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太太怀孕的时候分派给孙师傅一个任务,就是在儿子豆先生出生后的一百天里每天拍一张照片。孙师傅坚持了下来,而且一百天之后,依然保留了随手抓拍的习惯。豆先生在他的镜头里一路嬉笑调皮,渐渐长大,孙师傅则用相机观察和体恤儿子的变化。摄影/孙师傅 编辑/王崴
豆先生半岁了,去医院体检,结果身高体重又超标了。这腿,再配合上从姥姥那借来的黑发,像不像年轻时候的马拉多纳?
公园里,还不会站立的豆先生正在接受爷爷的立正训练,虽然手一松开,身体就会直挺挺地倒向旁边,但他还是很享受这个过程。
正月不能剃头,所以赶在除夕前,豆先生头一次到外面去理发了。本以为过程会很艰难,却没想到五分钟就结束了,意外的顺利。就是这吹风机实在有点……
豆先生到厨房偷吃小麻花,由于经验不足,关抽屉的时候夹到了手,麻花也从嘴里掉了出去,但他还是忍着疼痛,又把它们捡起来塞回到了嘴里。
一岁半的豆先生走起路来还有些摇晃,这张像不像倒霉熊要摔倒前的样子?
姥姥交给豆先生一根菜叶子,吩咐他去喂给小鸡吃,结果他却……
这个阶段的豆先生有一种奇怪的表达喜爱的方式,就是咬人。结果在周末的时候,来陪玩的大表哥就不幸被狠狠地“示了爱”。看到大表哥委屈的眼泪,豆先生又开始尝试着表达歉意。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个有些沉重的话题,只能告诉他“小鱼睡觉了,别再拍鱼缸了,会吵醒他的”。
在豆先生出生之前,家里人的宠爱是她——孙小米,一只漂亮的美国短毛猫,走的是高端贵气的女王路线。可自打豆先生进了家门,她虽贵为大姐,却不再能独享爱了。尤其让她不爽的就是,豆先生怎么老是有那么多好吃的呢?这天,在海苔面前,大姐又一次乱了方寸,在偷袭没能得手之后,她改成了明抢,生生把海苔从豆先生的手里拽了出去。
2011年的第一场雪。
这个把豆先生震得七荤八素的姐姐后来跟自己的妈妈说:“我想把他带回家。”
小朋友很喜欢对着干,你对他说“刚从外面回来,快去洗手先”,他就把手放在嘴里;你说“手很脏,不能放”,他就把手插进鼻孔里。反正他就是要看到你着急的样子。
如果只有一个大人带着豆先生,他会很乖,没有任性,没有过度的央求,愿意一个人静静地跟自己玩。可这时候,我又会觉得孩子们还是有些孤单的。
打《使命召唤》正紧张的时候,豆先生要拉粑粑,于是去了厕所。结果拉完后,趁我冲马桶的功夫,他就跑了出去。当我拎着小裤子回到电脑前时,发现座已经被占了。
仲夏的傍晚,飞虫们迎着路灯前赴后继地冲撞着,呲呲作响。好奇的豆先生有些纳闷,一盏一盏地探索了下去,而外面的世界,也对他一点点地敞开了大门。
这年冬天,我们把已经三岁的豆先生送进了幼儿园。之后没多久,北京下了场大雪,我没忍住,还是跟老师请了假,带着他去昆明湖上好好地撒了回欢儿。
刚进幼儿园,自由惯了的豆先生很不适应那里的集体生活。为了缓解压力,一放学,我们就带他换着地方地去折腾一下,透透气。
转眼又是春天了,出门远行的好季节。逐渐习惯了幼儿园的豆先生也能体会到这难得的放松了吧。
看到别的小朋友发脾气耍赖,豆先生会凑上去说:“假哭是没有眼泪的!”当然,轮到自己,就是另一套标准了。
豆先生好像没有什么分离恐惧症,上了幼儿园的班车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开车,别的小朋友哭得快背过气了,他也只是好奇地观望下。隔着车窗,他不会主动捕捉我的目光,可能这就是他自我调整的方式吧。
一开始,我们只是坐在这里看头顶的鱼,没一会儿,豆先生就枕在我腿上睡了过去。好在已是下午六七点钟了,游客不多,没什么干扰。一个小时后,他醒来告诉我,梦见小鱼了。
他赖在那里,要求得到一件看中了的玩具。
呼啸的海风似乎荡起了豆先生心底的豪情,他一首接一首地唱起了那些平时请求他唱都不太愿意的儿歌。
教室在三层,所以早晨在往教室走的楼梯上,豆先生偶尔会半途找个什么地方假装说自己累了,要歇会儿。这天,他坐在楼梯上对我说:“爸爸,你知道吗?世界上有一种小朋友是不愿意去幼儿园的,豆豆就是那个小朋友。”
我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小魔鬼,有时候我也控制不住他,就发脾气了。那怎么办呢?如果他从我的肩膀钻出来的话,我就“啪!”地拍死他,像拍蚊子那样。
小朋友要合影了,女生们早早就排好了位置叽叽喳喳,可男生们却还在四处磨蹭着,豆子好像有些尴尬,不知道是否该站在女孩子的后面。
今年,豆先生经常会提到的问题就是:“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玩儿?”
有人说过,对小朋友最好的教育就是陪伴,所以我很庆幸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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