寇烕：300

乔冽：500

繁本公孙胜：800

乔金童：900

简本公孙胜：1000

毒火鬼王：2000

上面这组数据并不是精准的计算结果，而是粗糙的估计值，诸位也可以根据个人的生活经验给出自己喜欢的数值，最终统计各势力法术群攻能力如下：

征秦2100 秦 2050 征楚 1605 108 1100 简本田虎 905 晋 507 楚 301 方腊 180 辽 50 宋 0

上表中 108 人中的公孙胜取的是繁简均值

10.4 通讯能力

上一小节只讨论了群体向的法术，忽视了一些辅助性的技能，比如戴宗赖以成名的神行法，尽管戴宗打探敌情的能力不如时迁石秀，但也不是仅凭神行术便得了总探声息头领之位，卢俊义失陷大名府时，戴宗定计在城内广贴告示虚张声势，暂时保全了卢俊义的性命，足见戴宗颇有智计，金圣叹评戴宗“除却神行，一件不足取”多少有点严苛

当然智计不过是加分项，神行才是戴宗立身之本，此处只是简单介绍一下戴宗的正面表现

古代没有现代化的公路铁路，甚至连土路都不怎么完善，是以话本小说中常有“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一类的成语，而戴宗的神行法可以无视地形高速行进：

仿佛浑如驾雾，依稀好似腾云。如飞两脚荡红尘，越岭登山去紧。

有了戴宗，传递消息就极为方便，戴宗用两个甲马可以日行五百里，用四个则可日行八百，也就是能以五百里的配速携带一人，在交通闭塞的古代简直是神技，有什么紧急军情，交给戴宗，准能送达

想要探究戴宗在军事领域作用有多大，就不得不先计算水浒中平均行军速度，征辽部分有这样一段描述：

黄昏左侧，开城西门便出。欧阳侍郎引数十骑在前领路。宋江引一支军马，随后便行。约行过二十余里，只见宋江在马上猛然失声叫声：“苦也！”说道：“约下军师吴学究同来归顺大辽，不想来的慌速，不曾等的他来。军马慢行，却快使人取接他来。”当时已是三更左侧

这段故事发生在宣和四年七月下半月，大概就是夏秋之交，蓟州在现在的天津，那么黄昏大概就应该在七八点之间，三更是 23.00- 次日 1.00，那么这二十多里路大概用了 4 个小时左右，二十余取 25，那么梁山军平均行进速度约每小时 3.562 公里

在给蔡京送信之前，蔡九专门恐吓戴宗不要开小差：“我已料着你神行的日期，专等你回报。切不可沿途耽搁，有误事情！”，戴宗也乖乖的用上了四个甲马，路途中其作息情况如下：

看看日暮，戴宗早歇了，又投客店宿歇一夜。次日起个五更，赶早凉行，拴上甲马，挑上信笼又走。

当时大概是六月初，此时戴宗已移动到梁山附近，那么日暮则应该在八点前后，五更则是凌晨三到五点，戴院长辛苦一天，连晚饭带睡觉用八个小时总差不多，算他次日 4 点起床赶路，那么他一天的工作时间就是 4.00-20.00，大概 16 个小时，假设午休两小时，戴院长白天净工作时间约 14 小时，比 996 还长，14 小时跑八百里的话，其平均时速约 32.57 公里，大概是普通军队行进速度的 9.14 倍

简本里军队的速度有着显著提升，沁城到东京，三万余里路程，戴宗马灵两个人用了三天，梁山的几十万大军用了三个月余，就算把三个月余记作 6 个月，梁山平均行军速度也达到了每天 250 里，是征辽时的 2.86 倍，当然这个版本的马灵、戴宗速度提升了 10 倍，通讯价值还进一步提高了

马匹是做常见的军用交通工具，假设你的团队里没有戴宗马灵这种凭法力传递信息的，有一匹好马也是能勉强补上通讯功能，按马匹（主人）的格式梳理有：

梁山：照夜玉狮子（宋江）、黄鬃昂首马（公孙胜）、赤兔马（关胜）、霜花骏马（林冲）、龙驹遍体胭脂裹（秦明）、踢雪乌骓马（呼延灼）、五明骏马（花荣）、铁脊银背马（花荣枪兀颜光的）、雪白卷毛马（柴进）、雪白马（李应）、青骢马（张清原有的）、银色拳花马（张清抢来的，征田虎时的高头雪白卷毛马也许就是这匹，也有可能是问周通借来的）、冲波战马（索超）、火炭赤马（史进）、乌骓马（孙立）、海骝赤马（宣赞）、五明千里黄花马（彭玘）、胭脂抹就如龙马（吕方）、征宛玉兽（郭盛）、深乌马（单延珪）、胭脂马（魏定国）、高头白马（陈达）、高头卷毛大白马（周通）

宋：火块赤千里嘶风马（梁中书）、胭脂马（丘岳）、火龙驹（周昂）、惯战能征雪白马（李成）

辽：银色拳花马（阿里奇，张清）、九尺银鬃马（耶律国珍、耶律国宝）、双翼千里马（贺重宝）、铁脚枣骝马（兀颜延寿）、马跨越岭巴山兽（琼妖纳延）、五明赤马（耶律得重）、踢雪乌骓马（耶律得信）、乌骓马（曲利出清）、铁脊银鬃马（兀颜光）、照夜玉狻猊马（乌利可安）、龙驹玉块青（只儿拂郎）、胭脂马（洞仙文荣）、银鬃白马（答里孛）、五明黄马（耶律得忠）、海骝马（耶律得华）、粉青马（耶律得荣）

青鬃马（“角木蛟”孙忠、“亢金龙”张起、“氐土貉”刘仁、“房日兔”谢武、“心月狐”裴直、“尾火虎”顾永兴、“箕水豹”贾茂）、雪白马（“奎木狼”郭永昌、“娄金狗”阿哩义、“胃土雉”高彪、“昴日鸡”顺受高、“毕月乌”国永泰、“觜火猴”潘异、“参水猿”周豹）、乌马（“斗木獬”萧大观、“牛金牛”薛雄、“女土蝠”俞得成、“虚日鼠”徐威、“危月燕”李益、“室火猪”祖兴、“壁水獝”成珠那海）、赤兔马（“井木犴”童里合、“鬼金羊”王景、“柳土獐”雷春、“星日马”卞君保、“张月鹿”李复、“翼火蛇”狄圣、“轸水蚓”班古儿）

繁本田虎：银色卷毛马（董澄）、黄鬃马（方琼）、青毛鬃马（山士奇）、雪花银鬃马（乔道清）、银鬃马（琼英）、冲波战马（卞祥）、银鬃白马（田虎）

楚：卷毛乌骓马（袁朗）、高头卷毛黄马（縻貹）、黄鬃马（滕戡）、赤炭马（寇烕）

秦：火枣骝（危昭德）、红焰马（白夫人）

方腊：转山飞（王寅）、卷毛赤兔马（钱振鹏，关胜）、银鬃白马（方腊）

独立势力：赤兔马（简本唐斌）

段景住偷来的金国王子坐骑照夜玉狮子外观非常好看，还能日行千里，中看又中用：

雪练也似价白，浑身并无一根杂毛。头至尾，长一丈，蹄至脊，高八尺。那马一日能行千里，北方有名，唤做照夜玉狮子马，乃是大金王子骑坐的。

呼延灼的踢雪乌骓马的名字是昏德公起的，原文称“那马日行千里”，曲利出清的乌骓马也叫千里乌骓马，可见乌骓马的马设大概是日行千里，和照夜玉狮子速度相同

彭玘的“五明千里黄花马”同样应该可以日行千里

梁中书的“火块赤千里嘶风马”亦然，这匹马的赞诗称“休言南极神驹，真乃寿亭赤兔”，结合三国演义的赤兔马日行千里的设定，可见赤兔马也是千里马，三国演义里说赤兔马“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倒与转山飞相似

换句话说，在水浒里，名马的实际配速可以达到是日行千里，部分优秀的马还可以适应复杂地形的，比如说丘岳的胭脂马“快马登山能跳涧”，危昭德的火枣骝“登山渡水，如履平地”，王寅的转山飞亦然，参考张顺等人的赞诗，索超卞祥的冲波战马也应当有渡水之能，既然有这么多能登山涉水的千里马，那戴宗的优势在哪呢？

呼延灼与韩存保大战之时，出现过这样一幅景象：

两个却好在溪边相迎着。一边是山，一边是溪，只中间一条路，两匹马盘旋不得

马的体型相比人来说尺寸还是太大了，周昂的火龙驹就能负千斤，可见名马绝不可能是一副瘦小可怜的样子，而戴宗“瘦长清秀人材”，尺寸比名马们要小很多，传递军机难免要路过写“窄狭容单车”的地方，名马遇见这些地地方再怎么能登山涉水也都不好转身，远没有戴宗轻巧灵便

上文总结的有名目的马中，有相当一部分马的名称只表示外形特征，如青鬃马、黄鬃马等，这些马名号比较普通，可能确实确实美观，但性能如何并未明确说明，因此在考察通讯能力时，应该将这种只有外观的马去掉，剩下的马就只有上文提到的几种千里马、多地形用马和拳花马等

戴宗的速度相对于好马而言是一种质变，通讯能力与设备的每日最高里程之间显然不应该是线性关系，要不然两三匹好马就能超过戴宗了，假设认为通讯能力与与设备的每日最高里程的平方成正比（也就是与通信覆盖面积成正比），那戴宗也不过相当于七八匹好马，这显然也不太符合实际情况，若假设不同设备的通信能力与里程数之间是呈指数关系，那么日行万里的数量级将会远大于日行八百，不利于体现诸多势力的通讯能力差距（第一版的结果之间差了 36 个数量级）

故只能用极限通讯能力的数据，显然在这种情况下，不能凭借好马的数量依多为胜，考虑到戴宗的重要作用及复杂，可以认为戴宗的通讯能力的均值达到全地形宝马均值的两倍，而我国山地面积几乎占了三分之一，那么有全地形同行描述的战马的平均通讯能力至少应该是其他宝马的 1.5 倍，据此标准的统计结果如下：

征秦10000 简本田虎 10000 征楚 1000 晋 1000 108 800 辽 400 宋 400 方腊 400 秦 400 楚 266.67

10.5 武将单挑

武将单挑是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战争表现形式，在古代小说中武将的单挑能力高低基本能决定战争的走向，单挑的成绩是武评最重要的素材，但由于每个人的武评侧重点不同，最终得到的精确结果也有所不同，比如秦明与呼延灼一战，从慕容彦达恐呼延灼有失来看，是秦明占上风，从呼延灼的话及秦明面对溃兵没有追击来看，是呼延灼占上风

就算是相同的武评标准，面对不同的版本也会得到不同的结果，一是因为不同版本的武斗细节不尽相同，比如百回本、百二十回本里关胜与单延珪大战的回合数、司行方斩雷横的回合数都有所不同，二是新增内容与原有内容存在不兼容的问题，比如只看百二十回本田王二传的话，卢俊义目测和五虎也差不太多，而其他章节的卢俊义至少相当于三虎

纵观水浒全书，从未出现过说唐里二十多人群殴新文礼的场景，而三四个普通的小彪联手才有可能击败五虎级的选手，故可以姑且认定小彪级别的选手通常来讲对战局影响有限，不同读者对高手的定义不同，此处只将孙立、吕郭及以上记作高手，这些人对战局的影响是比较明显的，而一些实力不太清晰而人设不错的记作 0.5 个高手，比如二解，而明确超过五虎很多的绝顶高手至少应该被记作两个高手，水军头领暂不参与这个环节

有一个特例值得拿出来单独讨论：项充、李衮、鲍旭，这哥仨和李逵组成的冲锋四人组战力属实过于惊人，四个人硬刚一千南军加高可立、张近仁（杀韩滔彭玘的凶手），一通乱杀杀死三四百人，堪比庞国兴三人战斗小组

对比卢俊义大战四耶律之后能冲散一千辽兵，只是杀散，没提杀死三四百人，李逵四人组少说也能顶三个耶律，故可将四人组记成四位高手

本人于武评方面并不如何专业，故这部分主要参考了武评吧吧主“ 流星奔月 -”的相关帖子，也参考了应弦吹笛、小泉花阳、等知乎用户的相关分析，总结各势力能被称为高手的有：

梁山：卢俊义（4）、关胜、林冲、秦明、呼延灼、董平、鲁智深、武松、李逵四人组、刘唐、李应、花荣、徐宁、杨志、索超、张清、朱仝、史进、杨雄、石秀、孙立、吕方、郭盛、雷横

模糊的：穆弘、解珍、解宝

合计 31.5

宋：王禀、王焕、周昂、韩存保、张开、李成、闻达、项元镇、王文德、酆美、毕胜、张提辖

模糊的：赵谭、丘岳

合计 13

辽：兀颜光（2）、阿里奇（3）、琼妖纳延、贺重宝、耶律国珍、耶律宗云、耶律宗霖、耶律宗电、耶律宗雷、宝密圣

模糊的：耶律国宝

合计：13.5

繁本田虎：竺敬（1.5？）、孙安（3）、卞祥（2）、山士奇、董澄、唐斌

模糊的：邬梨

合计 10-10.5

楚：柳元、縻貹、袁朗、杜壆（3）、酆泰（2）、袁朗、滕戡、贺吉

模糊的：马勥、马劲、滕戣

合计 12.5

方腊：王寅、石宝、邓元觉、厉天闰、厉天祐、司行方、刘赟、方杰、白钦、张威、徐方、邬福、钱振鹏

模糊的：景德

合计 13.5

简本田虎：孙安（3）、山士奇（3）、田彪、昝仝美（4）、脱招、唐昌、田豹、葛延、房玄度、安仁美、鄂全忠（3）、汝廷器（3）、何远、余呈、鱼得源（3）、樊玉明、昌化、李天赐、刘克让、卞祥（3）、栢森、乌利琼英、吴可成、黄训、莫真、褚大亨、元仲龙

模糊的：元仲良、乔道清

合计 43.5

秦：谢英（2）、上官义、孙明、于立

模糊的：王庆

合计 5.5

繁本征王庆梁山：

卢俊义（4）、关胜、林冲、秦明、呼延灼、董平、鲁智深、武松、李逵四人组、刘唐、李应、花荣、徐宁、杨志、索超、张清、朱仝、史进、杨雄、石秀、孙立、吕方、郭盛、雷横、唐斌、卞祥（2）、孙安（2）、山士奇

模糊的：穆弘、解珍、解宝

合计 37.5

简本 108 梁山：卢俊义（4）、关胜、林冲、秦明、呼延灼、董平（3）、鲁智深、武松、李逵四人组、刘唐、李应、花荣、徐宁（3）、杨志、索超、张清、朱仝、史进、杨雄、石秀、孙立、吕方、郭盛、雷横

模糊的：穆弘、解珍、解宝

合计 35.5

简本征王庆梁山（不含房玄度）：卢俊义（4）、关胜、林冲、秦明、呼延灼、董平（3）、鲁智深、武松、李逵四人组、刘唐、李应、花荣、徐宁（3）、杨志、索超、张清、朱仝、史进、杨雄、石秀、孙立、吕方、郭盛、雷横、孙安（3）、卞祥（3）、鄂全忠（3）、余呈、安仁美、山士奇（3）、栢森、琼英、唐斌、文仲容

模糊的：穆弘、解珍、解宝、乔道清

合计 53.5

简本辽国：兀颜光（2）、阿里奇（5）、琼妖纳延、贺重宝、耶律国珍（3）、耶律宗云、耶律宗霖、耶律宗电、耶律宗雷、宝密圣

模糊的：耶律国宝

合计：17.5

正如上文所说，一般来讲三四个小彪才能和艰难打平五虎，水浒传中确实也出现过三四个打一个的情况，最出名的是王寅一打四、卢俊义一打四等，本事稍差的一般武将对战局也多少有些影响，一般来讲五虎大概能对标三四左右的强小彪，而上文定义的高手的均值明显低于五虎，而强小彪也要高于非高手武将的均值，因此认为除上文统计之外的武将每位可计 0.3 分

接下来我们需要对武将进行一个定义，不能说每个上战场的角色都算武将，那样闻焕章和王瑾也就变成武将了，至少原文表示此人会写武功或者亲自上阵厮杀才能被称作武将，比如裴宣虽然不曾厮杀，但有原文称其使得好双剑，是以认为裴宣也算武将，再比如白胜虽说没有任何武功描写，但是曾在独松关和时迁一起活捉了卫亨，可以认为白胜也算武将，而皇甫端既没上过阵，也没有武功描述，就不能算作武将，以此为标准，类似梁山宋清、安道全、皇甫端，宋国叶春、张干办、李虞侯等，辽国欧阳侍郎、方腊手下的叶贵、吴成、陈泰父子肯定要被踢出武将行列了

此外，水军头领存在一定的特殊性，将在后文详细分析，若某位水军头领并不是像危昭德这样的两栖作战专家，本处就暂不列入，出场的法师们若是也具有一定的单挑能力，一样计入其中

最终所有势力非高手武将名录如下：

梁山：

宋江，吴用，公孙胜，柴进，戴宗，张横（陆战戳死潘文得）、燕青，朱武，黄信，宣赞，郝思文，韩滔，彭玘，单廷珪，魏定国，萧让，裴宣，欧鹏，邓飞，燕顺，杨林，凌振，蒋敬，王英，扈三娘，鲍旭，樊瑞，孔明，孔亮，项充，李衮，金大坚，马麟，侯健，陈达，杨春，郑天寿，陶宗旺，乐和，龚旺，丁得孙，穆春，曹正，宋万，杜迁，薛永，施恩，周通，李忠，杜兴，汤隆，邹渊，邹润，朱富，朱贵，蔡福，蔡庆，李立，李云，焦挺，石勇，孙新，顾大嫂，张青，孙二娘，王定六，郁保四，白胜，时迁，段景柱

合计 69 人

宋：

周谨、王定、段鹏举、陈翥、吴秉彝、韩天麟、李明、王义、马万里、周信、徐京、梅展、杨温、李从吉、荆忠、党世英、党师雄、王文斌、何涛

合计 19 人

辽：

檀州：咬儿惟康、楚明玉、曹明济

注：辽国檀州的最高长官是洞仙侍郎，侍郎乃是文职，辽国内部有着一个运行百年的巨大官僚系统，理论上不会出现方腊这种草创政权中文武不分的情况（如王寅），并无阵前厮杀事例，故不视其为武将，战败后逃回燕京，后文又有一洞仙文荣，目测二者并非一人

蓟州：耶律得重（摆了五虎靠山阵）、天山勇

雄州：李集

燕京：寇镇远、贺拆、贺云、兀颜延寿

十一曜大将：

“太阳星”御弟大王耶律得重、“太阴星”天寿公主答里孛、“罗睺星”皇侄耶律得荣、“计都星”皇侄耶律得华、“紫炁星”皇侄耶律得忠、“月孛星”皇侄耶律得信、“东方青帝水星”只儿拂郎、“西方太白金星”乌利可安、“南方荧惑火星”洞仙文荣、“北方玄武水星”曲利出清

少的那个是中央镇星土星兀颜光

二十八宿星君：

“角木蛟”孙忠、“亢金龙”张起、“氐土貉”刘仁、“房日兔”谢武、“心月狐”裴直、“尾火虎”顾永兴、“箕水豹”贾茂、“斗木獬”萧大观、“牛金牛”薛雄、“女土蝠”俞得成、“虚日鼠”徐威、“危月燕”李益、“室火猪”祖兴、“壁水貐”成珠那海、“奎木狼”郭永昌、“娄金狗”阿哩义、“胃土雉”高彪、“昴日鸡”顺受高、“毕月乌”国永泰、“觜火猴”潘异、“参水猿”周豹、“井木犴”童里合、“鬼金羊”王景、“柳土獐”雷春、“星日马”卞君保、“张月鹿”李复、“翼火蛇”狄圣、“轸水蚓”班古儿

不知道哪来的：太真胥庆

狼主耶律辉、左丞相幽西孛瑾、右丞相褚坚虽坐镇太乙混天象阵中，但除了逃跑啥也没干，不太像武将的样子，国舅康利定安、欧阳侍郎、金福侍郎、叶清侍郎也都没有上阵表现，也不能算作是武将，最终辽国非高手武将合计 41 人

方腊：

润州：吕师囊、沈刚、潘文得、应明、徐统、张近仁、沈泽（简本初登场时写作沈庠，后文又变回沈泽）、赵毅、高可立、范畴、卓万里、和潼、沈抃

常州：金节、许定

宣州：家余庆、李韶、韩明、杜敬臣、鲁安、潘浚、程胜祖

苏州：方貌、刑政、卫忠、郭世广、苟正、甄诚、昌盛

秀州：段恺

独松关：吴升、蒋印、卫亨、刘志达、石雄、方彪（后三人是简本增补的）

杭州：方天定、吴值、赵毅、黄爱、晁中、汤逢士、王绩（简本写作王勣）、薛斗南、冷恭、张俭、元兴、姚义、温克让、茅迪、王仁、崔彧、廉明、徐白、张道原、凤仪、张韬、苏泾、米泉、贝应夔

睦州：谭高、白钦、景德、桓逸

注：睦州高层四人组为右丞相祖士远、参政沈寿、佥书桓逸、元帅谭高，右丞相、参政是文职，祖沈二人也不曾上阵杀敌，故不算武将，佥书半文半武，姑且算个武将

东管：伍应星

昱岭关：庞万春、雷炯、计稷

歙州：方垕、高玉

清溪县：方腊、杜微、贺从龙、郑彪、娄敏中（杀死阮小五）、夏侯成

合计 76/73 人

晋：

陵川：沈骥、耿恭

高平：张礼、赵能

盖州：枢密使钮文忠、猊威将方琼、貔威将安士荣、彪威将褚亨、熊威将于玉麟、杨端、郭信、苏吉、张翔、方顺、沈安、卢元、王吉、石敬、秦升、莫真、盛本、赫仁、曹洪、石逊、桑英

晋宁：田彪、凤翔、王远、田实

阳城：寇孚

沁水：陈凯

壶关：陆辉、史定、吴成、仲良、云宗武、伍肃

抱犊山：崔埜、文仲容

昭德：孙琪、叶声、金鼎、黄钺、冷宁、戴美、翁奎、杨春、牛庚、蔡泽

威胜：田虎、梅玉、秦英、金祯、陆清、毕胜、潘迅、杨芳、冯升、胡迈、陆芳、雷震、倪麟、费珍、薛灿、聂新、冯佩、仇琼英、唐显、武能、徐瑾、索贤、党世隆、凌光、段仁、苗成、陈宣、樊玉明、鱼得源、傅祥、顾恺、寇琛、管琰、冯翊、吕振、吉文炳、安士隆、李天锡、郑之瑞、薛时、林昕、胡英（从“ 当下李天锡等押住阵脚，薛时、林昕、胡英、唐昌保护田虎先行”一句推测这几位大概也能充当武将）、唐昌、房学度、田定

潞城：池方

襄垣：徐威、叶清

汾阳：田豹

太原：张雄、项忠、徐岳

枢密官范权是田虎老丈人，不仅没上阵厮杀，还收受贿赂卖国求荣，并不能认为他也算一员武将

合计 101 人

楚：

宛州：刘敏、鲁成、郑捷、寇猛、顾岑、韩喆、班泽

安昌、义阳：柏仁、张怡

汝州：张寿

隆中山：郭矸、陈赟、薛赞、耿文

山南：段二、阙翥、翁飞、钱傧、钱仪

荆南：梁永

西京：龚端、奚胜

南丰：王庆、卫鹤、卓茂、段五、丘翔、方翰、李雄、毕先、段三娘、范全、龚正、谢宇

安德：潘忠

宝丰：武顺

云安：刘以敬

东川：上官义、胡显

巩州：季三思、倪慑

纪山关：李懹

合计 43 人

简本田虎：

西陵山：王应（插增本写作王应，评林本、刘兴我本写作王庆）、王吉、张翔、沈安、张仲礼（张文礼)、钮文忠、秦升、马异、赦先、董澄、耿恭、孔成

大同关：石恭、石敬、石逊、范全、史定、袁景达、睦辉、曾全

玉门关：田实、王石、方顺、于玉麟、杨端、苏吉、安士荣、牛方春、卢元显、云宗善、吴元、伍完、冯山、夏侯雄、山景隆、沈存安、方琼、盛本、赫连仁、端统军

金乌岭：竺文敬、查升、曹洪、宋延、沈泽

飞狐寨：桑英

苏林岭：孙共（后文孙琪）、池方、贡士隆、朱达得、怀英、党祥、叶清、申屠礼、姬宗噐、于茂、洪资、司存孝、孙岳、金真、秦英、杨芳、陆清、林茂、梅玉、宋得（宋江得）、冯昇（孟昇）、李中洪（李忠）、宗同、潘迅、秦英、冯玘、孟升、杨荒（疑似杨芳）、轩宗朝、快恭、聂新、王信

白虎岭：乌利得安

魏州：良仁、凤翔、王远、冯大本、袁恭、沙仲义、尤孟恭、时凤

狮子岭：何彦呈、何常、孔容、秦广、何春、何升、何奎、何定、何乐、何玉、何珏、孙彦成

龙蟠洲：方原、任光（任老）、于玉（于至）、吴德真、赵元起、卞江、朱允、江度、计宣、沈安仁、冯翊、马灵、李胜、何煌、连党、齐吏、乜昌、太叔良、游广、胡英、羊士昌、郑天瑞、丘顿、仲贤、焦珪、边文进、武能、戎江、索贤、党世隆、凌元傅、张瑾、郁正、刑玉、林旺、项忠、段志仁、陈雷、倪宣、苗道成、倪光甫、陆招、耿寻、吉安、寇黎、文恭、羊文玉、傅祥、融恺、官原、池通、巴荣、管士元、徐瑾、范简

沁州：薛时、田虎

雾凝洞：张雄、偃安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水顺流、朱元、夏江

范世权与繁本一样没有上过阵，故不算武将行列

合计 162 人

秦：

吕梁关：鲁成、刘敏

石祁城：丘翔

梁州：吴炎、李东、张寿、萧引凤、萧引凰

洮阳：刘以敬、黄仲实、柯求

越江城：危昭德、胡俊、胡显

白牛镇：李雄、毕先、焦胜

九湾河：闻人世崇、刘黑虎、祖虬

红桃山：雷应春、叶从龙、张应高、景臣豹、吕成能、苏作虎、白夫人

秦州：龚端、龚正、廖立、王龙、方翰、潘致忠、柳元卿、周积、冯虎、陈龙、黄健章、段三娘、孙胜、张新

按原文，并没有段二大虫、段五虎、段老虎、范全等与王庆一同起事的字样，故暂不计入，金剑先生李杰也没有展示出任何手段，后文也全无影踪，故不认为其为武将，汪克明官居太史，主要工作可能是观星，想来算不得武将，后文宋江还让苏应时和他一起把守秦州，这个苏应时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庆帐下武将

故合计 41 人

除此之外，除去梁山外，各大势力都有一些没交代具体情况的地方，比如晋国的浮山县、蒲县，方腊的衢县、婺县等地，那么就需要对其进行一定修正，按辖区大小，宋国补充 200 名非高手武将，辽国补充 100 名，简本田王各补 20 名，楚补 15 名，晋、方腊补 10 名

最终纯高手统计得到结果如下：

征秦54 简本田虎 44 征楚 37.5 108 33.5 辽 15.5 方腊 13.5 宋 13 楚 12.5 晋 10.25 秦 5.5

纯高手 + 普通武将统计得到结果如下：

简本田虎98.6 征秦 95.6 宋 78.7 征楚 61.5 辽 57.8 108 54.2 晋 43.55 方腊 38.85 楚 29.9 秦 23.8

显然，简本田虎凭借龙套众多，最终一举夺魁

108、方腊、辽国都取繁简两本均值，武评问题历来广受争议，各有各的偏好与标准，欢迎大家对此各抒己见，也欢迎大家作出批评与补充

10.6 暗器汇编

上文再列举各国高手时，并没有考虑石子、弓箭、流星锤等带来的加成，而这些暗器有时对战局具有决定性作用，没羽箭张清的飞石可谓天下无双，一招就打的呼延灼失去战斗力，卢俊义再强，也不能一招秒了呼延灼吧，现将列国之中的暗器高手汇总如下：

梁山：

呼延灼，赞诗：“弯弓解射雕群”，无实战表现

花荣，人称小李广、银枪手、神箭将军、神臂将军，赞诗：“百步穿杨神臂健，弓开秋月分明，雕翎箭发迸寒星”，繁本累计射出 27 箭，其中两箭被宣赞躲开、一箭擦过兀颜光耳边，其余全部命中预设目标，先后射死了薛元辉、李成副将、招安天使、杨端、张翔、王仁、王绩、晁中、董澄、邓元觉十人，射中了曾涂左臂、方琼面门、琼妖纳延面门、冯翊面门，此四人翻身落马，被补刀而死，射中宣赞、兀颜光护心镜，二人凭借装备保全性命

简本同样累计射出 25 箭，田王部分射死了脱招、叶从龙，孙明为了躲开花荣的箭被秦明打死，鱼得源被花荣射中护心镜

综合繁简两本，花荣合计射出 30 箭，假设不存在护心镜，花荣用弓箭狙杀了敌方 19 人，帮助我方消灭敌人一次，射击命中率高达（擦耳根算命中 0.5 次）88.33%

柴进，赞诗“小旋风弓马娴熟”，出场时“飞鱼袋内，高插着装金雀画细轻弓；狮子壶中，整攒着点翠雕翎端正箭。”，无实战表现

李应，初代目小李飞刀，身后背着飞刀五把，飞刀杀死伍应星

朱仝，赞诗“弯弓能射虎”，曾为马兵都头，手下有二十名马弓手，无实战表现

董平，赞诗“雕弓鸾凤壶中插”，箭壶中插一面小旗，上写一联道：“英雄双枪将，风流万户侯。无实战表现

张清，人称没羽箭，赞诗“锦袋石子，轻轻飞动似流星。不用强弓硬驽，何须打弹飞铃，但着处，命须倾。”，繁本累计出手 36 次，先后打中郝思文额角、徐宁面门、燕顺镗甲护镜、韩滔鼻凹、彭玘面额、宣赞嘴边、呼延灼手腕、刘唐、杨志头盔、雷横额上、朱仝脖子、擦过董平耳根、鲁智深秃头、周信鼻凹、王文德盔顶、梅展额角、丘岳面门、阿里奇左眼、耶律国宝面上、洞仙侍郎耳边、天山勇头盔上擦过、兀颜光、竺敬鼻凹、山士奇脑后头盔、琼英扔来的石子、唐昌面门、四员北将、潘浚

打丢五次：杨志、关胜刀口、董平两连 miss，縻貹用斧隔开

简本田王部分打中了吴可成面上、范全、安士荣、云宗善、竺文敬太阳、围攻卢俊义四将之一、禇大亨头顶、昝仝美、姬宗噐左眼、琼英护心镜、唐昌面门、汝廷器盔顶、何曾左脚

唐昌是真的惨，两个版本都被张清打中面门，综合两本张清合计出手 48 次，失手 6.5 次，命中率约 86.46%，略逊于花荣

张清飞石的致死率并不高，只打死了姬宗噐、竺文敬、安士荣、阿里奇四人，耶律国宝有可能也是被直接打死了，致死率只有 9.3％到 11.63％之间，远低于花荣的 80.95%（剩下百分之 19.5 被补刀而死，可以说只要花荣想杀人，箭出必死），但能群攻：

怎禁没羽箭张清，取石子望空中乱打，打的四边牙将，中伤者多逃命散走。

从与天山勇对战表现来看，张清的射程相对弓箭来讲还是稍逊半筹地，不过也有 cd 短、动作隐蔽等优点，与花荣的神箭可谓一时瑜亮

杨志，赞诗“弓可定尘寰”、“左手如托泰山，右手如抱婴孩，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曾连躲周谨三箭、一箭正中周谨手臂、躲过张清飞石一次

徐宁，赞诗“雀画弓悬一弯月”，无实战表现

索超，赞诗“飞鱼袋插铁胎弓”，无实战表现

史进，赞诗“弯弓插箭鬼神慌”，无实战表现

解珍，赞诗“硬弓开满月，强弩蹬撶车”，无实战表现

燕青，善使川弩，赞诗“弩桩劲裁乌木，山根对嵌红牙。拨手轻衬水晶，弦索半抽金线。背缠绵袋，弯弯如秋月未圆；稳放雕翎急急似流星飞迸”，先后射中董超、薛霸、喜雀后尾、张清战马、丁得孙马蹄、耶律宗云鼻凹，十数只鸿雁，百发百中

黄信，曾与花荣吕郭在江州“四张弓箭，飞蝗般望后射来”

孙立，赞诗“弓箭常温习”，曾与寇镇远互躲弓箭

宣赞，曾连珠箭赢了番将，躲过花荣两箭

郝思文，射死徐统

韩滔，赞诗“遥空惯射雕”，曾射中索超左臂

欧鹏，曾躲过庞万春第一支连珠箭，被第二箭射死

吕郭同黄信

扈三娘，有一副红棉套索，用套索生擒过彭玘和宣赞郝思文之一

樊瑞，用流星锤，赞诗“惯使铜锤神妙”，无实战表现

项充，旁白“善使一面团牌，背插二十四把飞刀，能百步取人，无有不中”，险些命中史进，伤了杨春战马，征方腊时飞刀杀死元兴

李衮，背插二十四把标枪，无实战表现

龚旺，马上会使飞枪，并未命中花荣

丁得孙，马上会使飞叉，赞诗“手搦飞叉丁得孙”，曾飞叉命中项充

凌振，呼延灼称其弓马熟娴，无实战表现，用火炮狙杀过包道乙

孟康，赞诗“能攀强弩冲头阵”，无实战表现

宋：

周谨，连续三箭射不中杨志

项元镇一箭射中董平左臂

张开射向孙立，张清提马遮挡，正中马眼

丘岳，弯一张紫檀靶、泥金梢、龙角面、虎筋弦宝雕弓，悬一壶紫竹杆、朱红扣、凤尾翎、狼牙金点钢箭

周昂，弯一张雀画面、龙角靶、紫综绣六钧弓，攒一壶皂索雕翎、铁木杆、透唐猊凿子箭

辽：

阿里奇，带一张鹊画铁胎弓，悬一壶雕翎怍子箭

耶律国珍、耶律国宝，左边袋内插雕弓，右手壶中攒硬箭

四耶律，各挂强弓硬弩

天山勇，马上贯使漆抹弩，一尺来长铁翎箭，有名唤做一点油，一箭正中张清咽喉

兀颜延寿，左悬金画宝雕弓，右插银嵌狼牙箭

琼妖纳延，左挂硬弓，右悬长箭

寇镇远，与孙立互躲弓箭

洞仙文荣，臂挂硬弓长箭

兀颜光，左悬金画铁胎弓，右带凤翎怍子箭

晋：

董澄，出阵带一张弓，一壶箭

方琼，左挂弓，右悬箭

张翔射向孙立，孙立提马遮挡，正中马眼

杨端射花荣不中，反被花荣绰箭在手反杀

唐斌用无头箭射中宋军小卒屁股，暗传消息

邬梨入骨好使枪棒，两臂有千斤力气，开的好硬弓

仇琼英人称琼矢镞，梦中从张清处学得飞石之法，手提方天画戟，锦袋暗藏飞石，宛若邓婵玉临凡，繁本中一共出手 22 次，先后打中扈三娘手腕、孙新头盔、林冲脸上、李逵额角×2、解珍、一连伤了六七人、郑捷、陈赟鼻凹、縻貹头盔、滕戣面门、李雄、段三娘面门

不中者三次：林冲拨开一次、张清徒手接一次、被张清飞石打中一次，打縻貹时縻貹特意低头躲避，才打中的头盔，算打中 0.5 次，命中率为 84.09%，相比他相公，琼英的手劲还是稍显不足，没有仅靠飞石打死过任何一人

楚：

縻貹，弓弯鹊画，箭插雕翎

方腊：

高可立射中韩滔面颊

庞万春人称小养由基，乃是江南方腊国中第一个会射弓箭的，射死史进、连珠箭射杀欧鹏，一共发出三箭，被欧鹏躲过一箭，命中率只有 66.7%，对比花荣连珠箭两箭射死晁中、王绩，似乎比之花荣稍逊半筹

雷炯、计稷，都蹬的七八百斤劲弩，率众射死石秀、李忠、陈达、杨春、薛永

白钦标枪打翻马麟

石宝流星锤打死索超、燕顺

杜微，会使六口飞刀，协助方杰斩杀秦明，有飞刀杀死郁保四（目标太大）、孙二娘

简本田虎：

石敬射中呼延灼左臂

金真飞刀杀死凤翔

田豹标枪能透三重铁甲，一次正中李逵左臂，一次被孙安接住

何珏标枪击中安仁美左臂

孙安飞剑正中汝廷器左臂

孙岳飞刀斩了聂新（可能是家传绝技）

怀英背后射翻黄仲实

叶清飞剑砍中刘悌左臂，刘悌失血过多而死

乌利琼英（??琼英？）本是上界六甲之主，善使双刀，能飞石打将，百发百中，有万夫不当之勇，曾飞石打落冯翊、李天锡，这版琼英的近战极强，尚在李逵之上

秦：

黄施俊一箭射死于玉

危昭德射中叶清左臂，叶清不治身亡

闻人世崇挽得七八十斤硬弩，一箭射中安仁美面门，安仁美当场落马而死

廖立竹牌之中暗藏五条标枪，王庆曾连躲三枪

接下来对暗器能力进行量化，正如封于修所说“功夫是杀人技”，平时练习时候箭法练得再好，战场上射不死人也是白搭，焦挺的相扑技术可以轻松放倒李逵，但放到战场上远不如李逵抡起斧子大砍大杀，故以战场上的对敌人造成的损伤为第一标准，被生擒者同样属于此列，以对敌方损害程度排序，射敌落马后补刀杀敌的应该被记为第二等战绩，没来得及补刀也应属于此列，射伤敌人的应被记为第三等

上文列举的武将中有相当一部分武将出战时带了弓箭，但没有使用 / 没来得及使用，假设该武将根本不会射箭，肯定不会带着出场，那样是在给马增添负担，影响移动速度，没有人能拿自己性命开玩笑，也就是说，带箭出战的一定会射箭，而不带箭的却不一定不会射箭，吕郭二人出场没带箭，但确实是会射箭的，这种仅会射箭而无实战表现的显然不能赋予太高的评分

杜微的第一次飞刀出手是值得讨论的，当时方杰正在和秦明厮杀，二人相距很近，方杰背对着杜微，也就是杜微出手时首先要考虑到避开方杰，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迫使秦明躲避，间接导致秦明被杀，这个战绩在难度上与第一档无异，同样地还有花荣在曾涂吕郭三人纠缠时精准命中曾涂左臂也应在此行列

宣赞能射连珠箭，这种高级技巧只有花荣和庞万春两个人会，可惜没有射杀敌军的表现，此人的得分应予以适当抬高

还有一些个别例子可以适当提升分值，比如杨志具有一箭射杀周谨的能力，但不想和周谨结仇所以没有瞄准周谨的要害，这至少应该当做杨志射杀一人

综合上述想法，本文认定的暗器得分计算方法如下：

1.直接射杀对方的计 10 分（含射中护心镜）

2.落马后补刀杀死对方、生擒对方、帮助己方击杀对面的计 8 分

3.击中对方致使对方丧失战斗力的计 6 分

3.赞诗中表明此人善于射箭的计 5 分

4.出场时带箭的计 3 分

5.出场不带弓箭，但有相关材料证明会射箭的计 2 分

6.带暗器，但实战出手全部落空的计 2 分

假设某位武将有实战表现，就不考虑赞诗，最终得到各大势力的暗器贡献值排行：

梁山：

张清（178/270,取保守估计，e.g 耶律国宝算补刀而死、四员北将算重伤）、花荣（154/148,繁 / 简）、燕青（46）、扈三娘（20）、宣赞（15）、凌振（15，火炮 + 弓箭）、项充（16）、郝思文（10）、丁得孙（10）、李应（10）、韩滔（6）、李衮（5）、呼延灼（5）、柴进（5）、朱仝（5）、史进（5）、解珍（5）、孙立（5）、樊瑞（5）、孟康（5）、董平（3）、徐宁（3）、索超（3）、黄信（2）、吕方（2）、郭盛（2）

合计（538/624,繁 / 简）

宋：

张开（8）、项元镇（6）、丘岳（3）、周昂（3）、周谨（2）

合计 20

辽：

天山勇（10，没安道全张清应该就死了）、阿里奇（3）、耶律国珍（3）、耶律国宝（3）、耶律宗霖（3）、耶律宗电（3）、耶律宗雷（3）、耶律宗云（3）、兀颜延寿（3）、琼妖纳延（3）、洞仙文荣（3）、兀颜光（3）、寇镇远（2）

合计 45

晋：

仇琼英（82）、张翔（8）、唐斌（8）、邬梨（5）、董澄（3）、方琼（3）、杨端（2）

合计 111

楚：

縻貹（3）

方腊：

庞万春三人组（45，石秀等五人是计稷、雷炯率兵射杀的，算二人有一半功劳）、杜微（30）、石宝（20）、高可立（8）、白钦（8）

合计 111

简本田虎：

乌利琼英（20）、孙岳（10）、叶清（10）、金真（10）、怀英（8）、田豹（6）、石敬（6）、何珏（6）、孙安（6）

合计 72

秦：

黄施俊（10）、危昭德（10）、闻人世崇（10）、廖立（2）

合计 32

最终得到结果如下：

征秦693 征楚 653 108 586 方腊 111 晋 111 简本田虎 82 辽 45 秦 32 宋 20 楚 3

10.7 排兵布阵

斗阵也是话本小说的重要战争方式之一，差不多算是每本书的必备节目，阵法是一种介于行军队形与法术之间的技术，普通的士兵排列方式叫阵，附魔的奇门也叫阵，第二种阵似乎还需要法术驱动，全书中出现的阵法如下：

梁山：

秦明：阵分八卦摆长蛇

公孙胜：八阵图（法术驱动）

话说公孙胜对宋江、吴用献出那个阵图：“便是汉末三分，诸葛孔明摆石为阵的法：四面八方，分八八六十四队，中间大将居之。其象四头八尾，左旋右转，按天地风云之机，龙虎鸟蛇之状。待他下山冲入阵来，两军齐开，如若伺候他入阵。只看七星号带起处，把阵变为长蛇之势。贫道作起道法，教这三人在阵中前后无路，左右无门。却于坎地上掘一陷坑，直逼此三人到于那里。两边埋伏下挠钩手，准备捉将。”

宋江、吴用版九宫八卦（图片来源于百度贴吧）：

明分八卦，暗合九宫。占天地之机关，夺风云之气象。前后列龟蛇之状，左右分龙虎之形。丙丁前进，如万条烈火烧山；壬癸后随，似一片乌云覆地。左势下盘旋青气，右手里贯串白光。金霞遍满中央，黄道全依戊己。四维有二十八宿之分，周回有六十四卦之变。盘盘曲曲，乱中队伍变长蛇；整整齐齐，静里威仪如伏虎。马军则一冲一突，步卒是或后或前。休夸八阵成功，谩说六韬取胜。孔明施妙计，李靖播神机。

这个阵法的优点是即可以加上法术，又可以脱离法术仅凭人力驱动，对阵童贯时公孙胜就没有动用法力，捉兀颜小将军时公孙胜就动用了法力，从小将军在阵中说““阵里那得这等城子！”，疑似是遇见了东西南北四门之一，可见宋吴在原有九宫八卦阵的基础上做了一些物理上的改动，比如小将军见到的城子和炮台，而这还不是最终版本的九宫八卦阵，在九天玄女的帮助下，宋吴设计出了水浒中的最强阵法——究极九宫八卦阵，这个阵法需要公孙胜作五雷法加 BUFF，还需要备有雷车，相比上个版本改动还是不少的

吴用：六花阵

吴学究又教宋先锋传令，须分扎营寨，大寨包小寨，隅落钩连，曲折相对，如李药师六花阵之法。

按朱武的解释，药师本武侯八阵，裁而为六花阵，大概可以认为是一种简易版八阵图，显然无需法力驱动

原著称朱武“虽无十分本事，却精通阵法，广有谋略”，按马幼垣先生的说法，本事应该指的是武功的意思，第一句很准确，第三句广有谋略有待商榷，此处先按下不表，第二句话还是比较中肯的，朱武的阵法学知识确实十分渊博，原著中朱武认出的阵法有：

太乙混天象阵、六花阵、五虎靠山阵、藏头八阵图、循环八卦阵、河洛四象阵、太乙三才阵

太乙混天象阵确实强，朱武不会破阵方法不丢人，按朱武的说法，藏头八阵图、循环八卦阵、河洛四象阵、太乙三才阵这几个阵法实际上是递进的关系，最终的结果就是八阵图：

此四阵皆从一派传流下来，并无走移。行是太乙三才，生出河洛四象，四象生出循环八卦，八卦生出八八六十四卦，已变为八阵图。此是循环无比，绝高的阵法。

不过早期朱武是不会八阵图的，八阵图是在芒砀山跟公孙胜学的

从上述内容可以看出，朱武同学阵法学的理论水平还是很高的，不过实践成绩属实一塌糊涂，最著名的段子莫过于鲲化为鹏：

宋军中朱武上云梯看了，下来回报卢先锋道：“番人布的阵，乃是五虎靠山阵，不足为奇。”朱武再上将台，把号旗招动，左盘右旋，调拨众军，也摆一个阵势，卢俊义看了不识。问道：“此是何阵势？”朱武道：“此乃是鲲化为鹏阵。”卢俊义道：“何为鲲化为鹏？”朱武道：“北海有鱼，其名曰鲲，能化大鹏，一飞九万里。此阵远观近看，只是个小阵；若来攻时，便变做大阵。因此唤做鲲化为鹏。”卢俊义听，称赞不已。

此战的结果如下：

对阵的大队番军，山倒也似踊跃将来。那里变的阵法？三军众将，隔的七断八续，你我不能相救。

是以朱武得了“耶律鲲鹏”之雅号，后来大破六花阵时，用八卦阵（大概是循环八卦阵）和六花阵对冲，虽然取得了战斗胜利，但战后总结是这样的：

且说卢俊义等得破奚胜六花阵，大半亏马灵用金砖术，打翻若干贼兵，更兼众将勇猛，得获全胜，杀了贼中猛将三员。

有一说一，朱武的阵法实践能力还是有待提升的，他和吴用就好比李云龙和常乃超，一个实践能力强，一个理论水平高，袁本赞诗“今堪副吴用”，不能说是严重抹黑，毕竟朱武实践效果相当一般，能给战绩辉煌的吴学究当副手也不丢人

除此之外，朱武还摆过长蛇阵，这个阵确实是好阵，后来太乙混天象阵就在某个瞬间变成过长蛇阵，杀的宋江军马大败输亏，后来卢俊义打马灵时候也摆过长蛇阵，很有可能是从朱武处学来的

蒋敬在出场时旁白说他“亦能刺枪使棒，布阵排兵”，简本里还真上阵和人单挑过，可惜这个布阵排兵的才能一直没有机会展现

辽：

兀颜光的太乙混天象阵可谓非法术系的第一神阵，此阵威力远超全书其他阵法，此阵核心是 28 宿 +11 曜，其示意图如下：

这个阵法让坐拥顶级法师公孙胜和神仙兵法天书三卷的宋江无计可施，最终还是九天玄女官方开挂帮助梁山打破此阵

兀颜延寿作为一代阵法大师兀颜光的儿子，一样精通阵法，藏头八阵图、循环八卦阵、河洛四象阵、太乙三才阵都会摆，一般的九宫八卦阵也能破，只可惜遇见了公孙胜

耶律得重对阵朱武时摆出了五虎靠山阵，杀的鲲化为鹏阵大败输亏，杀死宋兵两千左右

楚：

奚胜官拜统军，曾习阵法，深知玄妙，会摆六花阵，还认得循环八卦阵，可惜其六花阵被在朱武的八阵图击败

排兵布阵能力如何量化是个重要的问题，实际上很难精准地给出一个阵法的战斗力评分，但是一个势力有或没有某种阵法是相对明确地，从上文中可以看出，六花阵、藏头八阵图、循环八卦阵、河洛四象阵、太乙三才阵、八阵图都是八阵图系，九宫八卦阵自成一系，混天象阵又是一系，此外还有鲲化为鹏、五虎靠山两种阵法，那么可以将这几种阵法的拥有门类当做各大势力的阵法评分，其中鲲化为鹏、五虎靠山显然不能和其他三大系统并驾齐驱，计五虎靠山为 0.5，鲲化为鹏为 0.25，最终得到辽 3.5 分，梁山 2.25 分，楚 1 分，相对比较符合实际情况

10.8 水军头领

欧州的发迹史让全世界意识到有一支强大的水军是多么的重要，假如古时候多几个李俊，那而今的国际形势恐怕会完全不同，在水浒中，由于地形原因，并不是所有势力都有水军，现将各势力的水军头领辑录如下：

梁山方面：

1.李俊

暹罗国主李俊本为扬子江艄公，偶尔也和兄弟们卖点私盐，在梁山水军头领中排名第一，南征北战，屡立战功，和张顺一起吓唬宿元景。又与张顺一同将索超引进陷坑、生擒刘梦龙、与张横协擒王文德、檀州之战率众抢占水门放大军入城、征田虎时水灌太原城、征王庆时于瞿塘峡杀死闻人世崇，义释胡俊，计破云安州，智擒王庆、征方腊时先后收复江阴、太仓，义结四友，生擒昌盛，协擒吴直，诈降方腊，大破清溪；简本里李俊表现一般，征田虎时当了一把陆军，但没立什么功，征王庆时被危昭德连败两阵，最后是靠燕青 007 一般的表现艰难取胜

简本里提到李俊的武器是金枪，繁本里李俊用枪刺死昌盛，两处竟然还对的上，而劫宿元景时带的是钢刀

李俊本人行军时相对比较谨慎的，比如拒绝张顺提出的冒进的潜伏计划，在简本里打越江城之前还说过“今差几人识此水路，前去哨探，知其虚实，然后进兵，方保无虞。”，计划没有半点问题，而这次探哨的三位头领盛本、山景隆、池方却全部中伏而死，可见探哨死不死是个玄学问题，人少了也不行（徐宁、郝思文），多了也不行（史进六人组 +3000 兵马），不多不少也不行（盛山池 +100 水军）

总体来说，繁本里李俊的统帅、智力表现都不错，可以被称作是最强的水军统帅，而简本版李俊就相对一般

2.三阮

三阮兄弟也并不是只起到纯打手作用，征方腊时三人率军先后攻克了常熟和昆山，体现出一定的统帅能力，可惜此两战中施恩和孔亮落水而亡

三阮兄弟三人极重兄弟义气，关胜打梁山时，听说张横被捉，阮小七直接大叫：“我兄弟们同死同生，吉凶相救，你是他嫡亲兄弟，却怎地教他独自去，被人捉了？你不去救，我弟兄三个自去救他。”，后来这几个水军头领去救张横，结果又被关胜摆了一道，阮小七被擒，小二小五被李俊二童死命救出，这段故事不知能戳破多少派系论者的幻想

阮小二名列水军头领中第二位，赞诗里称他臂膊有千百斤气力，上山前和两个兄弟一起定计捉了何涛，大战呼延灼时生擒了凌振，和俩兄弟一起活捉了张清、李从吉，征方腊时一枪戳死了严勇，和小五孟康活捉茅迪、乱枪戳死汤逢士，打乌龙岭时中伏被挠钩搭住，恐怕受辱自刎而亡

阮小五没什么独立故事，打清溪时被娄敏中杀死

阮小七是兄弟三人中故事最多的一个，倒御酒、穿龙袍都很出名，简本里活捉了韩凯，征方腊时和石秀一同在焦山附近从事特务工作，后来征太仓等地的名义领袖还是石秀和阮小七，在水浒后传里的相关故事后来被改成了《打渔杀家》，萧贵就是阮小七，李讷当年还唱过这出戏逗爸爸开心

三败高俅部分提到这哥仨的兵刃都是蓼叶枪，在梁山草创时期，三阮偶尔也客串陆军，整体来看三阮里能力最高的是小二，性格最突出的是小七，小五就很中庸

比较有意思的一点是，无论是三阮赞诗还是出场时的介绍，除了一句“休言村里一渔人”外，都没谈及到其水性如何，反而着重强调这哥仨有多么身强力壮、面容凶恶，此外，从三人绰号里也看不出他们是否会水，这哥仨原始形象恐怕并不是水军头领，至于是如何演化成今天的形象就不得而知了

三阮赞诗如下：

眍兜脸两眉竖起，略绰口四面连拳。胸前一带盖胆黄毛，背上两枝横生板肋。臂膊有千百斤气力，眼睛射几万道寒光。休言村里一渔人，便是人间真太岁。—小二
双手浑如铁棒，两只眼有似铜铃。面上虽有些笑容，眉间却带着杀气。能生横祸，善降非灾。拳打来，狮子心寒；脚踢处，妥蛇丧胆。何处觅行瘟使者，只此是短命二郎。—小五
疙疸脸横生怪肉，玲珑眼突出双睛。腮边长短淡黄须，身上交加乌黑点。浑如生铁打成，疑是顽铜铸就。世上降生真五道，村中唤作活阎罗。—小七

对比一下李俊、二张的赞诗，可知所言非虚：

家住浔阳江浦上，最称豪杰英雄。眉浓眼大面皮红。髭须垂铁线，语话若铜钟。凛凛身躯长八尺，能挥利剑霜锋。冲波跃浪立奇功。庐州生李俊，绰号混江龙
七尺身躯三角眼，黄髯赤发红睛。浔阳江上有声名。冲波如水怪，跃浪似飞鲸。恶水狂风都不惧，蛟龙见处魂惊。天差列宿害生灵。小孤山下住，船火号张横。
万里长江东到海，内中一个雄夫。面如傅粉体如酥。上山剜虎目，入水拔龙须。七昼波心能暗伏，水晶宫偷得明珠。翻江搅海勇身躯。人将张顺比，浪里白跳鱼。

3.二张

论游泳本事，张横要略逊兄弟一头，亦曾贪功冒进被关胜活捉，是以坊间多称张横是靠兄弟张顺才位居水军第三，排座次固然要考虑兄弟关系，但张横也不是全靠弟弟的庸人，也曾生擒党世雄、牛邦喜、与李俊协擒王文德、打太原时一刀砍翻张雄、打润州一枪戳死潘文德，绝非泛泛之辈，后病逝于杭州

劫关胜寨时，张横的装备是苦竹枪、蓼叶刀，田王传里却用了朴刀，算是一个小小的脱卯之处，当然，田王二传里用错兵器的地方也远不止这一处，只能说袁无涯等没有仔细比对

张顺是梁山的社交达人，“为人甚好，深得弟兄情分”，就连一直劝宋江不要太悲伤的吴学究初闻张顺噩耗时也深感悲痛，孝义黑三郎更是说了一句“我丧了父母，也不如此伤悼，不由我连心透骨苦痛！”

张顺本事极好，能在水中连游七日七夜，被捆绑扔进水中还能逃生，水性体力都是一绝，曾生擒黄文炳、卢俊义夫妻，和李俊一起吓唬宿元景。又与李俊一同将索超引进陷坑、凿漏海鳅船，生擒高太尉、补刀斩张雄、简本里砍死张文礼、一刀砍中危昭德马脚，致使危昭德被乱刀吹死，夜伏金山寺杀死叶贵、吴成，截获重要情报，后于涌金门万箭攒身而死

张顺的性格前后并不统一，打关胜时劝张横不要冒进，劝三阮没有宋江将领不要轻举妄动，打杭州时自己却冲动起来了，类似的还有林冲问题，打关胜时特别冲动要和秦明一起上去给关胜干了，而打曾头市时哪怕单挑占了上风也担心伏兵不敢轻进，再加上一些其他线索，个人认为关胜部分故事很有可能经过了一次较大的改动

张顺用的兵器前后比较统一，一直是用刀，战死涌金门时随身携带的是蓼叶尖刀

4.二童

二童貌似没有赞诗，其水性的描述只有李俊的依据“大江中伏得水，驾得船”，哥俩经常给李俊当副手，二人合擒了徐京，征田虎时童威砍死诸能，从成绩上来看确实和天罡里的六位有一定差距

5.孟康

孟康和方腊、杨志同为花石纲的受害者，考虑到他本是船匠出身，专业造船的要是不会游泳可太说不过去了，后来也常作水军登场，可谓是梁山水军的第九人，按赞诗还射的一手好弩箭，曾与小二小五活捉茅迪、乱枪戳死汤逢士，可见其兵刃应该是枪，后来中炮而亡

6.王定六

王定六不仅健步如飞，还能赴水使棒，属于水陆两栖人才，虽说在山上的正式工作是开酒店，但后来征辽时是被划在水军头目行列的：

水军头领三阮、李俊、张横、张顺带领童威，童猛、孟康、王定六并水手头目人等，撑驾战船，自蔡河内出黄河，投北进发。

打田虎时，和二解等协擒田豹、田彪，征王庆时活捉了国舅段二，还突袭斩杀了毕先，袁无涯等对阿六还是很照顾的，不过这两次出手王定六用的都是朴刀，大概是无涯等人又忘了王定六好的是“使棒”了

史大郎，阮小二，宋三，郁保四，阮小五，王定六，阮小七，一同谱写了梁山上绚烂的数字乐章

7.马麟

马麟在人设上和水就没有半点关系，本是小番子闲汉出身，大概就是官府线人的意思，吹得好笛，使得好双刀，一直是以马军头领身份出场的，然而在孟康上山之前，建造战船的正是马麟，思来想去唯一的理由可能是因为他是建康府人？建康府确实盛产水军，刘梦龙、王定六都是建康府来的，除此之外实在没什么理由了，纵观全文，连他会不会游泳都看不出，他能否担任水军头领还要打个问号

8.临时水军头领

三败高俅时，有八位好汉临时客串了一把水军，哪八位?

杨林、郑天寿、薛永、李忠、曹正、李云、汤隆、杜兴

但是这八位兄弟这场战斗里压根没下过水，与其说是水军不如说是船军，假如将这种在船上步战的行为也定义为水战的话，那恐怕所有步军头领都能兼任水军了，因此本文认为水军头领至少应该具有良好的水性

后来征方腊时，水军人手一度十分紧缺，宋江宁可派不会水的段景住、孔亮等去帮忙也没派上文这几位帮忙，想来这几位的水性恐怕也不怎么样，甚至还存在根本不会水的可能性，毕竟段景住这等旱鸭子也能临时去水军帮忙，但这条理由不适用于郑天寿、曹正，因为水军缺人的时候他俩已经死了，是以可以认为其中有六人并不具备当水军头领的能力

9.简本征王庆时水军

征田虎时侯健曾与孟康一同建造船只，打越江城受阻后，宋江先后派了施恩、陈达、杨春、李逵、项充、李衮、孔明、孔亮、侯健、马麟、凌振、燕青、怀英、贡士隆、申屠礼十五人去帮忙，这里面的施恩、侯健、孔亮征方腊时落水而死，李逵大战张顺时旁白说他虽然也识得水，却不甚高，很难认为这几位真的能被当做合格的水军头领，大概和上文的临时水军头领差不多

综上所述，梁山的正牌水军头领一共十位：李俊、三阮、二张、二童、孟康、王定六，疑似有能力担任水军头领的共四人：石秀、马麟、郑天寿、曹正，明文会游泳的还有李逵

宋国方面：

刘梦龙本是建康府统制官，善知水性，曾讨西川水贼有功，所部水军一万五千余人，后在水中被李俊生擒，李俊怕宋江把他放了，私自将其处死

牛邦喜是高俅心腹，二打梁山时是名义上的水军最高领袖，后来眼见势头不好，想要弃甲下水逃生，可见其颇知水性，未及下水便被张横挠钩搭住，后和刘梦龙同死一处

党世雄在一打梁山时被高俅派去协助刘梦龙，后见势头不好，跳入水中逃生，被张横活捉

党世英在二打梁山时与刘梦龙、牛邦喜一同掌管水路兵马，被乱箭射死，考虑到党世雄的表现，党世英大概率也是会水的

叶春善会造船，肯定会水，造得大小海鳅船皆为水军利器，三打梁山时战死

辽国方面：

楚明玉曹明济二人曾驾船出战，危急之时选择的是弃船上岸，很难说二人一定会水

楚国方面：

诸能官居大楚山南水军总管，曾驾船抢掠宋军战船，被埋伏好的童威所杀，从官职来看应该会水

闻人世崇为水军都督，曾率水军与李俊大战于瞿塘峡，不幸战死

胡俊为闻人世崇副手，被俘后投诚，赚开云安水门，劝降兄弟胡显，东川安德不战而降

方腊方面：

虽说江南是鱼米之乡，但方腊手下水军头领着实不多，水性较好的有浙江四龙：

玉爪龙都总管成贵，锦鳞龙副总管翟源，冲波龙左副管乔正，戏珠龙右副管谢福，这四人都是钱塘江艄公，投奔方腊，各个官居三品，曾逼死阮小二，炮炸孟康，乌龙岭被打破后弃船而逃，成贵谢福被百姓扭送宋军，翟源乔正下落不明

太仓守将严勇、副将李玉部曾领水军船只出战交锋，严勇在船上被阮小二一枪搠下水去，李玉已被乱箭射死

简本田虎方面：

李俊打越江城时带了许多河北降将，这些人不是像李逵等临时派来帮忙的，应该是颇知水性的

盛本、山景隆、池方三人打越江城前曾说自己“颇知江路深浅”，应具有一定的水战能力，可惜遇上了海贼王危昭德，团灭

卢元显打越江时率轻舸突袭敌军，可惜被刘悌一枪刺落水中

叶清曾随水军出征，飞剑斩断刘悌使其失血过多而死，韩凯劫寨时中箭不愈而亡

水顺流这个人存不存在尚有争议，打越江时部分版本有一句“水顺流面门落水”，后文有一句“又折了卢元显、水顺流”，可知水顺流是在水战中阵亡的，但是这个面门落水就很值得商榷，也不知是“面门中箭落水”，还是面门先落入水中，要是第二种情况这人恐怕就不会水性，算是个存疑的人物

秦国方面：

九湾河守将闻人世崇本是船夫出身，与秦王义结金兰，开弓能力高达计稷、雷炯的十分之一，无水战表现，马战用回马箭射死了安仁美

刘黑虎、祖虬二人乃是九湾河秦王御弟闻人世崇的左膀右臂，但是没说俩人会不会水，姑且存疑

危昭德“原是海洋劫贼”，手持一把五十斤上下泼风刀，胯下一匹能登山涉水火枣骝，部下三名统制张经祖、刘悌、韩凯具会水战，给梁山造成了重大的人员伤亡

按照上文提出的标准，明确的水军头领的每人计 1 分，疑似的计 0.5 分，张顺本人由于能力过强，可以计 2 分，最终得到各势力水军头领评分为：

征秦18.5 征楚 13 108 13 方腊 6 秦 6 简本田虎 5.5 宋 5 楚 3 辽 1 晋 0

10.9 神机妙算

《百战奇略》有云：“凡用兵之道，以计为首”，行军打仗不能光凭两膀子力气，有一颗聪明的大脑也十分要紧，在水浒传中，军事领域最聪明的便是吴用，战绩极为亮眼，我曾专门梳理过吴用在百二十回繁本中的所有战绩，由于全文太长就不全贴过来了，感兴趣的可以点下面的传送门

曹豫：吴用生涯计谋表现汇编 17 赞同 · 0 评论文章

为了量化“智力”这个属性，本人曾在关于吴用的老回答里提出了 7 种指标，其中阵法、方术两项在前文已经讨论过了，因此在接下来计算诸国谋士的智力值时只考虑战役胜率、计策成功率、防守胜率、攻城数、以少胜多次数这五种指标，其中计策成功率、防守胜率、攻城数、以少胜多次数这几点很好理解，重点说说战役胜率是什么概念

战役胜率定义的对象是“战役”，比如打杭州过程中，双方有输有赢，但是最后是宋江一方取得了胜利，那么久认为这次战役宋江获得了最终胜利，战役胜率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用来表征不同“胜利”的重要程度，比如说某场战役，双方各出八计，各胜四场，最终一方获胜，那么双方计策成功率都是 50%，而战役胜率则是 1 和 0

假如将某位谋士所有参与过的战役全都计入统计的话，就会出现“闻焕章难题”，闻焕章输掉了其参加的每一场战斗，但是在这些战斗中闻焕章并未提供什么计策，要是全部统计进去的话闻焕章的战役胜率就是 0，而他本人并不需要对这个 0 负多大责任，因此在统计战役胜率时，只统计某位谋士提出建议的战役

吴用的战役胜率数据很好统计，显然是 100%，防守胜率亦然

由于水浒中有相当多的人物只出过一到两条计策，因此有必要将计策数也当做一个特征

吴用军事生涯一共献计 60 次，成功 57.5 次，失败 2.5 次，成功率高达 95.83%，其中 0.5 次是因为看守史进的牢头（敌方）记错了日期导致史进没有按时间执行计划，一次是由于不可抗力原因（太乙混天象阵），只有一次是因为自身谋划失当导致的，如果去除这 1.5 次后吴用计谋成功率高达 98.30%

此外宋江先后共有五次失败是由于没有采纳吴用的正确意见，另有两次吴用求稳，但是宋江的冒险的计划实施成功（方成山、杭州吊孝）

梁山军主要是根据吴用计策攻克的城池包括：祝家庄、高唐州、青州、华州、大名府、曾头市、东昌、蓟州、益津关、文安县、霸州、幽州、盖州、壶关、昭德、襄垣、威胜、山南、纪山关、润州、苏州、德清县、杭州、乌龙岭、清溪县，共二十五处

其对攻城起到一定作用但并非主要因素的：凌州、东平、檀州、陵川、宛州、荆南、睦州，共七处

书中明确数据表明吴用是以少胜多的战绩有：祝家庄、大名府（三次）、两赢童贯、三败高俅（实际五次）、战兀颜光、盖州、决战田虎、苏州、睦州，前后累计十六次

以上都是原文中明确说明计策出于吴用之手的战例，至于梁山军在吴用参与但没明确说明具体作用情况下也攻克了许多城池（如常州等），就不计入吴用的基础数据

简本吴用相比繁本有一定的下滑，在简本田王部分，吴用仅出了 8 次主意，打下了玉门关、飞狐寨、狮子岭、梁州、洮阳、红桃山（次功），攻城数仍是 32，计策胜率下滑到 95.45%（没有新增失误，但是计策总数降低了，导致胜率下滑），以少胜多下滑到 14 次，其余数据不变

但值得一提的是，简本吴用也有其进步的地方，比如打破狮子岭后“令人救灭火，出榜安民，将城中所得金银，给散失火之家。”，大概是吸取了大名府的教训

由于需要用 AHP 算法来计算出最终结果，而吴用作为攻城、以少胜多天花板，其攻城数与归一化结果直接相关，再考虑到两版吴用的数据相差不大，因此再接下来的讨论中，将两版吴用数据取平均值并写成向量的形式有：[15 32 95.65 100 100 57.5]

再来看看其他的梁山好汉们有何表现

梁山的副军师朱武的表现远不如吴用出色，朱武军事生涯一共献计 7 条：

1.以鲲化为鹏阵对五虎靠山阵（失败）：

2.抓住时机与援军两面夹击辽兵（胜利）：

且说对阵辽兵，从辰时直围到未牌。正待困倦，却被宋江军马杀来，抵当不住，尽数收拾都去。朱武道：“不就这里追赶，更待何时！”卢俊义当即传令，开县四门，尽领军马出城追杀。辽兵大败，杀的星落云散，七断八续，辽兵四散败走。

3.与吴用一同定计取霸州（胜利）：

当日宋江令人去请卢俊义、吴用、朱武到蓟州，一同计议智取霸州之策，下来便见。宋江酌量已定，卢俊义领令去了。吴用、朱武暗暗分会众将，如此如此而行。

4.劝阻卢俊义不要冒进（预测成功，卢二没听）：

吴用、朱武便道：“幽州分兵两路而来，此心是诱引之计，且未可行。”

5.劝宋江不要打混天象阵（预测正确，宋江没听）：

宋江问道：“如何攻击？”朱武道：“此天阵变化无穷，机关莫测，不可造次攻打。”宋江道：“若不打得开阵势，如何得他军退？”

6.以八卦阵对阵六花阵（成功）：

卢俊义听得奚胜要斗阵法，同朱武上云梯观望。贼兵阵势，结三人为小队，合三小队为一中队，合五中队为一大队，外方而内圆，大阵包小阵，相附联络。朱武对卢俊义道：“此是李药师六花阵法。药师本武侯八阵，裁而为六花阵。贼将欺我这里不识他这个阵，不知就我这个八卦阵，变为八八六十四，即是武侯八阵图法，便可破他六花阵了。”

7.计破昱岭关（成功）：

朱武道：“若是有此路径，觑此昱岭关唾手而得。再差一个人和时迁同去，干此大事。”时迁道：“军师要干甚大事？”朱武道：“最要紧的是放火放炮。你等身边，将带火炮、火刀、火石，直要去那寨背后，放起号炮火来，便是你干大事了。”时迁道：“既然只是要放火放炮，别无他事，不须再用别人同去，只兄弟自往便是。再差一个同去，也跟我做不得飞檐走壁的事，倒误了时候。假如我去那里行事，你这里如何到得关边？”朱武道：“这却容易，他那贼人的埋伏，也只好使一遍。我如今不管他埋伏不埋伏，但是于路遇着树木稠密去处，便放火烧将去。任他埋伏不妨。”时迁道：“军师高见极明。”

8.反杀高玉（成功）：

朱武道：“输赢胜负，兵家常事。今日贼兵见我等退回军马，自逞其能，众贼计议，今晚乘势，必来劫寨。我等可把军马众将分调开去，四下埋伏。中军缚几只羊在彼，如此如此整顿。叫呼延灼引一支军在左边埋伏。林冲引一支军在右边埋伏，单廷邦、魏定国引一支军在背后埋伏；其余偏将，各于四散小路里埋伏。夜间贼兵来时，只看中军火起为号，四下里各自捉人。”

从上文可以看出，朱武军事相关的计策成功率尚可，也有 87.5%，最大的黑点是鲲化为鹏没干过五虎靠山，但也不能否认他的一些其他功劳，原著党之所以认为朱武水平不高，除去鲲鹏阵外，还有四个重要原因，一是陈达被史进活捉后，只想到了向史进求情，二是面打华州时“无计可施”，三是打破六花阵一仗非常不漂亮，四是打芒砀山只知中军呐喊

简本里朱武在凌州也搞了一把观风识劫寨，但是具体的安排是关胜做的

朱武职业生涯攻克城池一共 5 座：霸州、文安县、益津关、龙门关、昱岭关，简本无龙门关，可惜没有明确的以少胜多的事例，将朱武的各项数据数据写成向量的形式有：[0 5 87.5 87.5 100 8]

宋江的智谋虽不像其政治、统率那样优秀，但也觉非易与之辈，而宋江本身有一定的特殊性，由于他最主要的角色是一军主帅，最重要的任务实际上是选择采纳谁的意见，有些时候没能采纳吴用、朱武等人的正确意见打了败仗，不能算他智力不行，而是决策能力欠佳，所以在讨论智力问题时，也应该排除这些决策层面的问题，宋公明生涯用计统计如下：

1.清风山与花荣一起设计生擒秦明（见后文）

2.智取无为军

宋江又道：“只恨黄文炳那贼一个，却与无为军百姓无干，他兄既然仁德，亦不可害他，休教天下人骂我等不仁，众弟兄去时，不可分毫侵害百姓，今去那里，我有一计，只望众人扶助扶助。”

3.大破连环马

宋江道：“明日并不用一骑马军，众头领都是步战。孙吴兵法，却利于山林沮泽。今将步军下山，分作十队诱敌。但见军马冲掩将来，都望芦苇荆棘林中乱走。却先把钩镰枪军士埋伏在彼，每十个会使钩镰枪的，间着十个挠钩手。但见马到，一搅钩翻，便把挠钩搭将入去捉了。平川窄路，也如此埋伏。此法如何？”

4.擒董平

宋江因见董平了得，隔夜已使王矮虎、一丈青、张青、孙二娘四个，带一百余人，先在草屋两边埋伏，却拴数条绊马索在路上，又用薄土遮盖，只等来时，鸣锣为号，绊马索齐起，准备捉这董平。董平正赶之间，来到那里，只听得背后孔明、孔亮大叫：“勿伤吾主！”却好到草屋前，一声锣响，两边门扇齐开，拽起绳索。那马却待回头，背后绊马索齐起，将马绊倒，董平落马。左边撞出一丈青、王矮虎，右边走出张青、孙二娘，一齐都上，把董平捉了。

5.与吴用一同创作九宫八卦阵

宋江与吴用已自铁桶般商量计策，只等大军到来。告示诸将，各要遵依，毋得差错。

6.计取蓟州

宋江道：“我未知你在玉田县受围时，已自先商量下计了。有公孙胜原是蓟州人，杨雄亦曾在那府里做节级，石秀、时迁亦在那里住的久远。前日杀退辽兵，我教时迁、石秀也只做败残军马，杂在里面，必然都投蓟州城内住扎。他两个若入的城中，自有去处。

7.与吴用、朱武一同商量智取霸州

宋江接得枢密院衷付，便与军师吴用计议，前到玉田县，合会卢俊义等，操练军马，整顿军器。分拨人员已定，再回蓟州，祭祀旗纛选日出师。
当日宋江令人去请卢俊义、吴用、朱武到蓟州，一同计议智取霸州之策，下来便见。宋江酌量已定，卢俊义领令去了。吴用、朱武暗暗分会众将，如此如此而行。

8.与吴用升级九宫八卦阵

话说当下宋江梦中授得九天玄女之法，不忘一句，便请军师吴用计议定了，申禀赵枢密。寨中合造雷车二十四部，都用画板铁叶钉成，下装油柴，上安火炮。连更晓夜，催并完成。

9.为救李逵等冒进出兵被乔道清击败

耿恭把李逵等被乔道清擒捉的事，备细说了。宋江闻报大惊，哭道：“李逵等性命休矣！”吴用劝道：“兄长且休烦闷，快理正事。贼人既有妖术，当速往壶关取樊瑞抵敌。”宋江道：“一面去取樊瑞，一面进兵，问那贼道讨李逵等众人。”吴用苦谏不听。

10.回风烧刘敏

吴用道：“大兵屯于丛林，恐敌人用火。”宋江道：“正要他用火。”宋江却教军士再去于本山高冈凉荫树下，用竹篷茅草，盖一小小山棚。当有河北降将乔清道会意，来禀宋江道：“乔某感先锋厚恩，今日愿略效微劳。”宋江大喜，密授计于乔清道，往山棚中去了。宋江挑选军士强健者三万人，令张清、琼英管领一万兵，往东山麓埋伏；令孙安、卞祥也管领一万人马，往西山麓埋伏。”只听我中军轰天炮响，一齐杀出。”

11.以九宫八卦决战王庆

宋先锋正升帐，遣调兵马杀贼，只见马军拴束马匹，步军安排器械

12.暗算石宝

宋江道：“我必须亲自到湖边，与他吊孝。”吴用谏道：“兄长不可亲临险地，若贼兵知得，必来攻击。”宋江道：“我自有计较。”

13.闪电战打桐庐

宋江连夜进兵，过白蜂岭下寨。当夜差遣解珍、解宝、燕顺、王矮虎、一丈青取东路，李逵、项充、李衮、樊瑞、马麟取西路，各带一千步军，去桐庐县劫寨，江里却教李俊、三阮、二童、孟康七人取水路进兵。

14.陆路探哨受阻，派阮小二等水军协助，中伏：

到得乌龙岭下，上面擂木炮石打将下来，不能前进，无计可施，回报宋先锋。宋江又差阮小二、孟康、童猛、童威四个，先棹一关战船上滩。

15.为抢二解尸首冒进中伏

宋江怒道：“谁想把我们弟兄手足三停损了一停！不忍那贼们把我兄弟风化在岭上，今夜必须提兵先去，夺尸首回来，具棺椁埋葬。”吴用阻道：“贼兵将尸风化，诚恐有计，兄长未可造次。”宋江那里肯听军师谏劝，随即点起三千精兵，带领关胜、花荣、吕方、郭盛四将，连夜进兵。

16.智取清溪县

宋江道：“是若如此，须用诈降，将计就将，方可得里应外合。前者柴进与燕青去做细作，至今不见些消耗。今次着谁去好？须是会诈投降的。”吴用道：“若论愚意，只除非教水军头领李俊等，就将船内粮米，去诈献投降，教他那里不疑。方腊那厮是山僻小人，见了许多粮米船只，如何不收留了？”宋江道：“军师高见极明。”

简本宋江智谋表现如下：

1.计伏马灵

宋江传令：“众人只要佯输，若他追赶，你们四面乱走，我和几个兄弟，正望乔法师寨中而走，引他入来，方可行事。”

2.计取红桃山

宋江道：“（漏字）们只等关上人马出战。若是杀了，（漏字），输了走回。你就关上放起火来，声张宋兵入城，便是你功。”

繁本宋江的综合数据为[4 8 81.25 100 100 16]，繁本宋江的综合数据为[4 9 86.67 100 100 15]，平均值为[4 7.5 83.87 100 100 14.5]，比朱武还要好些

卢俊义由于武功太高，一般情况下并不需要动脑思考，在百回本中就没用智慧打过仗，百二倒是增加了一些正面战绩，用打破陵川后，发挥主观能动性，赚开高平城门：

卢先锋听罢，举杯向耿恭道：“将军满饮此杯，只今夜卢某便要将军去干一件功劳，万勿推却。”耿恭道：“蒙先锋如此厚恩，耿恭敢不尽心！”俊义喜道：“将军既肯去，卢某拨几兄弟并将军部下头目，依着卢某如此如此，即刻就烦起身。”

后来卢俊义又利用天气，一举攻克晋宁：

晋宁急切攻打不下。到今月初六日，是夜重雾，咫尺不辨，卢先锋令军士悄地囊土填积城下。至三更时分，城东北守御稍懈，我兵潜上土囊，攀援登城，杀死守城将士一十三员。田彪开北门冲突，舍命逃遁。其余牙将俱降。获战马五千余匹，投降军士二万余人，杀死者甚众。

打混天象阵时，老卢出了点馊主意，不出意外的大输一阵：

卢俊义道：“来日着两路军马撞住他那压阵军兵。再调两路军马撞那厮正北七门。却教步军从中间打将入去，且看里面虚实如何。”

卢俊义打陵川时只带了一万兵马，而高平有两万守军，可见卢俊义打高平应是一次以少胜多，打晋宁时卢俊义部兵马总数应为五万，只知道晋宁战后投降者两万，不能确定双方人数究竟谁多谁少，故卢俊义的的智力参数为：[1 2 66.7 NAN 100 3]

小旋风聪明柴进职业生涯献计两次，一次设伏炸死縻貹，一次主动请缨去卧底，里应外合大破帮源洞，龙门山设伏一战梁山军马一共五千，而縻貹首先有士兵一万，故其数据为：[1 1 100 100 100 2]，简本无龙门山一战，但卧底帮源洞还是存在的

李国主在繁本里大放异彩，先后用计打破了太原府和云安州，还曾智擒王庆，太原一役旁白说“张雄等今被大兵围困”，可见太原守兵大概率是少于卢俊义方的，云安之战不知双方兵力如何，故其数据为：[0 2 100 100 NAN 3]，简本李俊则毫无任何计策表现

繁本徐宁曾用计攻破潞城，还亲自戳死池方：

徐宁与众将设计，令军士裸形大骂，激怒城中军士。城中人人欲战，池方不能阻当，开门出战。北军奋勇，四门杀出，我军且战且退，诱北军四散离城。却被唐斌从东路领军突出，汤隆从西路引兵撞来。东西二门守城军士闭门不迭，被汤隆、唐斌二将领兵杀入城中，夺了城池。徐宁搠翻了池方。其余将佐，杀的杀了，走的走了。杀死北兵五千余人，夺得战马三千余匹，降服了万余军士。

此战主帅是索超，所部兵马一共二万，此战杀死被兵仅五千余人，想来并不能算是以少胜多，最终得到徐宁的智力参数：[0 1 100 NAN 100 1]

花荣职业生涯献计三次，第一次是清风山生擒秦明一战：

花荣便道：“你众位俱不要慌。自古兵临告急，必须死敌。教小喽罗饱吃了酒饭，只依着我行。先须力敌，后用智取，如此如此，好么？”宋江道：“好计！正是如此行。”

凭借出色的演技，花荣不仅极大地消耗了秦明的体力，还利用秦明性格急躁的弱点，一步步的将秦明引进埋伏圈，原文还说了一句“原来这般圈套，都是花荣和宋江的计策，先使小喽罗或在东，或在西，引诱的秦明人困马乏，策立不定。”可见宋江也参与了这个计划

繁本里花荣镇守盖州之时，还用伏兵之计生擒了山士奇：

北将山士奇从壶关战败，领了败残军士，纠合浮山县军马来寇盖州，被花荣等两路伏兵齐发，活擒山士奇，杀死二千余人，山十奇遂降，其余军将，四散逃窜。

还曾用计狙杀邓元觉：

两军相迎，邓元觉当先出马挑战。花荣看见，便向宋江耳边低低道：“此人则除如此如此可获。”宋江点头道是。

秦明打清风山时一共带了五百人，与清风山的兵力不相上下，擒山士奇之战也无法判断双方兵力谁多谁少，邓元觉部不过五千军马，宋江至少带了八千以上，故认为花荣不曾以少胜多，最终得到花荣的智力参数：[0 2 100 100 100 3]

关胜在征讨梁山泊时，本身就是围魏救赵之计，通过攻打梁山解了大名府之围，在梁山又先后两次设伏生擒了张横和阮小七，简本征田虎时还设伏暗算了钮文忠等，这三次战斗关胜都有着明显的兵力优势，故其参数为：[0 0 66.67 100 100 4]，从智略角度来看，关胜在防守设伏上还是颇有心得，攻城拔寨就非其所长

萧让在繁本里还玩了一把空城计，一举杀退季三思，虽说被宋江吐槽大胆，但当时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宋江属于站着说话不腰疼，除此之外别无表现，此战确实是以少胜多，故其参数为：[1 0 100 100 100 1]

董平在被俘之后，主动献上取城之计，不愧是“谋勇过人”“心灵机巧”，不像呼延灼还需要吴用点醒

董平道：“程万里那厮，原是童贯门下门馆先生，得此美任，安得不害百姓？若是兄长肯容董平今去赚开城门，杀入城中，共取钱粮，以为报效。”

上山之后董平就从风流双枪将转化成了董一撞，形象与出场之时渐行渐远，征方腊时更是智商强行下线，生平只此一计，故其参数为：[0 1 100 NAN 100 1]

曹正曾智取二龙山，开创一方基业

曹正道：“制使也休这般打扮，只照依小人这里近村庄家穿着。小人把这位师父禅杖、戒刀，都拿了，却叫小人的妻弟带六个火家，直送到那山下，把一条索子绑了师父，小人自会做活结头。却去山下叫道：‘我们近村开酒店庄家。这和尚来我店中吃酒，吃得大醉了，不肯还钱，口里说道，去报人来打你山寨。因此我们听的，乘他醉了，把他绑缚在这里，献与大王。’那厮必然放我们上山去。到得他山寨里面，见邓龙时，把索子曳脱了活结头，小人便递过禅杖与师父。你两个好汉一发上，那厮走往那里去！若结果了他时，以下的人，不敢不伏。此计若何？”

曹正一行不过十人，很明显是以少胜多，故其参数为：[1 1 100 NAN 100 1]

梁山第一特工时迁在简本里也出过一次主意，大同关下主动提出混进城中放火：

再说宋江与吴用商议取関，时迁曰：“哥哥，小弟探知関里有个百尺浮图宝塔，我同石秀哥带轰天子母炮四个，潜地扒上関去，将炮架在城楼上，用药线三五丈长，引着连珠炮响，就関内放起火来。哥哥引兵来里应外合。”宋江允许。

此战宋江部众少说有十几万，而山士奇可能只有三万多人，算不得以少胜多，故其参数为：[0 1 100 NAN 100 1]

宋国方面：

闻达听说梁山撤军，开开心心的提出应该追赶敌军，结果被杀的大败输亏

酆美、毕胜哥俩劝童贯用长蛇阵进讨梁山，结果被吴用的十面埋伏大杀特杀

酆美、毕胜二将道：“枢相休忧，此寇知得官军到来，预先摆布下这座阵势。官军初到，不知虚实，因此中贼奸计。想此草寇，只是倚山为势，多设军马，虚张声势。一时失了地利。我等且再整练马步将士，停歇三日，养成锐气，将息战马。三日后将全部军将分作长蛇之阵，俱是步军杀将。 此阵如长山之蛇，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击中则首尾皆应，都要连络不断。决此一阵，必见大功。”

上述这哥仨除了计策数，各项数据全挂 0，本身人设也不是什么智将，统计进去也没什么用，不如直接把他开除智将行列

李成在大名府被围之时，曾向梁中书连献三计

李成道：“贼兵临城，事在告急，若是迟延，必至失陷。相公可修告急家书，差心腹之人，星夜赶上京师，报与蔡太师知道，早奏朝廷。调遣精兵前来救应，此是上策；第二，作紧行文关报邻近府县，亦教早早调兵接应；第三，北京城内，着仰大名府起差民夫上城，同心协助，守护城池，准备擂木炮石，踏弩梗弓，灰瓶金汁，晓夜提备。如此可保无虞。”

梁中书三策皆行，暂时凭借城防优势阻挡住了梁山军进犯的脚步，后关胜用围魏救赵之计，果真逼得梁山搬师回山，但这是超乎李成计划之外的事情，而周围府县也并没派来军马（宋江猛然想起围城既久，不见有救兵接应），故这三条计策，算第三条成功，第一条勉强算成功，第二条算是失败了，大名府兵力时梁山的五倍左右，被打的龟缩不出只能求援，确实有些丢面，最终得到李成的参数如下[0 0 66.67 100 100 3]

平生克毒的剜心王王瑾想玩文字游戏搞死宋江，却瞒不过藏头诗高手吴学究：

王瑾禀道：“诏书上最要紧是中间一行。道是：‘除宋江、卢俊义等大小人众，所犯过恶，并与赦免。’此一句是囫囵话。如今开读时，却分作两句读。将‘除宋江’另做一句，‘卢俊义等大小人众，所犯过恶，并与赦免’另做一句。赚他漏到城里，捉下为头宋江一个，把来杀了。却将他手下众人，尽数拆散，分调开去。自古道：‘蛇无头而不行，鸟无翅而不飞。’但没了宋江，其余的做甚用？此论不知恩相贵意若何？”

很容易得到王长史的数据：[0 0 0 0 0 1]，实际上和闻达他们也差不多，只不过人设上算是个毒士，没法给他直接开除

“深通韬略，善晓兵机，有孙吴之才调，诸葛之智谋”的闻焕章曾两次劝阻高俅未果，高俅的这两个计划也毫无意外的全部失败

闻焕章谏道：“堂堂天使，只可以正理相待，不可行诡诈于人。倘或宋江以下有智谋之人识破，翻变起来，深为未便。”
闻参谋谏道：“主帅只可监督马军，陆路进发，不可自登水路，亲临险地。”

也有劝成功的例子，比如制止了高俅因为梁山贴了张大字报就不顾军械马未齐直接莽上去

闻参谋谏道：“太尉暂息雷霆之怒。想此狂寇惧怕，特写恶言唬吓，不为大事。消停数日之间，拨定了水陆军马，那时征进未迟。目今深冬，天气和暖，此天子洪福，无帅虎威也。”

闻参谋的数据相比起设定非常不好看，仅有[0 0 100 NAN 0 3]，高俅废队友实锤了

辽国方面：

耶律得重曾靠着一手五虎靠山阵，大破耶律鲲鹏，把卢俊义打的龟缩不出，可惜后来被宋江两路夹击击败，其数据为：[0 0 100 100 100 1]

贺重宝凭借诱敌之计加法术，把卢俊义困在独鹿山，怎奈斗法不敌公孙胜，未竟全功，后来还在幽州城外设伏，可惜被吴用识破，最终血洒疆场

贺统军道：“他打了俺三个大郡，气满志骄，必然想着幽州。俺这里分兵去诱引他，他必然乘势来赶，引入陷坑山内，走那里去！”
贺统军见了，使人去报两路军马：“且休入城，教去山背后埋伏暂歇。待我军马出城，一面等宋江兵来，左右掩杀。”

不是贺重宝不努力，只是对手太强，最后的数据也不太好看，仅有[0 0 50 0 0 2]

大辽第一上将兀颜光在贺重宝、兀颜延寿出征前就认为他的计策不济事，后来拿出太乙混天象阵，连杀宋江四阵，最后失败也只能说明兀颜光斗不过九天玄女，不丢人，其数据为[0 0 80 75 75 5]

晋国方面：

安士荣曾向钮文忠献计劫寨，他也不想想，劫寨这种事情怎么能成功呢？

貔威将安士荣献计道：“恩相放心！宋江这伙连赢了几阵，已是志骄气满，必无准备。今夜，安某领一支兵去劫寨，可获全胜，以报今日之仇。”

果不其然，被吴用再次观风识劫寨，成功反杀，而这条计策是除去卖国的唐斌外，晋国诸将拿出的唯一一条计策，和闻达一样，由于其数据大面积挂 0，不计入总数据

唐斌凭借其特殊身份，主动向宋江提供了攻克壶关的计划：

宋江在灯烛之下，拆开看时，内有蝇头细字几行，却是唐斌密约：“次日黎明献关，有文仲容、崔瞒领兵潜至先锋寨后，只等炮响，关内杀出接应。那时唐斌在彼，乘机夺关。宋先锋乞速准备进关。”

此计大获成功，可惜并不是一次以少胜多，唐斌也只献了这一计，故繁本唐斌的数据为：[0 1 100 NAN 100 1]

简本唐斌一样颇有智计，曾献计攻破魏州

唐斌道：“城中粮食不多，可令人报与宋元帅知，多着兵将四面围城。若得一人扒上城去，就仓廒内放火，烧了粮食，不过三月，交他绝粮而死。”
唐斌道：“我有一计：就此机会，头一队并第二队换了旗号，只做石羊山太尉房玄度救兵到，我等纵兵一散，他必乘势开门追赶，约会两边拒住城门，填了陷坑入城。”戴宗道：“大妙。”别了众将，复去对宋元帅等说知此事。

第一条计策四面围城并没起到什么效果，纵观上下文，梁山一方也没派人进城烧粮，第一计算是失败了，但是第二计取得了成功，魏州总兵力高达十七万，这场战斗可以被认定是一场以少胜多，故简本唐斌的数据为：[1 1 50 NAN 100 2]

简本唐斌并不是田虎的手下，“不属南北，独自称尊”，所以也不能简单地用两版唐斌的平均数近似表示其水平，必须分开探讨

楚国方面：

刘敏人称刘智伯，“乃贼中颇有谋略者”，方成山时准备复刻夷陵之战，用火攻消灭宋军，谁曾想对面有一个能使回风返火之术的，好好一把火，全烧自己人身上了，其数据为数据为：[0 0 0 0 0 1]，考虑到其人设，有必要将其纳入统计

左谋的围魏救赵之计水平很不错，筹划的比较详细，细节也很到位：

左谋道：“宋江等粮草辎重，都屯积宛州，从那边运来。闻宛州兵马单弱，元帅当密差的当人役，往均、巩两州守城将佐处，约定时日，教他两路出兵，袭宛州之南，我这里再挑选精兵，就着縻将军统领，教他干功赎罪，驰往袭宛州之北。宋江等闻知，恐宛州有失，必退兵去救宛州。乘其退走，我这里再出精兵，两路击之，宋江可擒也。”

客观上来讲，这条计策差一点就成功了，是季三思在执行的时候出了问题，假如季三思看见空城没有犹豫，上来就进攻，那么以萧让等当时的兵力是决计抵挡不住的，所以跟人认为至少可以认为左谋这条计策成功了一半，故将左谋的数据设成[0 0.5 50 50 50 1]

奚胜“曾习阵法，深知玄妙”，六花阵按理来说确实是好阵，吴用有时候也用，难度系数肯定高于飞龙飞虎摆的长蛇阵，但是确实不如朱武的循环八卦阵，斗阵是失败了，但是凭借着提前埋伏好的伏兵也给卢俊义方造成了一定困扰，西京楚军至少三万左右，而卢俊义方则有五万，无法确定双方究竟谁多谁少，故不认为奚胜曾经以少胜多过，其数据为[0 0 50 0 0 2]

金剑先生李助除去剑术外，也有一些智谋表现，比如在王庆起事之初曾用计攻破荆南

李助献计，因他是荆南人，仍抢做星相入城，密纠恶少奸棍，里应外合，袭破荆南城池。

这一战双方人数已不可考，故李助数据为[0 1 100 100 0 1]

方腊方面：

石宝不仅单挑时候爱用诡计，带兵打仗一样爱用计，比如曾向孙膑学习，利用二解尸首将宋江引入埋伏圈，要不是吴用援助及时，差点全歼宋江军

宋江纵马亲自来看时，见两株树上把竹竿挑起两个尸首。树上削去了一片皮，写两行大字在上，月黑不见分晓。宋江令讨放炮火种，吹起灯来看时，上面写着：“宋江早晚也号令在此处。”宋江看了大怒，却传令人上树去取尸首。只见四下里火把齐起，金鼓乱鸣，团团军马围住。当前岭上，早乱箭射来。江里船内水军，都纷纷上岸来。
话说宋江因要救取解珍、解宝的尸，到于乌龙岭下，正中了石宝计策。

石宝还提前判断出宋江可能会从小路抄到乌龙岭之后，主动向睦州求援，怎奈方腊糊涂，不肯派遣御林军马：

且说乌龙岭上石宝、邓元觉两个元帅，在寨中商议道：“即目宋江兵马退在桐庐县驻扎，倘或被他私越小路，度过岭后，睦州咫尺危矣。不若国师亲往清溪大内，面见天子，奏请添调军马，守护这条岭隘，可保长久。”邓元觉道：“元帅之言极当，小僧便往。”

宋江已经抄后路开始进攻睦州时，石宝还劝邓元觉不可轻进，但并未成功，邓元觉果然中计身死

石宝便道：“既然朝廷不发救兵，我等只坚守关隘，不要去救。”邓元觉便道：“元帅差矣。如今若不调兵救应睦州，也自由可。倘或内苑有失，我等亦不能保。你不去时，我自去救应睦州。”石宝苦劝不住。邓元觉点了五千人马，绰了禅杖，带领夏侯成下岭去了。

宋江大举进攻睦州之时，石宝抓紧机会狠狠地照宋江屁股踹了一脚，消灭了燕顺、马麟所部兵马，却不料吴用技高一筹，安排童贯从西岭方向两面夹攻，南军大败，石宝也自刎而死，最终可以得到石宝的数据为：[0 0 50 25 0 4]

王寅和高玉二人“颇有些谋略”，射杀欧鹏后献了劫寨之计：

且说南国王尚书、高侍郎两个颇有些谋略，便与庞万春等商议，上启皇叔方垕道：“今日宋兵败回，退去三十余里屯驻，营寨空虚，军马必然疲倦，何不乘势去劫寨栅，必获全胜。”

显然，劫寨是不可能赢的，朱武预判了他们的预判，成功反杀，后来王寅又单独设下陷坑，杀死神火圣水两位将军：

原来王尚书见折了劫寨人马，只诈做弃城而走，城门里却掘下陷坑，二将是一夫之勇，却不提防，首先入来，不想连人和马，都陷在坑里。那陷坑两边，却埋伏着长枪手，弓箭军士，一齐向前戳杀，两将死于坑中。

由于第一计无法判断究竟是谁提出的，姑且把王高捏成一人，那么此人的数据应为：[0 1 50 50 0 2]

庞万春曾设伏射死六条好汉和三千兵马，其数据应为[0 0 100 100 0 1]

方腊军中还有一人大开城门吸引徐宁郝思文来探，然后伏兵尽出，两筹好汉因此殒命，此计不知出于何人之手，姑且设一个无名氏，此人数据应为[0 0 100 100 0 1]

简本田虎方面：

魏州沙仲义曾用陷坑一口气坑杀十名河北降将：

统制官沙仲义道：“某有一计：四门各掘陷坑，明日等他来搦战，诈败佯走，入城不要関门，他必驱兵入城，交他都陷在坑内。”良仁道：“此计大妙。”随交军士掘下三丈深坑，上用浮土覆盖，专待宋兵搦战。

后来被唐斌假扮房玄度援兵赚开城门，应该是被擒之后不屈而死，其数据应为[0 0 100 50 0 1]

叶清凭借着信息差，献美男计俘获郡主芳心

叶清道：“既蒙不杀之恩，小人愿献一计。此四人陷在白虎岭迷魂洞，守関将乌利得安有一女，能飞石打将，有万夫不当之勇，发愿若有对手，便招为夫。今元帅阵中有一个年少将军，能飞石打人，不若假做投降，招赘与他为夫，那时内中取士可救。”

后来又身先士卒去苏林岭搞里应外合，却不敌乔道清道法高绝，未能成功

叶清进计道：“不若先打苏林岭，后打白虎岭方可。若破，苏林岭西有一条小路迳到大寨后，今被脱元帅将石塞断，我只做逃回，说宋兵从后来取岭。我却引兵守把，却得一人从门下来，暗约为号，度上関来，取轰天炮从门下放起火来。我便砍开小门，此门可令敢勇步军杀入来。我引你去捉乔道清，方可救得四人。”

叶清生涯仅此两计，白虎岭兵马显然不及宋江部，故叶清的数据应为：[0 1 50 NAN 50 2]

简本里的卞祥绝对可以被称作是一位智将，无论是卖阵平河北，还是连破白牛镇九湾河，都是卞祥定的计谋，生平三计皆中，卖阵平河北一战，双方兵力都在三十万左右，白牛镇一战孙安是带的是“本部军马”，之前孙安曾带两万兵马出征，估计打白牛镇的兵力也应差不多，而白牛镇总兵力只有一万，九湾河船不少，但能拿出的野战军只有五千，故卞祥职业生涯并不曾以少胜多，甚为可惜

综上所述卞祥的数据应为：[0 3 100 100 100 3]，或许就是因为其出色的智力表现，繁本中将卞祥写成了大晋右丞相

前文说过鲁智深曾带兵劫余呈部队的寨，毫无意外的中伏了，这次防守方的计策乃是出自余呈之手

沈安仁领了军旨来见卞祥道：“告元帅得知，今有宋兵势大，不能抵敌。前者余先锋胜了两阵，夜来劫寨，又中了他计。

余将军不愧是余象斗同宗，高山仰止，不过鲁智深带的兵力非常之少，此战不能算作以少胜多，故其数据应为[0 1 100 100 100 1]

乌利琼英曾计取白虎岭

郡主不答，退回本阵，与张清道：“田豹大众军马已在阵前，那関后势必孤，你可去叫智深人马去打白虎岭后门，我和你并卢元帅在此拒住田豹。”

战前白虎岭总兵力约十万，琼英乔道清投降之时带了苏林岭和白虎岭的五万人，白虎岭应该尚有数万人，田豹又带了五千人马来援，后文孙安在白虎岭招降的部队就有三万余人，而宋军前部只有两万五百人，故此战可认为是一次以少胜多，琼英的数据应为[1 1 100 NAN 100 1]

方琼曾向端统军献计坚壁清野，被端统军拒绝：

方琼曰：“宋江兵势甚大，难以迎敌，若依愚见，紧守関门。彼兵远来，粮食不敷，不久自退，我乘其势追之，可夺大同、玉门二関，不知统军意下如何？”

竺文敬不听方琼建议贸然出兵，身死关破，按方琼计策，宋江一时也破关不得，故方琼数据理论上应为[0 0 100 100 0 1]

钮文忠曾定计劫寨，结果可想而知，按照闻达处理方法，将此人开除智将序列

秦国方面：

吕梁关守将刘敏的防御思路与方琼如出一辙，鲁成不听劝告身死关破与竺文敬也如出一辙：

刘敏道：“只可坚守。令人报知石祁城主将，令他讨救兵前来守把。不消三个月，他必然食尽，人马自退，何必与他交战？”鲁成不听，即引兵二千下関迎敌。

刘敏的数据当与方琼一致，即[0 0 100 100 0 1]

“却说石祁城守将：谢英、丘翔、黄施俊。这三员大将足智多谋。”，这哥仨在设定上都是智将，但只有丘翔的表现勉强符合人物设定：

当日刘敏败回来，诉说：“鲁成不听我言，坚要出战，被宋将所杀，失了関隘。小将逃得性命，来报主将，可作准备。”
黄施俊与丘翔商议迎敌，丘翔道：“今宋军远来，利在速战。只坚守城池，不过数月，则宋兵自退矣。”黄施俊不听谏，遂引谢英、刘敏出城，列成阵势。

大秦上将鲁成，战死在吕梁才几天啊？忘啦？鲁成的鬼魂还在天天盯着你黄施俊看呐，黄施俊贸然出战，虽斩了对方两条好汉，但智勇双全的神将谢英却魂断疆场，最后还是灰溜溜的撤回关里，又重新捡起了丘翔的建议，准备龟缩不出，谁曾想公孙胜不给他们这个机会，直接兴雾夺城，繁本里乔道清打西京的故事应该就是抄的这里，由于谢英没来及表现智谋就领了盒饭，姑且将其略去，丘翔和黄施俊的数据都应为：[0 0 0 0 0 1]

黄仲实幼攻兵法，曾设计将李逵困在骆谷

黄仲实道：“离城东二十里有一地，名骆谷。两边尽是高山，只有一条路入去，后面阻绝，山顶有一小径通越江，人马不堪行。明日交战，可以诈败，引入谷中，却令我军从小径走出，随即将树木乱石塞断径路，前面山口埋伏弓弩手，两边把住，使他人马外不能入，内不能出。只消半月之内，李逵所部必饿死于谷中矣。”

黄仲实的计策确实达到了预期的目标，但是少算了民心这一点，当地百姓叶光孙主动给梁山当带路党，吴用复刻了曹正智取二龙山的计策，直接夺得洮阳城，此战李逵带了一万骑军，洮阳一共出动了八千人，可以算作一次以少胜多，故其数据应为：[1 0 100 100 0 1]

越江张经祖曾向危昭德献计劫寨，居然一举成功：

张经祖道：“总管可传令，今夜率快舡，用火攻计前去劫寨，必获全胜。”

越江战役守军约五万，李俊水军约七万，可以认作是一次以少胜多，故张经祖数据为：[1 0 100 100 0 1]

胡俊兄弟被燕青策反，主动献上卖城之计：

胡俊道：“我明日令一健军，赴出西水门。足下可修书一封，与他带去报知水寨，令他约日来攻。我这里候他军到，开水门接应，其计便成矣。”

此战双方兵力对比与之前相同，算不得以少胜多，故胡俊数据为：[0 1 100 100 100 1]

智力数据的处理过程较为繁琐，因此专门另起一小节，对数学内容不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直接拉到 10.10 最后部分观看结果

10.10 基于网络分析法的智力数据处理

上一小节统计了与武将智力相关的六种数据，其中任何一种数据显然都无法完整的体现所有特征，很自然的就可以联想到可以用加权平均的方法来处理上述数据，加权平均最重要的就是权重，获得权重的方法可以大概分为主观法和客观法，AHP 是一种非常简单易懂的主客观综合权重算法，但是此算法有三个基本假设条件：

（1）不存在层次间的反馈支配作用；

（2）层次内部元素之间不存在相互影响或支配作用；

（3）只有相邻层次才有支配关系，跨层元素只有间接支配关系，没有直接支配关系。

显然，本小节归纳的六种数据之间并不符合 AHP 算法的假设，各要素之间明显是相互影响的，比如计策数显然和统计得到的计策成功率相关，假设谋士 A 每条计策都有 99%的概率成功，谋士 A 连出 10 条计策并且全中的概率是 90.44%，而连出 100 条计策全中的概率是 0.3660，而第一种情况会被统计成 100%，第二种则不会

针对 AHP 的局限性，Salary 教授在提出 AHP 的 16 年后提出了一种新的 ANP 算法，ANP 不需要满足三个假设，它可以适用于既存在递阶层次结构、又存在内部循环相互支配的层次结构，而且层次结构内部还存在依赖性和反馈性的情况。典型的 AHP 结构和 ANP 结构如下图所示：

ANP 的核心是优势度原理，简单摘抄一下《网络决策分析法与决策科学》里的说法：

优势度的概念是两个元素相对于准则而言进行两两比较，哪一个元素贡献大或者更多地满足准则，那就称贡献大的或满足程度高的元素具有优势，也可以说这个元素比另一个元素更重要，让人更喜欢或更有可能。例如：关于样式，两辆汽车中哪一辆更让人喜欢，即哪一辆具有优势。
1.直接优势度
给定一个准则，两元素相对于这个准则进行重要程度的两两比较，那么就是某个元素相对于该准则的直接优势度。
2.间接优势度
给定一个准则，两个元素在该准则下对第三个元素（也可称为次准则）的影响程度进行比较，那么就是该元素对第三个元素的间接优势度。
直接优势度适合于元素间相互独立的情形，间接优势度适用于元素之间相互依存的情形。

理论上智力体现的决策准则可以有很多，比如战损比、胜利贡献等，由于水浒中用的数据有限，此处仅选择一个决策准则，就是胜利贡献，对胜利贡献越高，则其智力越高，即上图中的 P 只有一个，上述六种数据可以按统计胜率和累计贡献分成两个元素组，即 C1=[攻城数 以少胜多数 计策数]，C2=[计策成功率 防守胜率 战役胜率]，接下来就要针对每个元素构造的判断矩阵

相对优势是根据 AHP 的 1~9 评分标准得到的：

据《层次分析法及其应用案例》，AHP 采用 1~9 的比例尺度的依据如下：

（1）心理学的实验表明，大多数人对不同事物在相同属性上的差别的分辨能力在 1~9，采用 1~9 的标度反映了大多数人的判断能力。如果采用 1~100 的比例尺度的话，凭借感觉辨别像 99 和 100 的差别就有些困难了。
（2）大量的社会调查表明，1~9 的比例尺度早已被人们所熟悉和采用。
（3）科学考察和实践表明，1~9 的比例尺度已完全能区分引起人们感觉差别的事物的各种属性。
（4）采用其他的比例尺度与 AHP 几乎同样可以进行理论分析。一般来说，就大多数人的感觉，能够具有正确性与一致性地比较对象不超过 7 个层级。

首先选 e11（攻城数）为次准则，先考察 C1 内部相互影响的情况，计策数相对于攻城数可以说是不太重要的，但并非完全不相关，同等攻城数下显然计策数低的能力更低，以少胜多数则几乎与攻城数不相关，再以 e12(以少胜多数)为次准则，其结果与以 e11（攻城数）为次准则时呈对偶关系，以 e13（攻城数）为次准则时，攻城数与以少胜多数几乎还是不相关，但两者相对于计策数都出于相当与稍微之间，于是我们可以得到如下三个矩阵：

接下来计算这三个矩阵归一化的特征向量，结果为：[0.8082 0.0623 0.1295]T、[0.0623 0.8082 0.1295]T、[0.1667 0.1667 0.6667]T，将这三组向量依次排列，并即为 W11，这部分的公式如下：

显然：

同样的办法可以求出 W12、W21、W22，最终可以得到超矩阵 W：

上面这个矩阵明显不是列归一化的，接下来需要求出各个分块矩阵的权重，权重是根据不同准则下，各元素集之间的相对重要程度决定的，其公式为：

以 C1 为次准则，C1 相对于 C2 是明显重要的，反之亦然，故可以很轻松的得到权值矩阵为：

权超矩阵中的 Wij=Wij0*aij，最终我们得到了归一化后的超矩阵，只需要取超矩阵的无穷次幂就可以得到所需权重，详细的数学证明可以参考《网络分析法 (ANP)的理论与算法 》一文，出于工程实践角度，本文计算了加权超矩阵的 1000 次幂，最终得到各元素之间的相对权重为：[0.238595948509643 0.155199720056834 0.131180104100873 0.223497455170643 0.140336970029358 0.111429369058768]，从计算结果来看，以少胜多数的权重相对较低，防守胜率的权重相对较高，计算与客观事实有一定差距，因此对结果稍作修改，最终将权值设为[0.238595948509643 0.240336970029358 0.131180104100873 0.155199720056834 0.123497455170643 0.111429369058768]

据此即可计算各位武将的智谋得分，首先应将各位武将的数据进行归一化，假设满分 100 分，最终得到计算结果如下：

梁山：

吴用（99.3488）、宋江（51.8184）、花荣（41.1883）、朱武（41.0821）、萧让（40.8430）、关胜（34.7524）、曹正（29.2389）、徐宁（27.6367）、董平（27.6367）、时迁（27.6367）、卢俊义（25.2726）

宋：

李成（34.5243）、闻焕章（16.2044）、王长史（0.2281）

辽：

耶律得重（34.2608）、兀颜光（31.1762）、贺重宝（8.2163）

晋：

唐斌（27.6367）

楚：

李助（28.8435）、左谋（20.1073）、奚胜（8.2163）、刘敏（0.2281）

方腊：

王寅 + 高玉（28.0979）、无名氏（28.0979）、庞万春（28.0979）、石宝（11.7600）

简本田虎：

卞祥（41.9339）、余呈（39.9864）、琼英（29.2839）、沙仲义（21.9230）、叶清（14.5333）

简本王庆：

黄仲实（29.7001）、张经祖（29.7001）、刘敏（28.0979）、胡俊（27.6367）、丘翔（0.2281）、黄施俊（0.2281）

独立势力：

简本唐斌（21.7101）

从上述结果来看，现有的这套权值有这样的特点：

1.对胜率非常敏感，导致非梁山武将以及朱武整体偏低

2.对没有防守表现的武将不友好

3.由于吴用的存在，对攻城数、计策数等吴用霸榜的数据不够敏感

考虑上述问题，对计算结果进行一定的修正，将非梁山武将（包括降将）所有战役胜率提升至 0.75，无防守表现的将 NAN 设成 0.5，对旁白着力描写突出智慧的再加 10 分，闻焕章 +15，其他势力的更新结果如下：

宋：

闻焕章（45.2044）、李成（34.5243）、王长史（14.2281）

辽：

兀颜光（45.1762）、耶律得重（37.7608）、贺重宝（22.2163）

晋：

唐斌（28.6367）

楚：

李助（40.8435）、奚胜（32.2163）、左谋（27.1073）、刘敏（24.2281）

方腊：

王寅 + 高玉（35.0979）、无名氏（35.0979）、庞万春（35.0979）、石宝（29.2600）

简本田虎：

卞祥（41.9339）、余呈（39.9864）、琼英（29.2839）、沙仲义（29.4230）、叶清（14.5333）

简本王庆：

黄仲实（36.7001）、张经祖（36.7001）、刘敏（35.0979）、胡俊（27.6367）、丘翔（10.2281）、黄施俊（10.2281）

独立势力：

简本唐斌（28.7101）

除此之外，宋辽两国还需要进一步的加强，比如老种没有具体表现，但是结合评分结果和江湖名望来看，也至少有 40 分，此外考虑大宋相对之下比较“幅员辽阔”，再 +200，辽国最顶尖的军事人才基本上已倾巢而出，实控区域面积也不如宋国，因此只 +100，最终得到各势力的智力评分：

征秦601.4023 征楚 475.0914 108 446.4547 宋 333.9568 辽 205.1533 秦 156.5912 简本田虎 155.1605 方腊 134.5537 楚 124.3952 晋 27.6373

智力表现和单挑一样，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标准，也欢迎大家对结果中的一些不合理之处提出一些修订意见

10.11 团结程度

有道是团结就是力量，常有人说梁山内部派系林立，宋江打压孙立，吴用打压朱武如何如何，却无视梁山上下亲如手足的基本事实，不顾异姓一家的赞诗设定，属实不足一哂，梁山南征北战，无一降者，而除辽国外，诸国武将多有倒戈，武将的投降比例大致可以描述的团结程度

1.宋国

宋国的问题相对复杂，在大聚义后梁山终止了招降纳叛的行为，俘虏的将官一概释放，多少好汉还没来得及投降就被礼送出境，因此有必要引入大聚义前的一些内容，由于梁山除去简本招降了汪克明，从没打过招降文官的主意，故只讨论武将部分

曾头市、祝家庄这种勾结官府的地方团练也不见得多么忠心于大宋，曾头市没准还忠于大金，所以这两部分的武将也不统计在内

繁本全书出场的宋国武官（广义武官）有：

高俅、王进、老种、鲁达、林冲、杨志、周谨、索超、李成、闻达、朱仝、雷横、何涛、黄安、秦明、花荣、黄信、张提辖、武松、张蒙方、赵能、赵得、李云、杨雄、张保、孙立、高廉、薛元辉、于直、温文宝、呼延灼、韩滔、彭玘、凌振、徐宁、王定、关胜、宣赞、郝思文、单延珪、魏定国、董平、张清、龚旺、丁得孙、童贯、酆美、毕胜、段鹏举、陈翥、吴秉彝、韩天麟、李明、王义、马万里、周信、王焕、徐京、王文德、梅展、张开、杨温、韩存保、李从吉、项元镇、荆忠、丘岳、周昂、刘梦龙、牛邦喜、党世英、党师雄、叶春、张招讨、刘光世、王禀、赵谭、胡有为、张世开、庞元、王文斌、蔡攸、童贯、唐斌

简本多了一个盛本，少了胡有为和唐斌

繁本合计 90 人，简本合计 89 人，其中被俘后轻松投降者有：索超、呼延灼、韩滔、彭玘、凌振、关胜、宣赞、郝思文、单延珪、魏定国、董平、张清、龚旺、丁得孙，共 14 人，此外，黄信是被秦明直接劝降的

上面这 15 人可以说是“外力作用下”投降的，还有一些是因为宋国官场黑暗而落草的，比如林冲、武松、孙立、唐斌、简本盛本，有因躲避官司落草的，比如杨雄、李云、鲁达，第二种还可以被解释为个人原因，第一种情况的存在就证明了宋国官场在团结上出了问题，因此把林武孙唐盛也计入“降者”，最终得到宋国武将投降率为 21.23%（繁简均值）

2.晋国

繁本宋江征田虎一共收降武将 20 员，名单详见 8.7，国丈范权收了叶清贿赂，里通卖国，晋国文武合计 119 人，具体名录可参考小节 10.5，晋国武将的投降率 18.35%

3.楚国

胡俊被李俊生擒后投降，还劝降了胡显，宝丰武顺也主动献城投降，楚国上下合计 59 人，故投降率仅为 5.08%

4.方腊

秀州守将段恺不战而降，常州金节主动勾结梁山卖城，方腊朝中一共 100/103 人，故平均投降率为 0.0197，考虑到蒲文英被包道乙所斩，将最终结果上调至 2.96%

5.简本田虎

简本田虎帐下加入宋江部队的一共 75 人（名单见 8.7，不含房玄度），未加入的降将有必要专门探讨一下，钮文忠劫寨时带了沈安、张文礼、秦升、马异、董澄、耿恭，孔成被安排看守大营，战争部分原文如下：

钮文忠遥见関胜与朱武对坐，引前部军发喊杀入寨中，不见军士，知有准备。两边伏兵发喊，挠钩套索，把钮文忠、沈安活捉了。张文礼被张顺一刀砍翻。朱武就在寨前放起号炮，四边伏兵并起。后军便回，被燕青等伏兵拦住。
樊瑞仗剑作法，喝声：“起！”只见空中火把不计其数，千千万万黄巾力士从空中打来，一万余军杀死大半。直杀到四更，天神已散，风声停息，活捉四人。
天明，関胜升帐，拿过活捉四人，拜伏在地，情愿投降。

假如不看第三段，那么就是在钮文忠等被擒后，秦升、马异、董澄、耿恭四人全部被活捉，而假如只看第三段，就是钮文忠沈安被活捉后，又有两人被活捉，秦升、马异、董澄三人在后文中都未出现，田豹去白虎岭时耿恭还出场了两次，但是联系上下文，可能是快恭印错了，由于无法确定此战究竟有几人投降，姑且取个平均数，认为有五人投降

范简确实是归降了宋江，他的父亲范世权归降与否没有明说，存疑就算 0.5

也就是说，简本田虎部下投降者约 81.5 人，田虎部下一共有 191 人，那么其投降率高达 41.67%

然而相比繁本，简本田虎部下多了几位忠良死节之臣，比如葛延和他的十个副将，被捕之后不愿投诚，不屈而死，元仲良、昝仝美二人不肯易主出家为僧，田豹作为宗室更是忠心耿耿，被俘后拒绝琼英劝降，大骂孙安，惨死剑下，这些人的存在是田虎部下团结的正面证据，可以抵消一部分降将造成的负面影响，故将这十三位宁死不屈的好汉抵消十三位降将后，简本田虎的投降率下降到 35.86%

6.秦

萧引龙、萧引凤、胡俊、胡显、汪克明五人先后叛变加入梁山军，除汪克明外皆战死于征王庆一役，石祁城丘翔被俘后宁死不屈，梁山杀之以全其名，按照同样的标准，秦国投降率应为 8%

7.辽国

辽国诸将无一人投降，也无百姓主动帮忙擒获辽将，就连辽兵投降的都不多，只有兀颜延寿带去破阵的一千士兵被困阵中不得已而投降，其余诸国投降士卒少说都上万，足以证明耶律辉治下的辽国客观上来讲异常团结

显然，投降率与团结程度是负相关的，因此定义团结度=100*（1- 投降率），也可以叫做“不投降率”最后得到各势力团结度排名如下：

征秦100 征楚 100 108 100 辽 100 方腊 97.04 楚 94.92 秦 92 晋 81.65 宋 78.47 简本田虎 64.14

10.12 权值获取

针对诸国国力问题，上文一共提及了领土面积、头领损伤、部队损伤、对梁山胜率、法师群攻能力、通讯能力、武将单挑能力（顶级武将 + 全体武将）、暗器能力、阵法科技数、水军头领数、军师智力总和、团结程度、士兵总数一共 14 个指标，对比对象包括：征秦版梁山、征楚版梁山、大聚义梁山、宋、辽、秦、楚、晋、方腊、简本田虎 10 个，具体的各项数据详见本章中的每个小节末段，接下来的主要工作即是根据上述客观指标计算“综合国力”

上述问题可以抽象成一个多因素决策问题，常见的方法大致可以根据是否具有主观性分为两类，主观的方法包括 AHP、ANP、DEMATEL 等，10.10 介绍了一部分 AHP 和 ANP 的相关内容，其核心算法是基于某一决策标准，主观地确定两个不同因素之间的重要程度，但是主观上很难得出本文提出的 14 个客观指标之间的相对重要程度，比如领土面积和阵法哪个更重要？着实难以回答，就算像 ANP 一样引入次准则也很难判断，比如领土面积和阵法哪个对军师智力之和更重要？DEMATEL 需要主观对要素之间的关联强度幅值，同样难以实现，故最终决定采用客观法来确定权重，常见的方法有以下几种

1.变异系数法

此方法认为性能指标的取值差异越大，越能反映待评价目标之间差距，其公式为：

Vi 的分子是第 i 项指标的标准差，分母为该项指标均值，最后将各项指标对应的变异系数进行归一化即可得到相应权重，待处理矩阵如下：

首先需要对这些指标进行归一化，希望能将函数的值域映射成[0,1]，同时希望同一个指标序列中，最小值能映射成 0，最大值能映射到 1，以 sigmod 为代表的的非线性的映射方法有可能会改变原序列中一些统计特性，比如标准差与均值的比值，因此选择线性映射方法，考虑到本文所有指标都是正向指标，很自然的想到 f(x)=(x-xmin)/(xmax-xmin)这种形式

用变异系数法处理归一化后的矩阵得到的权重向量为：[0.1522 0.0666 0.0572 0.0646 0.1166 0.0459 0.1129 0.0467 0.0569 0.0775 0.0734 0.0519 0.0490 0.0286]

2.简单相关系数法

相关系数是一种衡量变量之间相关程度的方法，最经典的皮尔森相关系数可以衡量两个变量之间的线性相关程度，两个变量之间的皮尔逊相关系数定义为两个变量的协方差除以它们标准差的乘积^[8]：

皮尔森相关系数的适用范围如下：

（1）两个变量都是由测量获得的连续性数据。

（2）两个变量的总体都呈正态分布，或接近正态分布。

（3）必须是成对数据，而且每对数据之间相互独立。

（4）两个变量之间呈线性关系。

（5）要排除共变因素的影响。

显然皮尔森相关系数并不适合处理上述 14 种信息，而斯皮尔曼等级相关系数对数据的要求相对宽松一些，核心是利用单调方程评价两个统计变量的相关性。若数据中没有重复值，且当两变量完全单调相关时，斯皮尔曼相关系数为 +1 或 ?1 ，斯皮尔曼相关系数将每个变量所对应的值改为该值在样本中的排序，排序之间的皮尔逊相关系数即为斯皮尔曼相关系数，MATLAB 里的函数的公式如下：

其中 di 代表某个元素在两种指标下的排序差值，这种方法的缺点是精准度较之皮尔森相关系数稍逊，但是可以很好的应用于本文提供的数据之上，除去上述两种相关系数外，还有肯德尔相关系数，这种相关系数考虑的是变量的等级相关性，而不考虑变量的取值大小，因此对异常值不敏感，其计算公式如下：

MATLAB 中实现方法如下：

按照上述方法获取相关系数后，考虑到某个变量与其他变量的相关系数越高，证明其独立性越低，越能被其他数据表示，因此相关系数与权重之间应该成反比，也就是将每个变量与其他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的绝对值加和之后取倒数，最后再使用类似变异系数法第二个公式的办法使所有权重之和为 1，按上述三种得到的权重向量分别为：

皮尔森：

[0.1406 0.1557 0.0664 0.0442 0.0406 0.0494 0.0748 0.0636 0.0440 0.0423 0.0726 0.0399 0.0390 0.1269]

斯皮尔曼：

[0.0597 0.0920 0.0752 0.0562 0.0543 0.0544 0.0864 0.1124 0.0646 0.0581 0.0888 0.0598 0.0684 0.0699]

肯德尔：

[0.0577 0.0965 0.0803 0.0531 0.0522 0.0524 0.0822 0.1133 0.0652 0.0572 0.0917 0.0579 0.0707 0.0695]

3.偏相关系数

针对多因素决策问题，在用用简单的相关系衡量两个因素之间的关系时，并不能去除其他因素带来的影响，针对这个问题，偏相关系数应运而生它代表的是在去除控制变量的影响后，两个变量之间的线性关系。其定义如下图所示^[9]：

按照定义，可以根据最小二乘法求出其中的两个残差，假设要求 XY 两个因素之间的偏相关系数，而其他因素构成的矩阵为 Z，那么残差就等于：

Y 与 Z 的残差形式与上式一致，按照上述公式即可求出对应的偏相关系数矩阵，再经过与简单相关系数相似的处理即可得到权重，由于计算过程中存在矩阵求逆的环节，会出现一定的误差，假如使用正则化的方法会有些改善，但这不是本文重点，最终得到的权重向量为：[0.1008 0.0842 0.0435 0.0106 0.0053 0.0806 0.0689 0.0588 0.1259 0.0320 0.0371 0.1628 0.0484 0.1411]

4.复相关系数

复相关系数是用来度量一两组随机变量之间相关程度的工具，可以将某个因素对应的向量分为单独的一组，再用其他因素对该因素进行回归，回归结果与该因素的相关系数即为该因素的复相关系数，本文提供的数据的多元回归效果非常好，回归之后的结果基本与原数据没有差距，故复相关系数全是 1，那么换言之就是在此条件下，各因素所获得的的权值相同，相当于对归一化的数据直接加权平均

5.熵权法

信息熵是一种常见的信息量计算方法，根据“两个独立符号所产生的不确定性应等于各自不确定性之和”之一想法，香农给出的信息熵计算公式如下：

这里面的 P 是代表的是概率分布，单调的归一化映射方式肯定不会改变变量的概率分布，也就是说无论用何种方式对上文的待处理矩阵进行列归一化都不会影响该列的信息熵，在信息学中，信息熵越大，代表该变量所含的不确定度越高

利用信息熵赋予的权重有熵权法和反熵权法两种，熵权法是将所有因素的信息熵放缩到[0,1]区间后，再将 1- 信息熵 /ln(N)归一化后得到权值，其中 N 为待决策目标数，当针对某一因素所有目标的取值各不相同时，该因素的信息熵达到最大值 ln(N)，可以用拉格朗日乘数法证明这件事，而本文有 5 个因素的信息熵达到了最大值，分别是：领土面积、法术群伤、顶尖武将单挑能力、全武将单挑能力以及军师智力和，把这些指标的权值定为 0 显然不合理，故不可采用熵权法

反熵权法是直接将信息熵归一化后的结果当做权重，反熵权法的计算结果为：[0.0790 0.0754 0.0790 0.0713 0.0754 0.0668 0.0552 0.0790 0.0790 0.0754 0.0476 0.0713 0.0790 0.0668]

看到这可能有人会有些疑问，为什么熵权法是熵越大权值越低，而反熵权法是反过来的呢？在信息学里对信息熵的定义确实是信息熵越大，信息量越大，而在统计学中则是反过来的，是因为两种理论对“离散”这一概念的理解不同，不过针对本文的指标，显然反熵权是一种更好的选择

6.基于散度的方法

KL 散度表征的是两个变量之间差异的非对称性度量，那么想来也可以用一个因素相对于其他所有因素的 KL 散度，或其他因素相对于这个因素的 KL 散度之和来赋权

KL 散度也叫信息熵，其公式为：

KL 散度有时候已被用来衡量两个样本之间的距离，当 PQ 分布相同时，二者之间的 KL 散度为 0，也就是二者之间的相似程度约高，KL 散度越小，那么 1/KL 就可以当做两个因素之间相似程度的度量，其概念与相关系数类似，但是显然不能用 KL 散度来构造内积空间，因为 KL（P||Q）一般不等于 KL（Q||P），为了更贴近相关系数的概念，可以构造函数 Y=KL(P||Q)+KL(Q||P)（Y 越大证明二者之间差异越大），Y 就可以构造内积空间，最后可以用类似的方法得到基于前后向 KL 之和的权重：

[0.1919 0.0991 0.0704 0.0579 0.0593 0.0649 0.0572 0.0547 0.0443 0.0406 0.1135 0.0411 0.0419 0.0631]

除去 Y 之外，像 JS 散度也是一种具有对称性的 KL 散度的变种，其公式为：

按照类似地方法得到的权重为：

[0.1615 0.0944 0.0643 0.0547 0.0740 0.0541 0.0963 0.0549 0.0483 0.0588 0.0828 0.0477 0.0451 0.0631]

本小节想要说明的主要内容是，构造权重的方法远不止上述几种，用类似的思想可以构造出相当多的方函数来获取权重

7.CRITIC

CRITIC 全称 Criteria Importance Though Intercrieria Correlation，大概意思是“通过层间相关性确定标准重要性”，其主要依据某个变量自身的变化程度与变量之间的“不相关程度”确定权值，变量自身的变化程度越大，说明其所蕴含的信息量越大，可以通过信息熵、变异系数来衡量这种变化程度，同样地，也可以用几种相关系数来衡量“不相关程度”，假设自变化程度为 A，不同指标之间的相关系数可以写成 rij，那么 CRITIC 法的核心公式可以写成：

之前的内容中除去熵权法和复相关系数外都可以应用到这个公式当中，熵权法因为有一些变量的权重取 0 不能应用，复相关系数则是因为各项全是 1，代入公式所有权重的取值都是 0，也就是说 A 有信息熵（对应反熵权法）、变异系数两种计算方法，r 有三种简单相关系数和偏相关系数四种计算方法，按照这个顺序可以得到八种权重的计算结果：

信息熵 + 皮尔逊：

[ 0.1048 0.0952 0.0843 0.0535 0.0598 0.0520 0.0690 0.0948 0.0710 0.0562 0.0592 0.0545 0.0695 0.0763]

信息熵 + 斯皮尔曼：

[0.0670 0.0980 0.0880 0.0549 0.0543 0.0483 0.0688 0.1147 0.0747 0.0612 0.0604 0.0606 0.0800 0.0692]

信息熵 + 肯德尔：

[0.0693 0.0929 0.0889 0.0571 0.0591 0.0525 0.0630 0.1035 0.0773 0.0656 0.0573 0.0628 0.0821 0.0685]

信息熵 + 偏相关系数：

[ 0.0790 0.0754 0.0790 0.0713 0.0754 0.0668 0.0552 0.0790 0.0790 0.0754 0.0476 0.0713 0.0790 0.0668]

变异系数 + 皮尔逊：

[0.1948 0.0811 0.0589 0.0467 0.0893 0.0346 0.1360 0.0540 0.0493 0.0558 0.0882 0.0382 0.0416 0.0315]

变异系数 + 斯皮尔曼：

[0.1307 0.0876 0.0645 0.0503 0.0850 0.0336 0.1423 0.0686 0.0545 0.0638 0.0944 0.0446 0.0502 0.0300]

变异系数 + 肯德尔：

[0.1354 0.0831 0.0653 0.0524 0.0926 0.0366 0.1305 0.0620 0.0564 0.0684 0.0897 0.0462 0.0516 0.0297]

变异系数 + 偏相关系数：

[0.1522 0.0666 0.0572 0.0646 0.1166 0.0459 0.1129 0.0467 0.0569 0.0775 0.0734 0.0519 0.0490 0.0286]

当然，衡量数据内部变异情况和外部相关程度的方法不止上述几种，比如最简单的标准差或方差都能表示内部变异情况，本文只使用了一些常规的方法

8.主成分分析

PCA 是一种常见的数据降维方法，其核心思想是通过一个投影矩阵将高维数据映射到低维，将原有高维向量映射为另一组新的低维的变量，新变量是根据方差由到大到小顺序进行排列的，方差最高的称为第一主成分，并依次排序，这种映射方式同时满足最大重构性和最小可分性，实际计算时不能采用之前的归一化方法，因为 PCA 需要处理的各因素的均值应该为 0（这样就 SVD 分解得到的奇异值就是原矩阵协方差矩阵的特征值），故应该按 Z-score 先进性预处理，简单地说就是需要减去均值后除以标准差，处理好的数据的协方差矩阵的特征向量按所对应特征值从小大大排序就得到了投影矩阵，本文数据的所得特征值如下：

[7.6108 3.1058 1.5773 0.8553 0.3456 0.2963 0.1593 0.0419 0.0077 4.04e-16 3.08e-16 2.62e-16 8.96e-17+e-17i 8.96e-17-e-17i ]

显然后 5 项的特征值远小于前 9 项，且第 7 项与第 1 项之间差了近 200 倍，故可以得到前 7 维特征值对应的特征向量构成的矩阵：

这 9 个维度的贡献率可以用各自的特征值表示，这样就得到了各自的权重，再将每个目标的各因素取值在这些矩阵上的向量做个投影，投影的值按贡献率加和即可得到最终评分，按照征秦、征楚、108、宋、辽、晋、楚、方、简本田虎、秦的排序得到的得分为：

[3.3663 1.5583 1.1218 -0.5927 -0.7251 -1.6286 -1.3338 -0.7726 -0.0423 -0.9513]

这里面的负数的概念是小于平均水平，出现负数的原因是 Z-score 映射后的值域是[-1,1]而不是[0,1]，假设存在一个国家，他的所有得分都是均值，那么最终计算得到的结果应该是 0，按照 PCA 与本文提出的 14 种数据，最终得到各大势力的综合实力排序为：征秦>征楚>108>简本田虎>宋>辽>方腊>秦>楚>晋，昏德公能名列第五主要是占了体量的便宜，假如将诸国的面积全部设为 0（代表均值），宋国的综合评分便低于辽国和方腊，下滑至第七名

10.13 综合评估

经过各种方法计算得到了权重之后，就可以进行最终的评估，最常见的综合决策方法是 TOPSIS，TOPSIS 法全称 Technique for Order Preference by Similarity to an Ideal Solution，意为基于与理想解相似性的排序技术，其思想和密切值基本相同，即针对所有指标来说，离最优解越近，离最劣解越远越好，本文提出的所有指标都是正向型指标，而且在归一化时特意将所有因素的取值都映射到了[0,1]之间，显然最优解是一个 1×14 的所有值都是 1 的矩阵，最劣解就是所有值都是 0 的 1×14 的矩阵

接下来的问题是如何衡量某个样本距离理想解之间的距离，常见的距离公式可能有上百种，上文提到的 KL 散度、JS 散度等都能当做距离定义，基于不同的距离公式可能会得到不同的结果，本文仅采用欧氏距离、一阶距的绝对值这两种距离

TOPSIS 的计算方法也有如三种，其中 d+,d- 分别代表的是距离最优解、最劣解的距离：

上文除去 PCA 外，一共求出了 17 组权值，也就是对于每个势力来说，假如两种距离公式和三种 TOPSIS 公式都用到的话，每个势力将得到 108 种结果，显然过于冗余，考察 TOPSIS 的计算公式，第二种显然能在欧式空间里得到很好的解释，第一种与一阶距连用则是最简单的加权平均，意义相对明确，故只采用上述两种计算方法

最终得到每个势力的 34 种方法下得到的评分与排名，为了方便阅读，将每个势力的得分最后写成向量的格式，每个向量的排列顺序都是先用 TOPSIS 的计算公式 1+ 一阶距下的变异系数、皮尔逊、斯皮尔曼、肯德尔、偏相关、复相关、反熵权法、KL、JS、熵 + 皮、熵 + 斯、嫡 + 肯、熵 + 偏、变 + 皮、变 + 斯、变 + 肯、变 + 偏，然后是公式 2+ 欧氏距离的 17 组数据，也按上述顺序进行，最后是 PCA，除 PCA 外，为方便观看，将得分放缩到[0,100]区间内，将 pca 结果各项加上最小值的绝对值后再归一化后×100

1.征秦版梁山

得分： [ 77.03, 71.54, 83.6, 83.33, 82.11, 84.72, 84.51, 69.17, 73.67, 79.97, 83.42, 83.71, 84.51, 71.14, 76.79, 76.83, 77.03, 77.1, 70.32, 83.73, 83.43, 81.52, 84.79, 84.26, 69.27, 73.46, 79.62, 83.12, 83.4, 84.26, 71.19, 76.89, 76.91, 77.1, 100.0]

排名：

[ 1 1 1 1 1 1 1 1 1 1 1 1 1 1 1 1 1 1 1 1 1 1 1 1 1 1 1 1 1 1 1 1 1 1 1]

平均得分 77.3243，平均排名第 1

2.征楚版梁山

得分：[ 47.87, 49.42, 56.03, 56.11, 59.32, 58.66, 58.68, 48.48, 48.34, 54.23, 56.35, 57.18, 58.68, 42.32, 45.99, 46.81, 47.87, 51.15, 52.19, 60.56, 60.74, 64.51, 63.56, 63.7, 52.33, 51.64, 58.57, 61.13, 62.11, 63.7, 45.0, 49.17, 50.11, 51.15, 63.84]

排名：[2 2 2 2 2 2 2 2 2 2 2 2 2 2 2 2 2 2 2 2 2 2 2 2 2 2 2 2 2 2 2 2 2 2 2]

平均得分 54.7857，平均排名第 2

3.大聚义版梁山

得分：[ 41.3, 44.25, 49.73, 49.71, 55.36, 52.41, 51.96, 43.23, 42.63, 47.74, 49.56, 50.34, 51.96, 36.43, 39.71, 40.39, 41.3, 43.37, 46.35, 52.61, 52.64, 59.53, 55.88, 55.33, 45.96, 44.92, 50.37, 52.47, 53.44, 55.33, 38.04, 41.71, 42.48, 43.37, 55.11]

排名：[3 3 3 3 3 3 3 3 3 3 3 3 3 4 3 3 3 3 3 3 3 3 3 3 3 3 3 3 3 3 3 3 3 3 3]

平均得分 47.9120，平均排名 3.0286

4.宋国

得分：[ 31.7, 43.42, 32.75, 33.13, 37.56, 29.51, 31.54, 39.85, 36.87, 36.53, 35.01, 34.09, 31.54, 37.16, 33.15, 32.82, 31.7, 30.49, 42.0, 32.08, 32.51, 33.16, 27.95, 30.09, 38.9, 35.68, 35.57, 34.29, 33.15, 30.09, 36.32, 32.39, 31.92, 30.49, 16.43]

排名：[5 4 6 6 5 6 5 4 4 4 5 5 5 3 5 5 5 4 4 5 5 5 5 4 4 4 4 5 5 4 4 5 5 4 7]

平均得分 33.4811，平均排名 4.7143

5.辽国

得分：[ 23.3, 36.12, 33.11, 33.48, 34.56, 30.43, 28.31, 32.8, 29.06, 30.48, 30.84, 30.19, 28.31, 24.93, 26.21, 25.58, 23.3, 18.23, 31.09, 28.13, 28.45, 29.3, 25.44, 22.92, 27.9, 24.11, 25.12, 25.37, 24.7, 22.92, 19.86, 21.18, 20.51, 18.23, 17.79]

排名：[6 5 5 5 6 5 6 5 6 6 6 6 6 6 6 6 6 6 5 6 6 6 6 6 5 6 6 6 6 6 6 6 6 6 5]

平均得分 26.6360，平均排名 5.7714

6.晋国

得分：[ 8.768, 15.12, 12.83, 13.0, 13.91, 11.52, 11.8, 10.63, 10.93, 12.97, 13.33, 12.97, 11.8, 9.252, 9.929, 9.681, 8.768, 3.351, 8.823, 6.364, 6.43, 8.748, 5.814, 5.793, 5.28, 5.28, 6.562, 6.531, 6.351, 5.793, 3.633, 3.866, 3.758, 3.351, 0]

排名：[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10]

平均得分 8.3696，平均排名第 10

7.楚国

得分：[ 12.14, 21.49, 17.43, 17.56, 23.59, 17.3, 16.64, 17.14, 15.85, 17.38, 17.1, 17.03, 16.64, 12.46, 12.77, 12.69, 12.14, 5.333, 15.15, 9.918, 9.932, 16.62, 9.949, 9.226, 9.481, 8.96, 10.15, 9.543, 9.469, 9.226, 5.681, 5.715, 5.647, 5.333, 5.734]

排名：[9 9 9 9 9 9 9 9 9 9 9 9 9 9 9 9 9 9 9 9 9 9 9 9 9 9 9 9 9 9 9 9 9 9 9]

平均得分 12.5262，平均排名第 9

8.方腊

得分：[ 17.14, 25.27, 22.82, 22.58, 30.49, 24.51, 24.4, 20.37, 20.09, 22.89, 23.0, 23.26, 24.4, 15.06, 15.93, 16.22, 17.14, 12.17, 20.94, 17.11, 16.75, 25.11, 19.38, 18.72, 16.36, 15.58, 17.25, 16.68, 17.04, 18.72, 10.3, 10.6, 10.92, 12.17, 17.14]

排名：[7 7 7 7 7 7 7 7 7 7 7 7 7 7 7 7 7 8 8 8 8 8 8 8 8 8 8 8 8 8 8 8 8 8 6]

平均得分 18.8146，平均排名第 7.4571

9.简本田虎

得分：[ 32.29, 32.24, 38.94, 38.95, 37.79, 34.18, 34.5, 28.26, 32.02, 36.39, 39.15, 37.81, 34.5, 34.18, 37.44, 35.87, 32.29, 28.22, 28.33, 34.86, 34.88, 33.88, 29.57, 29.81, 24.08, 27.91, 32.29, 34.95, 33.48, 29.81, 30.61, 33.79, 32.1, 28.22, 31.67]

排名：[4 6 4 4 4 4 4 6 5 5 4 4 4 5 4 4 4 5 6 4 4 4 4 5 6 5 5 4 4 5 5 4 4 5 4]

平均得分 33.0074，平均排名 4.5143

10.秦国

得分：[ 15.54, 23.55, 21.19, 21.5, 27.07, 22.5, 22.84, 19.96, 19.03, 22.4, 22.38, 22.78, 22.84, 14.58, 15.28, 15.61, 15.54, 12.56, 22.4, 18.91, 19.24, 25.36, 19.91, 20.04, 17.85, 16.77, 20.18, 19.89, 20.21, 20.04, 12.0, 12.56, 12.83, 12.56, 13.5]

排名：[ 8 8 8 8 8 8 8 8 8 8 8 8 8 8 8 8 8 7 7 7 7 7 7 7 7 7 7 7 7 7 7 7 7 7 8]

平均得分 18.8971，平均排名 7.5143

整体来看，三版梁山、辽国、晋、楚这六个势力的排名是没什么争议的，而简本田虎和宋国、秦与方腊这两对无论是从得分还是排名上都很接近，宋国平均得分 33.4811，平均排名 4.7143，简本田虎平均得分 33.0074，平均排名 4.5143，方腊平均得分 18.8146，平均排名第 7.4571，秦国平均得分 18.8971，平均排名 7.5143，这两组的情况都是平均得分与平均排名不一致，而且二者之值十分接近，那么此时应该考虑其稳定程度，分别用排名与得分的标准差除以其均值，二者之和越低证明越稳定，结果为：

简本田虎：0.2660、宋：0.3040、方腊：0.3277、秦：0.2807

最终可以得到基于客观权重的国力综合排名：

征秦版梁山>征楚版梁山>大聚义梁山>简本田虎>宋>辽>秦>方腊>楚>简本田虎

正如 PCA 算法中介绍的那样，宋国排名如此之高主要是因为体量优势，国土面积、兵力总计相比其他势力高的太多，假如不考虑其体量，未必比得过方腊和简本王庆，当然，题目中提到的领导核心、第 9 章讨论的群众政策以及王猛兄弟在评论区提到的医疗、侦查等方面由于难以量化尚未纳入到评价体系当中，下一小节将重点讨论这些问题并对结果做一个最后的修正

10.14 不可量化因素的修正

除去上述指标外，还有一些内容无法用具体的数字来表征，比如医疗和情报，安道全“祖传内科外科，尽皆医得”，妙手回春名满天下，还能去除脸上金印，繁本里上山之后先后治好了宋江（两次）、董平、张清（脖子被天山勇射中一次，思念琼英成疾一次）、孔亮、李云、朱富、石勇、杜迁、宋万、林冲、王英、李逵，王庆脸上的金印也是范全用从安道全那学来的方法治好的 ，征方腊时因昏德公“乍感小疾”被召回京，导致徐宁中箭后无人可医不幸身亡，各国之中除去安道全和范全（最多再加上皇甫端），都没有有名有姓的医护人员，很难量化医疗能力，但是由于安道全的存在，其余各国的对梁山造成的损失下降了，也就是说从军队素质一项数据中隐含了医疗能力的信息，故就不专门对此进行修正

情报能力也与之类似，梁山全员都是演技派，各种化装潜入卧底诈降全都信手拈来，优秀的梁山特工不仅善于收集情报，有时还能深入敌营和敌人打成一片，因此尽管梁山经常客场作战，却总能凭借以时迁为首的特工天团摸清当地信息，因此梁山的整体胜率相对较高，换言之，由于梁山情报部门的出色表现，导致其他诸国在军队战力方面的评分偏低，故同样不针对这项数据专门进行修正

那么又应该如何解释宋国硬实力评分与实际表现不符的问题呢？可以从可量化与不可量化两方面阐释，显而易见的是，宋国由于体量优势，在数据统计过程中得到了大量的补充值，比如武将单挑一项上增补了 200 名非高手武将，智力总和一项上得到了 +200 的修正值，这些都是宋国体量带来的数据增益，而宋国本身的领土面积与兵力总和也远超其余诸国，因此我们先假想一个面积、兵力相当于诸势力均值的宋国，折格松果不再享受智武两项的增益，那么宋国的平均得分将由原来的 33.4811 分下降到 11.81 分，这个数值只能排在田虎之上，稳稳的倒数第二

换言之，小说文本中并没有让人对宋国的体量之大有一个直观的感受，而在评价综合国力之时又不能不考虑体量问题，因此才出现了这种数据与主观印象不符的情况，当然，民心与决策中枢也是一个重要的影响因素，第 9 章关于各国群众政策的结论是：

梁山>辽国＞宋国均值＞繁简晋国≈楚国≈秦国中后期≈方腊

将这个不等式与综合国力不等式进行对比后可以看出，考虑群众政策后，梁山依然包揽前三，田王方之间的相对优劣也没有改变，宋国、辽国的排名应略有提升，先不考虑辽国，那么基于群众政策不等式的修正结果应为：

征秦版梁山>征楚版梁山>大聚义梁山>宋>简本田虎>秦≈方腊>楚>晋

进一步考虑领导核心问题，按照古典小说比较英雄史观的世界观，可以将国家问题归结为昏君、奸臣两大块，在水浒世界里，好女色是一个重大减分项，因此可以把昏君模型简单归结为：好色、昏庸，奸臣模型可以简单归结为：贪污、里通外国，那么在此基础上各大势力领袖的表现如下：

梁山：领袖贤明，不好女色，无贪腐，无内奸

宋江本人内政能力非常的强，在楚州上任时“惜军爱民，百姓敬之如父母，军校仰之若神明，讼庭肃然，六事俱备，人心既服，军民钦敬”，被害死后“本州吏胥老幼，扶宋公明灵柩”，“楚州百姓，感念宋江仁德，忠义两全，建立祠堂，四时享祭”，就算是归为了也没忘了楚州百姓，“里人祈祷，无不感应”“庶民恭礼正神气，祀典朝参忠烈帝”，若为建号一方，决计是位贤明君王

宋江的统御、政治、魅力三项能力可谓冠绝全书，智力也属一流，唯有武力一项，最多不过强小彪，五边形差一点就饱满了

辽国：领袖贤明，不好女色，无贪腐，无内奸

耶律辉治下的大辽空前团结，上下一心，为了贤才宋江等能为自己所用，诸耶律之仇也可以暂放一边，这才是人君的度量，兀颜光虽有怨言，却也服从命令，文武齐上阵，君王坐阵中，较之大宋文武失和、方腊同室操戈、田王尚有降将，辽国应当算是冠绝诸国，和梁山相比孰优孰劣，一时难以断言，但并不影响最终结论

宋国：领袖昏庸，好女色（李师师），官员贪腐，里通辽国

不多解释了

晋国：领袖昏庸，好女色，官员贪腐，里通宋江

田虎本人才干平平，还十分好色，算不得好汉，因宠幸范美人，国事尽皆付与国舅范权，怎奈范权也是个贪财忘义之徒，收了钱连女婿都卖

原来范权之女，有倾国之姿。范权献与田虎，田虎十分宠幸。因此，范权说的，无有不从。 今日范权受了叶清重赂，又见宋兵势大，他便乘机卖国。

田虎亲征之时，还与范美人在营中取乐，真是“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楚国：领袖昏庸，好女色，官员虽有部分投降，但是核心决策层都很忠诚

王庆本人在宋江大军压境时，还因要与段三娘吵架而把李助晾在一边：

内侍传奏入内里去，传出旨意来说道：“教军师俟候着，大王即刻出殿了。”李助等候了两个时辰，内里不见动静。李助密问一个相好的近侍，说道：“大王与段娘娘正在厮打的热闹哩！”李助问道：“为何大王与娘娘厮闹？”近侍附李助的耳说道：“大王因段娘娘嘴脸那个，大王久不到段娘娘宫中了，段娘娘因此着恼。

有一说一，老段家和王庆之间的情谊比范权田虎深多了，范权得了高官厚禄还要卖国，段三娘在宋江兵马入南丰后还能舍命一搏，高下立判

方腊：领袖昏庸，无女色问题，左丞相娄敏中贤良，无卖国行径

方腊本人悭吝昏庸，宋江打到乌龙岭时还不愿意为救石宝派御林军，多亏娄敏中从中斡旋，从睦州挤出五千兵马支援乌龙岭，娄敏中也有容人之量，自己文章才学并不甚高，但没因此而嫉妒才华横溢的柴进，还主动向方腊举荐此人，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方腊的部分愚蠢决定

简本田虎：领袖残暴，无明显男女问题，属下卞祥是卧底，范世权为门户私计败坏国家大事

卞祥卖阵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是范世权，因为儿子在龙蟠洲前线便力主出兵，最终被卞祥暗算得手，田虎所做的决策没有太离谱的，但是凶狠残暴不施仁政是跑不了的，整体来看决策中枢的君臣都有问题

秦国：领袖昏庸，好色，汪克明虽有预知之能，但王庆并不采信

宋江兵临梁州之日，王庆并不采纳汪克明的正确意见，拒绝派兵营救，指派人口头鼓励，足见其见识不明，日后汪克明投诚宋江，王庆要负主要责任

太史汪克明奏道：“臣夜观乾象，见西南旺气冲天，各处将星散乱，惟有罡星明朗，正应淮西分野。主公可发救兵前去相助，可保无危。” 只见金吾上将廖立奏道：“以臣愚料，梁州守将上官义，足智之人，必能拒敌，可差殿前都尉龚端、龚正二员赍领文书而行。”因此秦王不复动兵，退入后宫，与叚妃取乐。

基于上述事实，可以先做出一个定性的分析，梁山、辽国的决策中枢显然是起正面作用的，而其余六国领导层全都是负作用，但负面作用也分大小，方腊（手下给力）、简本田虎（事例不明显）的负面作用相对较小，秦国次之，楚国再次之，宋晋两国领袖五毒俱全

接下来就需要衡量一下负面作用的大小究竟能取多少，参考史实，宋国最终失去了 80 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约占总领土的 28.57%，以此来估计恶劣的领导层面带来的负面影响，假定水浒中最差的领导核心能使综合国力下降到原有的 71.43%，也就是说基于这种考量，宋国在经历领导核心修正后的综合国力约为 23.9155，低于辽国的 26.6360

先抛出简本田虎，在不考虑群众政策的情况下，诸国之间的排序应为：

梁山>辽＞宋＞方腊>秦>楚>晋

回顾基于民心修正的不等式：

梁山>宋>简本田虎>秦≈方腊>楚>晋

综合两个式子不难看出，梁山、方腊、秦、楚、晋应该分别位列前三、第七、第八、第九、第十，唯一值得讨论的是宋、简本田虎、辽三国之间的排序，第一个问题是，宋国的领导核心带来的负增益与简本田虎领导核心带来的负增益之差与二者军纪民心之差哪个更大，由于二者综合国力数值相近，二者的位置完全取决于哪个得到的 debuff 更严重

在简本中，凌州的鞠嗣复面对田虎的疯狂进攻尚能坚守城池，简本中田虎并没有能够威胁到开封附近的能力，而其领地大致是被宋国四面包围的，局面上和宋国官军有来有往，加之内部投降主义思想盛行，连亲戚都能叛国投敌，许贯忠本人更是放弃了田虎御用画师之位远走宋国为民，彼时宋江尚未征讨田虎，可以排除宋江这一招牌人物的影响，故综合考虑认为简本田虎要略逊宋国半筹，用本文的模型来说，就是田虎的残暴使其获得的 debuff 与赵宋相近

按上文，宋国仅凭领导核心的 debuff 便使得综合评分低于辽国，而在群众政策上，宋国也不如辽国，故辽国应该高过宋国一筹，是以这里可以得到修正后的最终结论：

征秦版梁山>征楚版梁山>大聚义梁山>辽国>宋>简本田虎方腊>秦>楚>晋

十一、结论

本文主要以百二十回繁本、两版插增本简本为依据，为衡量水浒中各势力的综合国力，按照题目要求，针对“领土疆域、军队战力、领导中枢、文臣武将、奇人异士”提出了 16 种客观指标，用客观赋权法计算了基于 14 种可量化数据的各势力的综合评分，在此基础上又根据两种难以量化的因素对结论进行了一定修改，最重的排序结果如下：

征秦版梁山>征楚版梁山>大聚义梁山>辽国>宋>简本田虎方腊>秦>楚>晋

换言之，仅从文本上看，宋江领导下的梁山代表了水浒世界中最为先进的军事力量，是水浒世界中最强大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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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