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编怪谈第92期_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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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新的一周,易友们晚上好啊!

  在上一期怪谈里看到有易友跟帖说想聊聊关于精神病人的话题。


  提到这个话题,小编要为大家推荐一本几年前看过书,叫做《天才在左,疯子在右》。这本书被称作“国内第一本精神病人访谈手记”。


  2004年至2008年的4年间,作者高铭通过各种渠道,利用所有的闲暇时间,探访精神病院、公安部等机构,对一百多名“非正常人群”进行近距离接触。2010年2月出版了这本书。

  这本书从另一个视角讲述了精神病人的世界。每个故事都非常精彩。如果你仔细去看,更像是高智商的疯子在调戏和羞辱正常人。

  在书中你将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今天我们摘取其中的几段故事,如果有感兴趣的易友希望购买正版图书哦。

  有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生活就是一部电视剧,而你既是编剧,同时还是主角。这个故事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逻辑。

  《角色问题》

  他:“我只能说我同情你,但是并不可怜你,因为毕竟是我创造出你的。”

  我:“你怎么创造我了?”

  他:“你只是我小说中的一个人物罢了,你的出现目的就在于给我——这本书的主角添加一些心理上的反应,然后带动整个事情、我是说整个故事发展下去。”

  我面前的他是一个妄想症患者,他认为自己是一部书的主角,同时也是作者。病史4年多了,3年前被关进医院。药物似乎对他无效,家人——他老婆都快放弃了。

  由于他有过狂躁表现,所以我只带了录音笔进去,没带纸笔——或者任何有尖儿的东西。坐的也够远,他在桌子那头,我在桌子这头,大约两米距离。他在桌子另一头,习惯性的在桌子底下搓着手。

  他:“我知道这超出你的理解范围了,但是这是事实。而且,你我的这段对话不会出现在小说里。在那里只是一带而过,例如:某年某月某日,我在精神病院见了你,之后我想了些什么,大概就会是这样。”

  我:“你觉得这个真的是这样的吗?你怎么证明我是你创造出的角色呢?说说看?”

  他:“你写小说会把所有角色的家底、身世说的很清楚给读者看?”

  我:“我没写过,不知道。”

  他笑了:“你肯定不会。而且,我说明了,我现在的身份是:这部小说的主角,我沉浸在整个故事里,我的角色不是作者身份,也不能是作者身份,什么都清楚了读者看着没意思了。我可以知道你的身世,但是没必要在小说里描绘出来,那没意义。我现在跟你交谈,是情节的安排,只是具体内容除了书里的几个人,没人知道。读者也不知道,这只是大剧情的里面的一个小片段……”

  我:“你知道你在这里几年了吧?”

  他:“三年啊,很无聊啊这里。”

  我:“那么你怎么不让时间过得快一点,打发过去这段时间呢?或者写出个超人来救你走呢?外星人也成。”

  他大笑起来:“你真的太有意思了!小说的时间流逝,是按照书中的自然规律的,三年在读者面前只是几行字甚至更短,但是小说里面那的人物都是老老实实的过了三年,中间恋爱结婚生孩子升职吵架吃喝嫖赌什么都没耽误。怎么能让小说的时间跳跃呢?我是主角,就必须忍受这点儿无聊。至于你说的超人外星人什么的,很无聊,这不是科幻小说。你的逻辑思维有问题。”


  我发现的确是他说的这样,从他个人角度讲,他的世界观坚不可摧。

  我:“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是为了你而存在的,当你死了呢?这个世界还存在吗?”

  他:“当然存在了,只是读者看不到了。如果我简单的死掉了,有两种可能:1,情节安排我该死了;2,我不是主角。而第一点,我现在不会死,小说还在写呢。第二点嘛,我不用确定什么,我绝对就是,因为我就是作者。”

  我:“你怎么证明呢?”

  他:“我想证明随时可以,但是有必要吗?从我的角度来说,证明本身就可笑。除非我觉得有必要。非得证明的话,可以,你可以现在杀我试试,你杀不了我的,门外的医生会制止你,你可能会绊倒,也许冲过来的时候心脏病发作了,或者你根本打不过我,差点儿自己被我杀了……就是这样。”

  我:“这是本什么小说?”

  他:“描写一些人情感的一类的,有些时候很平淡,但是很动人,平淡的事情才能让人有投入感,才会动人,对吧。”

  我:“那么,你爱你老婆吗?”

  他:“当然了,我是这么写的。”

  我:“孩子呢?”

  他有些不耐烦:“这种问题……还用问吗?”

  我:“不,我的意思是:你对他们的感情,是情节的设置和需要,并不是你自发的对吧?”

  他:“你的逻辑怎么又混乱了?我是主角,他们是主角的家人,我对他们的感情当然是真挚的。”

  我:“那你三年前为什么要企图杀了你孩子?”

  他:“我没杀。只是做个样子,好送我来这里。”

  我:“你是说你假装要那么做?为了来这里?”

  他:“我知道没人信,随便吧,但是那是必须做的,没读者喜欢看平淡的流水账,必须有个高潮。”

  我决定违反规定刺激他一下:“如果你在医院期间,你老婆出轨了呢?”

  他:“情节没有这个设定。”

  我:“你肯定。”

  他笑了:“你这个人啊……”

  我不失时机:“你承认我是人了?而不是你设定的角色了?”

  他:“我设定你的角色就是人,而且你完成了你要做的。”

  我:“我做什么?”

  他:“让我的思绪波动。”

  我似乎掉到他的圈套里了。

  我:“完成了后,我就不存在了吗?”

  他:“不,你继续你的生活,即便当我的小说结束后,你依旧会继续生活,只是读者看不到了,因为关于你,我不会描述给读者了。”

  我:“那这个小说,你的最后结局是什么?”

  他:“嗯,这是个问题,我还没想好……”

  我:“什么时候写完?”

  他:“写完了,你也不会知道,因为那是这个世界之外的事情了,超出你的理解范围,你怎么会知道写完了呢?”

  我:“…………”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跟你聊天很好,谢谢,我快到时间了。”说完他眨了眨眼。

  那次谈话就这么结束了。之后我又去过两次,他不再对我说这些,转而山南海北的闲聊。不过那以后没多久,听说他有所好转,半年多后,出院观察了。出院那天我正好没事儿就去了,他跟他的主治医生和家人朋友谈笑风生,没怎么理我。临走时,他漫不经心的走到我身边,低声快速的说:“还记得第一次那张桌子吗?去看看桌子背面。”说完狡猾的笑了下,没再理我。

  费了好大劲我才找到我和他第一次会面的那张桌子。我趴下去看桌子底下,上面有很多指甲的划痕,依稀能辨认出歪歪斜斜的几个字。

  那是他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日期,以及一句话:半年后离开。

  过后很久,我眼前都会浮现出他最后那狡猾的笑容。


  提到梦,相信易友们一定有很多故事要说。不过,他们的梦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梦的真实性》

  跟这个女患者接触花了好多次才能正经坐下来交谈。因为她整日生活在恐惧中,她不相信任何人——家人,男朋友,好友,医生,心理专家,一律不信。

  她的恐惧来自她的梦境。

  因为她很安全,没有任何威胁(反复亲自观察的结果,我不信别人的观察报告,危及到我人身安全的事情,还是自己观察比较靠谱),所以那次我录音笔、纸张、铅笔那些带的一应俱全。

  我:“昨天你做梦了吗?”

  她:“我没睡。”

  她脸上的神态不是疲惫,而是警觉和长时间睡眠不足造成的苍白以及频临崩溃——有点儿歇斯底里的前兆。

  我:“怕做梦?”我有点儿后悔今天来了,所以决定小心翼翼的问话。

  她:“嗯。”

  我:“前天呢?睡了吗?”

  她:“睡了。”

  我:“睡的好吗?”

  她:“不好。”

  我:“做梦了?”

  她:“嗯。”

  我:“能告诉我梦见什么了吗?”

  她:“还是继续那些。”

  在我第一次看她的梦境描述的时候,我承认我有点儿惊奇,因为她记得自己从小到大的大多数梦境。而且据她自己说都是延续性的梦——也就是说:她梦里的生活基本上和现实一样,随着是时间流逝、因果关系而连贯的。最初她的问题在于经常把梦里的事情当做现实的,后来她逐渐接受了“两个世界”——现实生活和梦境生活。而现在的问题严重了,她的梦越来越恐怖。最要命的是:也是连续性的。想想看,一个永远不会完结的恐怖连续剧。


  我:“你知道我是来帮你的,你能告诉我最近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吗?”我指的是在她的梦里。

  她咬着嘴唇,犹疑了好一会才缓缓的点了下头。

  我:“好了,开始吧。”

  她:“还记得影子先生吗?我发现他不是来帮我的。”

  这句话让我很震惊。影子先生是存在于她噩梦里除患者外唯一的人。衣着和样子看不清,总是以模糊的形象出现,而且,影子先生经常救她。最初我以为影子先生是患者对现实中某个仰慕男性的情感寄托,后来经过几次专业人士对她的催眠后,我发现不是,影子先生对她来说,是实实在在的梦中人物。

  我:“影子先生……不是救你的人吗?”

  她:“不是。”

  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他已经开始拉着我跳楼了。”

  我稍稍松了口气:“是为了救你逃脱吧?原来不是有过吗?”

  她:“不是,我发现了他的目的。”

  我:“什么目的?”

  她:“他想让我和他死在一起。”

  我克制着自己的反应,用了个小花招,重复她最后一个词:“死在一起?”

  她:“对。”

  我不去追问,等着。

  她:“我告诉过你的,一年前的时候,他拉着我跳楼,每次都是刚刚跳我就醒了。最近一年醒的越来越晚了。”

  我:“你是说……”

  她好像鼓足勇气似得深吸了一口气:“每次都是他拉着我跳同一栋楼,最开始我没发现,后来我发现了。因为那栋楼其中一层的一个房间有个巨大的吊灯。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我刚跳就醒了,后来每一次跳下来,都比上一次低几层才能醒过来。”

  我:“你的意思是:直到你注意到那个吊灯的时候你才留意每次都醒的晚了几层,在同一栋楼?”

  她:“嗯。”

  我:“还经常是那个40多层的楼吗?”

  她:“每一次。”

  我:“那个有吊灯的房间在几层?”

  她:“35。”

  我:“每次都能看到那扇窗?”

  她:“不是一扇窗,每次跳的位置不一样,但是那个楼的房间有很多窗户,所以后来每一次从一个新位置跳下去,我都会留意35层,我能从不同的角度看到那个巨大的吊灯。”

  我:“现在到几层才会醒?”

  她:“已经快一半了。”

  我:“…………”

  她:“我能看到地面离我越来越近,他拉着我的手,在我耳边笑。”

  我有点儿坐立不安:“不是每次都能梦见跳楼吧?”

  她:“不是。”

  我:“那么他还救你吗?”

  她恐惧的看着我:“他是怪物,他认得所有的路,所有的门,所有的出口入口,只要他拉住我的手,就没办法再松开,只能跟着他跑,喊不出来,也不能说话,只能跟着他跑,跑到那栋楼顶,跟着他跳下去。”


  如果不是彻底调查过她身边的每一个男性,如果不是有过那几次催眠,我几乎就认为她是生活中被男人虐待了。那样的话,事情到简单了。说实话,我真的希望事情是那么简单的,真的。

  我:“你现在还是看不清影子先生吗?”

  她:“跳楼的瞬间,能看清一点儿。”

  我盘算着身边有没有认识公安那种专门画犯人容貌的高手。

  我:“他长什么样子?”

  她再次充满了恐惧的回答:“那不是人的脸……不是人的脸……不是……”

  我知道事情不好,她要发病了:“你喝水吗?”

  她看着我愣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不要。”

  那次谈话后不久、她再次入院了。医院特地安排了她的睡眠观察,报告很奇特:她大多数睡眠都是无梦的睡眠,真正做梦的时候,不超过2分钟,她产生梦的同时,身体开始痉挛,体表出汗,体温升高,然后就会醒,惊醒。每一次。

  最后一次和她谈话的时候,我还是问了那个人的长相。

  她压制着恐惧告诉我:影子先生的五官,在不停的变换着形状,彷佛很多人的面孔,快速的交替浮现在同一张脸上。


  很多精神病患者都是在小的时候受到过各式各样的心理创伤。有些创伤的成因在成人看来似乎不算啥,根本不是个事儿。但是在孩子的眼中,周边的环境、成人的行为所带来的影响都被放大了,有些甚至是扭曲的。很多时候,也正是如此,有些人藉此得到了常人得不到的能力——即便那不是他们希望的。

  这一个关于人格分裂的故事。

  《不存在的哥哥》

  坐在我面前的这个患者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又高又壮,五官长得还挺楞。但是说话却是细声软语的,弄得我最初和他接触经常适应不过来。不过通过反复观察,我发现我应该称呼为“她”更合适。我文笔不好没办法形容,但是相信我吧,用“她”是最适合的。

  我:“不好意思,上周我有点儿事儿没能来,你在这里还住的惯吗?”

  她:“嗯,还好,就是夜里有点儿怕,不过幸好哥哥在。”

  “她”认为自己自己有个哥哥。实际上没有——或者说:很早就夭折了,在“她”出生之前。但麻烦的是,“她”在小时候知道了曾经有过哥哥后,逐渐开始坚信自己有个很会体贴照顾自己的哥哥,而“她”是妹妹。在“她”杀了和自己同居的男友后,“她”坚持说是哥哥帮“她”杀的。

  我:“按照你的说法,你哥哥也来了?”话是我自己说的,但是依旧感觉有一丝寒意从脊背慢慢爬上来。

  她微笑:“对啊,哥哥对我最好了,所以他一定会陪着我。”

  我:“你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吗?”

  她:“我不知道哥哥去哪儿了,但是哥哥会来找我的。”

  我觉得冷飕飕的,忍不住看了下四周灰色斑驳的水泥墙。

  我:“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你杀了你男友,还是你哥哥杀了你男友,还是你哥哥让你这么做的?”

  “她”低着头咬着下唇沉默了。

  我:“你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儿不管怎么说,都有你的责任,所以我会跟你谈了这么多次。如果你不说,这样下去会很麻烦。如果你不能证明你哥哥参与这件事儿,我想我不会再来了,我真的帮不了你。你希望这样吗?”我尽可能的用缓和的语气诱导,而不是逼迫。

  “她”终于抬起头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真的有个哥哥,但是他不说话就好像没人能看见他一样,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是求求你真的相信我好吗?”说完“她”开始哭。

  我翻了半天,没找到纸巾,所以只好看着“她”在那里哭。“她”哭的时候总是很小的声音,捂着脸轻轻的抽泣。

  等“她”稍微好了一点儿,我继续问:“你能告诉我你哥哥什么才会出现吗?也就是说他什么时候才会说话。”

  “她”慢慢擦着眼角的泪:“夜里,夜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他会来。”


  我:“他都说些什么?”

  她:“他告诉我别害怕,他说会在我身边。”

  我:“在你梦里吗?”

  她:“不经常,哥哥能到我的梦里去,但是他很少去,说那样不好。”

  我:“你是说,他真的会出现在你身边。”

  她:“嗯,男朋友见过我哥哥。”

  我:“是做梦还是亲眼看见?”

  她:“亲眼看见。”

  我努力镇定下来强调调查的事实:“你的母亲、所有的亲戚、邻居,都异口同声的说你哥哥在你出生2年前就夭折了。你怎么解释这件事儿?”

  她:“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说。”

  我:“除了你,你家人谁还见过你哥哥吗?”

  她:“妈妈见过哥哥,还经常说哥哥比我好,不淘气,不要这个那个,说哥哥比我听话。”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她:“我小的时候。”

  我:“是不是每次你淘气或者不听话的时候才这么说?”

  她:“我记不清了,好像不完全是,如果只是气话,我听得出来。”

  我:“《三只小猪》的故事是你哥哥告诉你的?”

  她:“嗯,我小时候很喜欢他讲这个故事给我听。”

  在这次谈话前不久,对“她”有过一次催眠,进入状态后,整个过程“她”都是在反复的讲《三只小猪》的故事,不接受任何提问,也不回答任何问题。自己一边讲一边笑。录音我听了,似乎有隐藏的东西在里面,但我死活没想明白为什么。

  那份记录现在在我手里。

  我:“你哥哥什么时候开始讲这个故事给你的?”

  她:“在我第一次见到哥哥的时候,那时候我好高兴啊,他陪我说话,陪我玩儿,给我讲《三只小猪》的故事。说它们一起对抗大灰狼,很团结,尤其是老三,很聪明…………”

  她开始不管不顾的讲这个故事,听得时候我一直在观察。突然,好像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闪现了一下,我努力去捕捉。猛然间,明白了!我漏了一个重大的问题,这个时候我才彻底醒悟过来。在急不可耐的翻看了手头的资料后,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等“她”讲完故事后,我又胡扯了几句就离开了。

  几天后,我拿到了对“她”做的全天候观察录像。

  我快速的播放着,急着证实我所判断的是否正确。

  画面上显示前两天的夜里都一切正常。

  在第三天,“她”在熟睡中似乎被谁叫醒了。“她”努力揉着眼睛,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兴奋的起身扑向什么,然后“她”双臂紧紧的环抱着自己的双肩。而同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了。

  看得出那是一个男人,完全符合他身体相貌感觉的一个男人,那是他。

  我点上了一根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后面的画面已经不重要了,看不看没所谓了。

  “她”没有第六感,也没有鬼怪的跟随,当然也没有什么扯淡的哥哥。

  “她”那不存在的哥哥,就是“她”的多重人格。

  第五篇《三只小猪——后篇》

  大约一个月后,患者体内“她”的性格突然消失了,而且还是在刚刚开始药物治疗的情况下。

  从时间上看,我不认为那是药物生效了。

  这种事情很少发生,所以我被要求再次面对患者。虽然我反复强调我从没面对过他,但我还是再度坐到了患者面前——即便那不是同一个人。

  通过几次和他的接触,我发现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理智,冷静。就这点来说,和失踪的“她”倒是一个互补。还有就是:他清晰的知道这是多重人格。

  现在我面临的问题是:如果,“她”真的不在了到好说了,因为犯罪的是这个男人,那么他应该接受法律制裁。如果“她”还在,任何惩罚就都会是针对两个人的——我是说两种人格的,这样似乎不是很合理。这么说的原因是我个人基于情感上的逻辑,如果非得用法律来讲……这个也不好讲,大多数国家对此都是比较空白的状态。反正我要做的是:确定他的统一,便于对他的定罪,而不是真的去找到“她”。


  《多重人格》

  (接上一个故事)

  他:“我们这是第5次见面了吧?”

  我算了下:“对,第5次了。”

  他:“你还需要确定几次?”

  我:“嗯……可能2到3次吧?”

  他:“这么久……”

  我:“你很急于被法律制裁?”

  他:“是。”

  我:“为什么?”

  他笑了:“因为我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犯下的罪行,我知道不能挽回任何事情,但是我的内心又非常痛苦,所以真心的期盼着的对我的惩罚,好让我早点儿脱离这种忏悔的痛苦。这理由成立吗?”

  我没笑,冷冷的看着他。

  他:“别那么严肃,难道你希望我装作是神经病,然后逃脱法律制裁?”

  我:“你也许可以不受到法律的制裁,你可以利用所有尽心尽职的医生和心理专家,但是即便你成功的活下来了,你终有一天也逃脱不了良心的制裁。”

  他:“为什么要装圣人呢?你们为什么不借着这个机会杀了我呢?说我一切正常,是丧心病狂的杀人犯不就可以了吗?”

  我:“我们不是圣人,但是我们会尽本分,而不是由着感情下定义。”

  他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我:“我把她杀了。”

  我依旧冷冷的看着他,但是,强烈的愤懑就是我当时的全部情绪。

  他也在看着我。

  几分钟后,我冷静下来了。因为我发现一个问题:他为什么会急于被法律制裁?他应该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罪行结局肯定是死刑,那么他为什么这么期盼着死呢?

  我:“说吧,你的动机。”

  他咧开嘴笑了:“你够聪明,被你看穿了。”

  我并没他说的那么聪明,但是这点逻辑分析我还是有的。

  如果他不杀了她,那么他们共用一个身体就构成了多重人格。多重人格这种比较特殊的“病例”肯定是量刑考虑中的一个重要因素,而最终的判决结果极可能会有利于他。但是现在他却杀了她,也就是说不管什么手段,人格上获得统一。统一了就可以独自操控这个身体了,但是统一之后的法律定罪明显会对他不利,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死?这违背了常理。这就好比一个人一门心思先造反再打仗,很幸运的夺取了天下却不是为了当皇帝而是为了彻底毁灭这个国家一样荒谬。而且,从经验上来讲,如果看不到动机,那么一定会藏有更大的动机在更深的地方。这就是我疑惑的最根本所在。

  我:“告诉我吧,你的动机。”

  他认真的看了我一会儿,叹了口气:“如果我说了,你能帮助我死吗?”

  我:“我没办法给你这个保证,即便那是你我都希望的,我也不能那么做。”

  他严肃的看着我,不再嬉皮笑脸:“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给她讲《三只小猪》的故事吗?”

  我:“这里面有原因吗?”

  他没正面回答我:“我即将告诉你的,是真实的。虽然你可能会觉得很离奇,但是我认为你还是会相信,所以我选择告诉你。不过在那之前,你能把录音关了吗?”

  我:“对不起我必须开着,理由你知道。”

  他又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所有。”

  我拿起笔准备好了记下重点。

  他:“也许你只看到了我和她,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们曾经是三个人。最初的的他,已经死了,不是我杀死的。”

  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舔了舔嘴唇继续说:“我给你讲个真实版《三只小猪》的故事吧:三只小猪住在一栋很大的宫殿里,开始的生活很快乐,大家各自做各自擅长的事情,有一天其中的两只小猪发现一个可怕的怪物进来了。于是那两只小猪一起和怪物搏斗,但是怪物太强大了,一只小猪死掉了。在死前,他告诉参加搏斗的兄弟,希望他能打败怪物,保护最小的那只小猪。此时最小的那只小猪还不知道怪物的存在。于是没有战死的这只小猪利用宫殿的复杂和怪物周旋,同时还要保护最小的那只,甚至依旧隐瞒着怪物的存在。这样过去了还就。但是,他太弱了,根本不可能战胜怪物。而怪物一天天的越来越强大,以至于他一切工作都不能再做了,专心的在和怪物周旋。有一天,怪物占据了宫殿最重要的一个房间,虽然最后终于被引出去了,但是那个重要的房间还是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宫殿出了问题,事情再也藏不住了。但是最小的那只小猪很天真,不懂到底是怎么了,于是肩负嘱托的那只小猪撒谎说宫殿在维修,就快没事儿了。他还在尽可能的保护着她,并且经常会去利用很短的一点儿时间去看望、安慰最小的那只小猪,不让她知道残酷的真相……这不是一个喜剧……终于怪物还是发现了最小的那只小猪,并且杀死了她……最后那只、也是唯一的那只小猪发誓不惜一切代价复仇,他决定要烧毁这座宫殿,和怪物同归于尽…………这就是《三只小猪》真正的故事。”


  他虽然表情平静的看着我,但是眼里含着的泪水掩饰不住那故作镇定。

  我坐在那里,完全忘了自己一个字都没有记,就那么坐在那里愣愣的听完。

  他:“这就是我的动机。”

  我努力让自己的思维回到理智上:“但是你妹妹……但是她没有提到过有两个哥哥……”

  他:“他死的时候,她很小,还分不大清楚我们,而且我们很像……”

  我:“呃……这不合情理,没有必要分裂出和自己很像的人格来。”

  他:“因为他寂寞,他父亲死于醉酒,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他身边的人都不同情,反而嘲笑他,所以他创造了我。他发誓将来会对自己的小孩很好,但是他等不及了,所以单纯的她才会在我之后出现。”

  我:“你说的怪物,是怎么进来的?我费解这种…这种…人格入侵?解释不通。”

  他:“不知道,有些事情可能永远没有答案了……也许这是一个噩梦吧?。”

  现在不知道的是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我明白这听上去可能很可笑,自己陪伴自己,自己疼爱自己。但是如果你是我,你不会觉得可笑。”

  我觉得嘴巴很干,嗓子也有点儿哑:“嗯……如果……你能让那个……怪物成为性格浮现出来,也许我们有办法治疗……”我知道我说的很没底气。

  他微笑着看着我:“那是残忍的野兽,而且我也只选择复仇。”

  我:“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他:“很荒谬是吧?但是我觉得:很悲哀。”

  我近乎偏执的企图安慰他:“如果是真的,我想我们可能会有办法的。”

  我明白这话说的多苍白,但是的确我不知道除此之外还能说什么。

  不久后,就在我绞尽脑汁考虑该怎么写这份报告的时候,得知他自杀了。

  据当时的在场的人说,他没有征兆的突然用头拼命的撞墙好多次,直到鲜血淋漓的瘫倒在地上。

  他用他的方式告诉我,他没有说谎,不管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这个事件之后,时常有个问题会困扰着我:真实的界限到底是怎样的?有没有一个适合所有人的界定?该拿什么去衡量呢?

  我始终记得他在我录音笔里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好想再看看蓝天。”

  (小编有话说:大千世界,千变万化,努力过好现在的生活是我们唯一可以把握的。以上材料均来自网络,摘录仅供阅读探讨,不代表网易同意其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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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悚1分钟】

  从熟人那听到的故事,一位伯母为了动大肠癌手术而住院2星期左右,同一间病房里除了这位伯母外,还有另一位年轻女性,彼此也没特别说些什么,就只是会互相打个招呼的程度而已。

  伯母的手术顺利的完成了,某天她在熄灯前阅读书籍的时候,“喀拉喀拉“病房的拉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位小男孩。“妈妈~!“似乎是隔壁床女子的儿子,可是女子并没有醒来,继续安稳地睡着,“妈妈~!还在睡吗?起床喔!嘿,起床喔!“即使如此女子还是没有一点要起床的迹象。”真是无聊~“如此说着的男孩从口袋里不知道拿出什么,是小包的口袋面纸。

  男孩把面纸一张一张摊开,一边拿着飘动的面纸一边在病床附近绕行,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女子的脸已经完全被摊开的纯白面纸所覆盖了,“叮,叮,叮,南~无~南~无~南~无~”像是在向寿衣诵经似的,却不晓得是什么原因要这么做。在伯母告诉他就算是恶作剧也要注意一下别人的感受后,男孩子便走出了病房。

  过了一下子,一直睡着的年轻女子座了起来,覆在脸上的面纸也跟着掉落到床上,但女子却丝毫没有察觉,伯母原本想和她说她儿子的事情,可是因为女子很快的又躺回床上,伯母便继续回去读自己的书。之后每天晚上那个小男孩都会来到病房,而女子的脸每晚也持续地被面纸盖住。


  住院1个多星期左右的某一天,半夜醒来的伯母感觉到脸上有点怪怪的,自己的脸也被面纸盖住了,她很快地察觉到大概是那个小男害干得好事吧,看看对面床的女子,同样也被面纸盖住了,“欸,起床,拜托你起床。”忍不住火大起来的伯母把女子叫醒并告诉他这件事情,可是,女子一点也没有犹豫地回答:

  “不好意思,儿子是谁,我没有小孩啊?”

  “诶!?可是他一直是妈妈、妈妈的叫啊?”

  “我单身,你是不是和什么人搞混了,比起这个…”

  “嗯?”

  “不是你孙子吗?每一天晚上都在你床边叫...”

  “我孙子是成年人了,不会跑这么远来探望。”

  大概是争执声连走廊都听得到了,护理师来了,两人告诉他有关面纸的恶作剧,护理师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这边很靠近儿童医院,可能是生病小朋友的恶作剧,如果有看到的话会多加留意。”如此说的护理师便离开了病房。

  次日开始,护理师来伯母的病房巡视的次数变成以往的两倍多,原本以为是不想让小朋友进来恶作剧,事实上却不是如此,他反而来关心伯母与对面床女子的身体状况,向医生或护理师询问身体的状况的话,就只会回答没什么好担心的,虽然是这么说,心中的不安与担忧还是不断的累积,“不好意思,说不定我来日无长了。”伯母对前来探望的人们是这么说的。面纸的恶作剧还是继续发生,虽然睡醒后会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盖上面纸,却是完全没有看见那个小男孩。

  如此住院2周后,因为术后的回覆过程很顺利,伯母便开始办理退院,整理行李的时候,对面的女子一直盯着自己这里看,“虽然是很短的一段时间,感谢您的照顾了“

  伯母如此说道,女子随即哭了出来,“拜托你了,拜托你了,不要丢下我自己一个人,要是剩我一个人,那个小男孩又会跑过来,因为康复了所以想要退院了是不是,那么…”如此说着的女子从枕边取出了一把刀子,“受伤的话,就又会住院了吧?”如同没有感情的人偶般,面无表情的女子慢慢地朝着伯母走过来,“等等,你要做什么!?”刚好路过的护理师查觉到有异,前来将女子压制住,伯母像要逃命似的收拾好行李,搭上前来接她的家人车子离去。


  出院半年后,伯母死於超级市场的残障者用厕所中,原因是心肌梗塞。第一位发现的人是清洁人员,但是发现当下的状况十分奇怪,清洁人员在听到笑声后进入残障者用厕所,发现伯母倒在地板上,旁边还有一位小男孩,“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小男孩什么也没说,在伯母的旁边双手合十,伯母的脸上,覆盖着面纸。

  “你在做什么?!”

  “南无呀。”

  “哈?”

  “死了以后不诵经是不行的。”

  说完男孩便从清洁人员的侧面走了出去。之后,为了调查伯母的正确死亡时间而调阅了监视器,伯母是在快要关店的时候进入残障厕所,到隔天早上人员清扫的时候才被发现,但是监视画面的影像却与清洁人员的证词有所出入,清洁人员遇到的男孩并没有出现在画面上,无论是进入或是离开残障厕所的画面。仅有在男孩要离开时,清洁人员为了让出空间让他通过而造成清洁用品的掉落这点是与证词一致的。

  没有在监视画面显示出来的男孩到底是…?听到这个事情的熟人(原作者的)实际地去问那间医院的护理师,“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我们的院区都没有儿童医院喔。”Y病院,303号室,在熟人住家一带,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情,在住院的时候要特别小心喔。


  【怪谈问一问】

  上期答案


  看不懂的故事。

  小华前些日子生病住院了,好友小明跟大明决定去医院探望他 跟护士问到哪间病房后,得知小华住在私人高级病房 (病房前) 小明 : 「他把门锁上了..」 大明 :「那就敲门呀,笨喔」 (敲门) 过了10来秒,门才渐渐打开,小明跟大明则迫不及待的走进去看小华了 提着水果篮,发现小华坐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于是小明跟大明就跟他打闹瞎起哄~ 小华 : 「谢谢你们来探望我,我很开心...」 小明跟大明 :「朋友一场,哪需要那么客气...」


  【易友怪谈】

  易友“唯一”给我们发来的邮件。

  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我和女朋友在一在KTV唱歌唱到很迟。我记得从KTV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因为很累,所以我们就想直接打的回家。KTV外正好停了一辆空载的的士。于是我就快走了一步,打开的士后排的门。很奇怪的是门并没有打开,而我的手很清晰地感觉被门把手咬了一口。我有点纳闷,但还是第二次试图开车门。这一次门打开了,我看到后排坐了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和裤子。他斜着眼睛用一种很阴冷的眼神看我。我突然觉得浑身发冷,于是下意识地关了车门。女朋友觉得很奇怪,问我明明是一辆空车,为什么不上。我说,后排有一个男人你没看到吗?她说,哪有什么男人啊,根本没有啊,你喝多了吧?我意识到自己可能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于是拉着女朋友就走。

  当天晚上我睡着了,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的前半段很正常,可是突然梦里的画面被活活撕裂了,出现了一个白发男人的脸。那个男人警告我,千万不能把我看到的东西说出去,不然后果自负。我现在还记得那张有些狰狞扭曲的脸。

  后来我把这件事告诉我女朋友,她也被吓得够呛。现在我有点纳闷的是,既然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了,后果会是什么呢?

  我只看懂了“车震”这两个字。


  我觉得可能是看错了。


  你们宿舍怪事可真多。


  人吓人的确很恐怖。



  上一期讲了酷刑,看来易友们都是吃货啊。


  帮我梦一梦今晚世界杯哪个队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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